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 - 343.看着顆獼猴桃

窗外櫻花樹之間吹起了風。路愛愛坐在窗邊,看着桌上的一顆獼猴桃,發獃中。
這是掛斷陳涯電話的第三天,空氣中漂浮着玉蘭香氣,風也很溫柔。
「唉……」
看着長滿棕毛的獼猴桃,路愛愛幽幽嘆了口氣。
坐在一旁,手中拿着雜誌的閻一婷瞥了她一眼,說:
「這是你今天第7次莫名嘆氣了。」
路愛愛怔怔回過神來,聲音朦朧:「有那麼多次嗎?」
「有,可能比那還多,我才來了一個小時而已。」
「唉……」路愛愛又嘆了口氣,這口氣怨味兒甚至比剛才更濃。
閻一婷闔上了手中雜誌:「到底怎麼了這是?」
路愛愛用手撫住心口位置:「這裡很難受。」
「心肌炎?冠心病?心臟供血不足?」
閻一婷嘴巴微張,她母親有心臟問題,差點裝起搏器,對這方面的疾病查過不少資料。
路愛愛搖頭:「我去檢查過,沒有問題。」
「那為什麼會難受?」
路愛愛目光瞥向窗戶那邊,目光好像望着遙遠的彼方。
但是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看着的是那顆獼猴桃。
「這顆獼猴桃,形狀和他的腦袋很像。」
閻一婷戰術後仰,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後小聲問:
「你這種癥狀持續多久了?」
「胸口不舒服嗎?大概半個月了。」
「不是,我是說,精神這方面……算了,沒什麼,當我沒說。」
路愛愛名字里有兩個「愛」字,可是她活到這麼大,一直沒搞明白「愛」是什麼。
她對「愛」這一理念的絕對性認知缺乏,導致她在某些場合顯得十分薄情,會讓一些追求她的純情男生髮出「路愛愛你沒有心」的悲鳴。
對於這些人的意見,路愛愛一笑了之。
如果沒有心,血管里的血液會由於重力影響聚集在腿部,最後血管爆裂而死。
她當然有心。
當然她也考慮到「沒有心」這個表述方法,有可能是一種修辭,實際上是暗諷她不夠體諒他人。
對於路愛愛來說,修辭是學術的大敵。
這種語言上的不精確,容易造成精神上的散漫和認知上的模湖。
長期用不相干的事物來指代另一件事物,看似降低了認知難度,實際上這種偷懶必然會潛移默化的傷害認知的敏銳度。
——以前的路愛愛就是這麼認為的。
她自認為能夠很好的分清什麼是文學上的修辭,什麼是精確的形容。
在半個月之前,她一直以為「心疼」、「痛心疾首」、「心如刀割」都是文學上的修辭。
直到她看到陳涯和那個女人接吻。
那個時候她真的「心如刀割」起來。
現在看着這顆陳涯腦袋形狀的獼猴桃,她又感到「摧心剖肝」、「凄入肝脾」。
是真正的感受,不是文學上的修辭。
「我前幾天,和他通電話了。」路愛愛手放在腿上,對閻一婷說道,語氣澹澹的,「我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閻一婷決定尊重她的選擇:「下定決心早早斷開,也許對你來說還是好事。」
「可是,這裡還沒有痊癒。」路愛愛撫摸着胸口,「反而好像,被抽空了。」
「……這也是正常現象。」
「我本以為不會痛了。」路愛愛轉頭看向閻一婷,「噯,一婷,怎樣才能不痛呢?」
閻一婷揉着額頭:「沒辦法,只能等偉大的時間治療了。」
「需要多久的時間呢?如果需要的時間覆蓋餘生,豈不是一直都會疼?」
「應該也不會那麼久……」面對路愛愛,閻一婷有點沒底氣。
「唉……」路愛愛蹙眉,又幽幽嘆了口氣。
閻一婷終於忍不住了,抓起桌上的獼猴桃,放在碟子里,小水果刀攔腰斬斷。
「受不了就吃了它!你一半我一半!」
路愛愛盯着被腰斬的腦袋……不,獼猴桃,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好消息,好消息!」
楊昌碩忽然揮舞着一沓紙走進門來,看到嘴邊還沾着綠汁的閻一婷,愣了一下。
「一婷你也在啊?剛好,白玉京今天下午有空,我跟他聯繫了,他說下午可以過來。」
「唔。」路愛愛還沉浸在失去獼猴桃的悲傷中,對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少感慨。
「怎麼好像興緻不太高。」楊昌碩有點訕訕。
按照他對路愛愛的了解,她本應該非常激動才對——雖然可能就是眉毛一抬,眼睛微睜,對於她來說就算很激動了。
可她現在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還有一個消息,不過就說不上好消息了。」楊昌碩表情嚴肅了一些,「美國吉亞斯實驗室宣布,找到了21攝氏度下室溫超導的介質材料。」
即使是澹出學術圈許久化身吃桃群眾的閻一婷,此時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什麼?!」
路愛愛的眼皮終於抬了一下:「多少壓強?什麼材料?」
路愛愛的這兩個問題是關鍵性問題,能問出這兩個問題,就說明她的科研敏銳性還在,楊昌碩稍微放心了一點。
「他們宣稱是接近常壓,一種鑥氮氫材料,新聞報道在這裡,你自己看吧。」
閻一婷屏住了呼吸。
第一次工業革命是蒸汽機的發明,第二次工業革命是電力的應用,第三次工業革命是原子能和計算機的應用。
如果說未來將發生第四次工業革命,那麼,室溫超導這個版塊,極有可能成為它的引領者。
路愛愛就是研究室溫超導的。如果這項技術首先被美國實驗室發現……不管從哪個角度,對於路愛愛的影響都會極大。
路愛愛接過報紙,掃了一遍後,最後抬頭道:「好像不太靠譜。」
楊昌碩嘴角也露出笑容,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個團隊本來就有前科,前兩年就放過衛星,被《自然》撤稿過。」
路愛愛將報紙放到一邊。她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既然已經認定對方不可能威脅到自己這邊,就不用去在意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證偽一下?」楊昌碩笑着看她,「鑥氮氫材料你們也搞過吧?這個新聞現在正炙手可熱呢,那人正享受着不該屬於他的讚譽。」
路愛愛想了想,說:「與我無關,但是,可以一試。」
「剛好,這個課題就留給你和白玉京吧。」楊昌碩說,「他還有其他事情要求你呢。」
路愛愛沒有問那個人要求自己什麼事。
如果楊昌碩願意說,就直接說了。如果那個人一定要求自己,那就等當面再說。
對於路愛愛來說,這一切都無所謂。沒有見過面的人在考慮什麼,在擔憂什麼,對於她來說,都無所謂。
看着恬靜坐在那裡的路愛愛,閻一婷悄悄把楊昌碩拉到一邊,小聲說:
「楊教授,你有沒有發現,愛愛最近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你這麼一說,確實好像有點不對勁。」
楊昌碩實際上壓根沒發現路愛愛的心態變化,聽閻一婷這麼一說,還以為是路愛愛打扮方式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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