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觸手在橫濱如何求生存》[笨蛋觸手在橫濱如何求生存] - 25 橫濱生存第二十五天 線索串聯/陀思先……(2)

馳的車子甩出去,所以小孩只能老老實實的抓着安全帶左顧右盼。
他看看窗外,一顆顆樹連成模糊的線,速度太快,連樹榦上的鳥巢都來不及數。
弗勒佐嘟起一邊腮幫子,百無聊賴。
這車裏的裝飾他早看過了,光禿禿的,前鏡上連個掛飾都沒有。
費奧多爾看似在閉目養神,實際上偶爾會抬眼,從後視鏡看看後面的情況。
運氣太好了。
原定的要去黑衣組織,結果就在路上遇到了他們巨額懸賞的目標?
多疑的情報販子沒法不放在心上。
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的打扮。
他外面穿着一身肥大的黑色羽絨衣,裏面似乎還疊了好幾層,毫不誇張地說,像個球。
費奧多爾眸中閃過一絲困惑。
現在雖然不是盛夏,但也氣溫恆定,有那麽冷嗎?
他自己穿着絨毛披風和風雪帽是因為體寒貧血,還有習慣,那這孩子呢?
後視鏡中,擁有一頭毛絨絨栗發的小孩用腦袋抵著前座,兩條胳膊都在盲區,不知道在做什麽。
秉承著雖然沒穿衣服,但是用異能變了好幾層,並成功洗腦了自己的弗勒佐正在玩小觸手,就是他用來控制紙飛機的那個,第二種強腐蝕性黏液和第一種構建黏液的混合體。
結合了雙方的優點,沒有危險還靈活,外表胖胖軟軟,像無人機似的,能小幅度操縱。
弗勒佐把它當捏捏樂玩。
他和觸手有共感,捏一下,身體隨便哪個地方就癢一下。
那感覺相當奇妙。
而且車還在顛簸,腦殼也一直顛,沒一會就暈乎乎的。
在弗勒佐把自己僅剩的智商玩沒之前,車子停下了。
剎車來的相當突然,以至於小孩的額頭和座椅發出了相當大的碰撞。
「嘶。」
弗勒佐揉着額頭,眼神懵懵的抬頭,顯然撞的不清。
費奧多爾坐的很穩,他動作優雅的解開安全帶,隨後偏頭,輕聲細語的關心。
「您還好嗎?」
「沒事。」
弗勒佐晃晃腦袋,小手在座位上摸了半天,才找到那個陷在夾縫裏的機關卡扣。
他解開安全帶,去看窗外的景色。
這是一片開闊的綠地,被筆直的梧桐樹圍在中間。
弗勒佐疑惑的『咦』了一聲,額頭上的大片紅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著。
「陀思先生,這是哪?」
費奧多爾注意到了這點,眼瞳微眯。
「有人在找您。」
「找我?」
弗勒佐眨眨眼,剛想說什麽,就被黑司機粗暴的打斷了。
「快點下車。」
「抱歉。」
費奧多爾笑笑,鑽出車子,順帶給還在打量四周環境的弗勒佐開了個門。
長身玉立的青年優雅緻謝,夜風很大,幾乎要將他吹走。
「多謝乘載,欠款會後期打到您賬戶上。」
黑司機沒聽他把話說完,一腳油門揚長而去,留下一串汽車尾氣。
弗勒佐剛關上門,手還搭在車上,差點被帶的摔倒,踉蹌幾下才站穩。
費奧多爾早有預料似的掩住嘴,紫紅色的瞳如古潭般波瀾不驚,倒映出車子遠去的影子。
弗勒佐仰頭看他:「你不生氣嗎,陀思先生?」
「為什麽要生氣?」
費奧多爾微笑着,抬手撥順男孩被風吹亂的劉海,動作溫柔。
「因為他好沒禮貌?」弗勒佐舉例。
他覺得陀思先生脾氣好好啊,換他被這麽凶,估計就生氣了。
「無禮之人自有神去渡,何必自擾。」
費奧多爾彎了彎眸子,手虛抬了下,只用指節碰了碰他的額頭,隨後轉轉過身。
「走吧,弗勒佐君。」
弗勒佐跟上去,這才注意到身後,在那圍成一圈的梧桐樹對面竟還有一大片房屋,它們沉默有序的排列著,高低不一,有樓房,也有鋪著軍綠色塑料紙的廠房。
「神是什麽?這是哪?找我的人就在這嗎?」他問。
費奧多爾跳過第一個問題,很有耐心的回答。
「這裏是烏廠,在的,等會您就會見到他。」
對於後面兩個問題,弗勒佐點點頭,沒有異議,但第一個……
「陀思先生,我想知道的是神是什麽?」弗勒佐目光純凈,完全是不諳世事的孩童,甚至還要乾淨:「這是誰的名字嗎,他在哪?」
費奧多爾疑惑:「您為什麽要問這個?」
「因為感覺陀思先生很喜歡那位神先生。」弗勒佐實誠回答:「提起的時候,眼睛都在笑哦。」
費奧多爾微微一愣,隨後蒼白的面上浮現出一抹淺笑。
「因為……神愛世人吧。」
博愛、忍耐、寬恕,神永遠高懸可望的穹頂,冷漠又仁愛的看着這個汙濁又罪孽的世界。
「這裏是風口,風太大了。」他關心男孩:「您還是捂住耳朵吧。」
弗勒佐雖然不懂風大為什麽要捂耳朵,但還是照做了。
他的異能比不知道丟在哪的那套西裝要保暖的多,完全感覺不到寒冷。
黑髮青年將胳膊收攏在寬大的披風內,隔絕了獵獵的風,又好像按下了什麽。
『轟隆』
遠處的傳來模糊的聲音,在風中變得朦朧虛幻,似乎有幾隻鳥拍打着翅膀飛到了雲上。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朝着高大的建築物走去,矮個子的孩子想回頭,卻被身邊的成人扶住了肩膀,大概是怕他被風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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