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後我詩仙身份曝光了》[被退婚後我詩仙身份曝光了] - 第5章

莫柔躊躇片刻,終於和盤托出。
「許至君早些年是在西方學醫的,他在西方還學了很多不是救人的旁門左道。」
「他當時在西方學成以後,已經小有名氣了,可沒有人知道也會害人。」
莫柔擔憂地看了一眼臉色黑沉如墨的陳楓一眼。
「我會知道,是因為我表哥去拜訪的時候,曾經看過他師傅一眼。」
陳楓面容肅穆,接連咳嗽了幾聲,他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猛地咳出一道血。
莫柔看着那抹血跡,連忙準備去叫酒店的醫生。
陳楓卻擺了擺手,他順了幾口氣才道:「不礙事。」
莫柔卻道:「看了醫生沒有?」
陳楓扯了扯唇角,擠出笑容:「沒事,死不了。」
他沉默地攥着手裡的手帕,垂眸看着上面綉着的梨花模樣,眼睛裏全是深切的情意。
「或許,她是自願走的。」
莫柔看着一蹶不振的陳楓,氣不打一處來,她跺了跺腳道:「你現在這樣給誰看?凌冰顏又看不見!振作一點!」
看着沒什麼反應的陳楓,她煩悶地扯了扯頭髮說:「凌冰顏還在等着你!」
陳楓灰敗的眼睛裏有了一束光,而又迅速的消散。
「我傷她太深了,她不會原諒我了。」

第十六章怎麼可能

陳楓眼底的悲哀揮散不去。
他喃喃自語,語氣里都是無盡的壓抑:「她不會原諒我了……」
他猛地心梗了一會,喉頭一滾吐出血來。
鮮血順着嘴角滴落了幾滴在地毯上,他狼狽地拿出手帕想要去擦,一個趔趄摔坐在地上。
手中的手帕滑落了下來,陳楓伸出手,手帕從他之間滑過。
陳楓連忙將手帕拾起來,如同珍寶一樣妥帖的珍藏在靠近胸口的位置。
莫柔張了張嘴,她別過臉勸說道:「我去叫醫生。」
沈䧇璍煦川本能的拒絕,可莫柔卻什麼都不管了。
她撥通了酒店的內線,不消片刻,醫生就很快趕到了。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臉凝重的掏出聽診器瞧着。
陳楓搖了搖頭,這才說:「我這已經是舊疾了。」
「那也需要好好看看的。」莫柔皺着眉頭,說得話一副不容置喙的語氣。
「你至少為了凌冰顏,也要好好治療。」
陳楓幾乎聽到凌冰顏的時候才有一點點反應,他終於點點頭。
莫柔撇了撇嘴:「你看,你只有面對凌冰顏的時候,才有反應。」
陳楓暗淡無神的眼睛看着莫柔,喑啞着嗓子開口:「多謝。」
「你說,我還有挽回的機會嗎?」說完,嘴邊扯出一抹笑意,而又迅速垮了下來。
他自嘲地搖了搖頭:「也許不會了吧。」
「你怎麼這麼喪氣!」莫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盯着陳楓的眼睛。
莫柔嘆了口氣:「那天我見到她的時候,她臉色很不好,但我看得出來,她還是寄情於你的。」
陳楓不再言語,冷凝的空氣在寂靜的房間里流淌着。
她還寄情於他?
可這怎麼可能,他明明……
明明已經那樣地傷她,她不是應該早就對自己死心了么?
許家大宅。
許至君看着在宅院里跑動着的凌冰顏,一掃前日里的陰霾,嘴角牽扯了下,綻放一抹笑容。
凌冰顏站在院子里的楓樹下,紛飛的紅楓飄落在她的肩頭,美得就像畫中的女子一般。
許至君怔怔看着無憂無慮的她,眼裡的驚艷毫不掩飾。
他坐在一邊早已搭建好的畫廊。
他執起筆迅速在紙上速寫起來,筆尖划過畫紙,發出沙沙的聲音。
很快,一副畫就已完成。
他看了看遠處朝着自己揮手的凌冰顏,低頭看着手中的畫板,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
他放下畫筆,走向他心裏唯一的那抹景色。
「怎麼啦?」他輕柔地颳了刮凌冰顏鼻尖。
許至君注意到她發梢上的一片紅楓,他笑着抬手取下來說道:「你呀,就是愛淘氣。」
凌冰顏努了努嘴,不服氣的眼睛瞥了一眼他:「那我以後不這樣了。」
許至君爽朗一笑:「你想如何都行,你是這裡的女主人。」
看着無憂無慮的凌冰顏,他愈發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可是……
他想起他自己的師傅教導自己的,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
凌冰顏歪着頭疑惑地問:「女主人?那是什麼?是他們所說的夫妻嗎」
她抓着許至君的衣角問:「夫妻是什麼意思?」
第十七章要走了

聞言,許至君陷入了一陣迷惘。
他們之前也是結過婚的,只是那個時候是場做戲而已。
結婚……
許至君看着身旁的凌冰顏,他們沒有正式的求婚和結婚。
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婚姻。
他甩了甩頭,將腦海紛亂的思緒摒除出去。
他不會做出強迫的事,絕對不會。
許至君凜聲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凌冰顏指了指不遠處的傭人,許至君凌厲的眼光一掃,傭人皆都散去。
他揉了揉凌冰顏的頭髮,若無其事地道:「煙兒還是少接觸他們為好。」
凌冰顏點點頭,有些似懂非懂的眼睛有了一絲執拗,她拉着許至君的手,固執地問道:「你還沒有說呢!」
許至君沉吟了會,薄唇才掀起:「夫妻呢,就是兩個人締結的以後共同生活的承諾。」
凌冰顏嘟囔了聲:「這不等於沒說嘛。」
他聞言,薄唇抑制不住的淺笑起來:「不要打岔!」
凌冰顏吐了吐舌,忽的一下竄開好遠,她張開雙臂誇張得擺擺手,是許至君以前沒見過的靈動。
他看着遠處還在做着誇張模樣的凌冰顏,眼前氤氳着薄薄的霧氣。
凌冰顏在他心中的樣子逐漸清晰起來。
他驅散了他身邊的黑暗,帶給了他無窮的溫暖。
許至君眼底淡淡的傷感,他本是活在地獄之人,浴火才能重生。
他踏得每一步都不能走錯。
他想起幼時遇見凌冰顏的場景,那時是她第一次被送到孤兒院。
那時候的凌冰顏,一雙漆黑的眼睛卻閃着狡黠的光。
她把自己錯當成了孤兒院的男孩子,對他極好,有些新奇的東西都留給自己。
他經常去孤兒院聽凌冰顏講外面的世界,有時候兩個人湊在一起放聲大笑。
想起幼時的凌冰顏,許至君啞然失笑。
他曾經去求過父母,希望能夠收留凌冰顏。
卻遭到了他銥誮們的強烈反對,那時他的父母告訴自己:「你是許家的繼承人,成大事者不該拘泥在這種事情上。」
然後他就被父母送往國外了。
許至君看着楓樹底下快樂的凌冰顏,喉頭微微酸澀。
若是沒有自己,她本該已經成為許家的一員,受許家的庇佑。
正當許至君向凌冰顏走去的時候,他的手下突然走了進來。
他側耳傾聽,而後眼睛倏忽間睜得極大。
陳楓醒了。
他雖然不知為何現在陳楓還沒來,但也知道此地也不能待了。
他的心猛地一跳,慌亂的情緒佔據着他的腦海。
許至君拉着凌冰顏的手,輕輕摸了摸,良久才道:「我們要走了。」
「去哪裡?」凌冰顏仰起頭,用儒慕的眼睛看着他。
「去旅遊。」他展顏一笑,揉亂了她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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