《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 - 327.我是女配角

世界上可能有很多叫江心海的人。但是世界上只有一個江心海。
不過正因為可能有很多人叫江心海,所以顧雨晴也不能確定,出現在陳涯收集屏幕上、他此刻正在通話的那個對象,究竟是不是江心海。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陳涯的目光在看向手機上「江心海」那三個字的時候,明顯變得溫柔如同夜半月光。
顧雨晴不知道為什麼頓時有點不爽。
很顯然他和這個名字跟那個國民歌后一模一樣的女人有着某種過去,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不願提起的回憶……以至於他現在打電話都要神神道道地跑到餐廳外面去。

她抱着手提包站起身,不動聲色地跟在陳涯身後,一路小跑站到門口收銀台前,把收銀台後面的店員嚇了一跳。
「你好,要結賬嗎?」門口收銀員禮貌問道。
「嗯。賬單給我看看。」
顧雨晴眼睛都沒看她,只是伸出手,店員把賬單放在她手裡,她把賬單擋在臉前。
看上去像在認真看賬單,實際上眼睛一直盯着賬單後面的陳涯。
那邊陳涯的聲音順着一陣穿堂風,飄過來似有若無:
「……嗯,好久不見……」
「我很好,你還好嗎?……」
「別哭啊,你這樣的話,我該說什麼?……」
「對不起……」
「好了好了,別哭了,其實我有事要找你幫忙……」
……收銀台裏面的店員目瞪口呆看着顧雨晴,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有客人看賬單看到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
而且這位,全身上下連衣服帶包包看上去都價格不菲,怎麼說都不至於看到一張一百來塊錢的賬單就連牙根都咬得「咯咯」出聲吧?
是不是該跟老闆說一聲,有些菜的價格定太高了?
顧雨晴咬着嘴唇,都快把自己嘴唇咬出血了。
雖然只能聽到陳涯說什麼,聽不到對方在講什麼。但光聽陳涯這邊的話,都能腦補出來,這是一出久別重逢的情侶之間的感人大戲。
這麼感人至深的劇情、這麼發自肺腑的情感、這麼有戲劇性的情節……自己居然不是主角!
而是一個坐在旁邊啃着鴨脖一無所知還要借口買單跑過來偷聽的傻白甜。
顧雨晴受到了冷落。顧雨晴不高興了。顧雨晴受不了了。
她乾淨利落地同瑟瑟發抖的店員結了賬,隨後不動聲色地回到自己座位。
過了大概足足半個鐘頭,陳涯才回來。
陳涯打了半個鐘頭電話,顧雨晴也等了半個鐘頭,這半個鐘頭,全是啃鴨脖。
一條涼鴨脖骨頭架子,上面也不知道是啃出來的牙印,還是本來就有的凹槽。
顧雨晴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等過人。對於她來說,這也是此生頭一回有的體驗,就和上次酒吧里和陳涯那個濕熱的吻一樣。
不巧的是,這兩者都是陳涯給她提供的,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正常來講,一個人的一生中必然會充滿等待,顧雨晴深刻知道這一點。
她見過接機的司機在雨中等待,女傭在家中等待,員工們在會議室等待。
但是她自己從來沒等待過。因為她有錢。
有錢到這個級別,基本上就不需要等待了,都是別人來等自己。有錢到這個級別,也基本上沒有經歷過當配角,走到哪裡都是主角。
而自己被放置在這張冷板凳上,和這個涼涼的鴨脖相伴,坐在這裡等待陳涯上演完獨屬於自己的愛恨情仇再登場……也都是拜陳涯所賜。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所以,這半個小時啃的不是鴨脖,是怒火。
等到陳涯回來的時候,他渾然不覺,這個女人已經憋了多麼可怕的怒火。
「抱歉,讓你久等了。」陳涯回來後,歉意地拖開椅子坐下,伸手摸了摸碟子,「都涼了,要不要我叫他們去加熱一下啊?」
「不用了,我都吃好了。」顧雨晴花了很大力氣,才沒有讓自己「哼」出聲。
其實她除了啃鴨脖,壓根就沒吃幾口。
陳涯解釋道:「我這邊通過熟人,找到一個人脈,是專門做私域流量的,大概投個幾百萬,就能裂變出百萬級的用戶體量,這才是我的殺手鐧。」
「嗯啊。」顧雨晴喝茶點頭,一臉若無其事,「你認識的這個熟人,是個女的吧?」
「……呃,她……」
顧雨晴沒給陳涯說話的機會,接着道:
「嘖嘖,你女人緣蠻好的,想打網球就能撿到女大學生,想找投資就能碰到人傻錢多的富婆。」
陳涯笑起來:「你傻嗎?我覺得你挺聰明的呀……」
他笑了兩聲,但發現顧雨晴臉色嚴肅得可怕,就收住笑容不笑了。
「你怎麼知道我找的熟人是女性?」
「女人的直覺。」
「女人的直覺還真厲害啊。」
顧雨晴用手撐起下巴,眨了眨眼:
「開玩笑的,女人沒什麼特殊的直覺,要是有,就不會有那麼多女人被渣男騙了。我就是看你一臉凄涼,好像剛跟老婆生離死別一樣的表情,揶揄你一下罷了,沒想到還真是女人。」
陳涯點點頭,慘笑道:「實不相瞞,我剛才對話的對象,是初戀女友。」
「呵……」
顧雨晴一時語滯。
她沒想到,陳涯竟然很大方地坦白了。
這就讓她更不爽了。
不坦白說明藏着掖着,她會不爽;坦白得太快,說明心裏壓根就不在乎她在不在意,她會更不爽。
顧雨晴的一隻手玩着瓷勺,她把瓷勺放在碟子里,撥動勺柄,圓熘熘的勺子在碟子里轉個不停。
「初戀女友,初戀女友,唔……初戀女友啊。」
她重複了三遍陳涯的話,然後按住瓷勺,趴在桌子上,柔軟的胸脯如同氣球一般被擠壓得發生形變:
「你突然打電話找初戀女友,她肯定吃了一驚吧?」
陳涯點了點頭:「是的,她大大地吃了一驚,吃驚程度把我都感染了,所以我現在也在想,是不是直接這樣找她有點不好?」
他有點唏噓。
之前那麼多年,其實仔細想想,各方面都很依賴江心海。
和她的地下戀情以及合作三年之久,呼喚她的名字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就如同運用自己的手臂一樣理所當然。
所以在國內遇到需要流量傳播的人脈時,理所當然就想到了她,理所當然就打通了她的電話,理所當然地開口道:
「心海,幫個忙。」
所以江心海情緒崩潰大哭起來的時候,他很是手足無措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現在想來,自己對她做的事情有些殘忍,後面整整二十分鐘,都是在安慰她。
顧雨晴說:「分手後還能找她幫忙,要麼是你們沒有好好談過,要麼就是和平分手,你是哪一種?」
陳涯說:「我和她已經進入談婚論嫁階段了,不過,我跑掉了。」
「跑掉了?」顧雨晴手裡的勺子停下了。
「因為當時心裏有個執念——現在也有,一定要去做。」陳涯說,「但是現在,更多是身不由己,不能去見她。」
顧雨晴捏起勺子:「你還想見她嗎?」
「想見。」陳涯很誠實地回答。
「也就是說,如果給你機會,你會毫不猶豫地飛奔向她?」
陳涯說:「我會遠遠看着她,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慢慢走到她跟前,對她伸出手道,嗨,你好,我們的人生彼此錯過了好幾年,不知道我們需要多少年才能彌補這段闊別呢?」
顧雨晴手中的勺子突然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旁邊的店員走過來急忙過來打掃乾淨,這期間顧雨晴一直沉默地盯着陳涯。
「你這種男人最討厭了。」顧雨晴說,「分手就分手了,還磨磨唧唧念着舊情幹嘛?如果我是你前女友,我恨不得把你聯繫方式統統拉黑,再把存過你電話號碼的si切成一萬片丟到太平洋去。」
陳涯愕然:「需要做到這麼極端嗎?」
「就是這麼極端,分手就分手,這樣藕斷絲連的,我是不懂有什麼意思啦。」顧雨晴皺着眉道。
「你說的也有一點道理,」陳涯感慨道,「不過,我說的本來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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