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斬》[不問斬] - 021:睚眥必報
劍光一閃,出鞘一瞬,劍鋒指地,觸不及,然,劍氣使得地面木板顯出兩米多長的裂縫。
颯!——
劍痕當記,冷眼隨之鋒刃一轉,收劍入鞘。
「師父,看見了嗎,您的親傳弟子,如今也到了您當初的境界。」
……然而沒有回應,自是知道意料之中,還是難免有些失落。
屋內沒有其他重要的東西了,唯有這把劍,張文亮要拿走。但他深知,這把劍雖然是師父的遺物,但現在師父已逝,此劍也不當屬於自己。要去見李長源一面,讓李長源當面與這把劍認主。
「古淵逢時雨,劍斬攔路人。」
師父以前對敵時,經常說的一句話,每次說完這句話,一劍出鞘,對手絕無生還可能,懷念以前在宗門時的日子,雖歷練艱辛,至少還是無憂無慮的生活。當下的生活,……唉,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回到酒樓一樓,臨走時,張文亮問了李長源去向,說是一禮拜前就離開了南坑城,具體的去向,並不知道。
出了門,張文亮思索後,決定去那裡問問,
或許他知道。
……
三庭四室,四方圍牆獨一門戶,中間偌大的庭院,裏面養雞養鴨又養狗,中庭一間大屋子裡,黃強在大廳里來回踱步。
他還不知道張文亮已經回來了,焦急等待的原因,只是因為前日得來的消息,是遠超意料之外的結果——未見李長源生死,抬回來的,是派出去的那五個浪客傭人的屍體。
「他們的死因,都是被一刀抹喉,我們需要派人好好調查,黃大家,你的委託,必須要先擱置一陣了。」
他委託的是城外一個山頭上的盜賊團,前日,盜賊頭子的這一番話一直縈繞在他心頭,說也不是,不說也不行,等到張文亮回來的話,這個事要怎麼說啊。
「等我嗎?」
正來回踱步的黃強思前想後,愁着沒有辦法時,聽聞一個男人嬌柔的聲音傳來。啊,這個聲音,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黃強嚇得扭頭定睛一看,多想這是幻覺,黃強就愣在原地不做動彈,直到張文亮一步步邁入門檻、走到跟前。
「等我嗎?」
張文亮又問了一遍。
此時的黃強已然是滿頭豆大的汗珠,稍有動作,額頭上的汗珠順流到臉頰下巴,噠噠往下掉。眼見張文亮面無表情,黃強使勁擠眉弄眼,強湊出一副猙獰的笑:
「誒嘿嘿……張公子,您、您來了啊,什麼時候來的啊,我都不知道。快、快請坐!」
說完馬上低着頭,不敢與張文亮對視,沉寂片刻,卻不見張文亮動作。微微抬眼,見張文亮還是站在原地。再抬眼一分,見得張文亮眯起雙眼的微笑,聲若棉絲細柔,調如水轉割頭:
「黃大家,聽說張某的小友死在了擂台之上,您是武道會主辦管事,請問——您可方便,跟張某說說,這李長源小友,是怎麼個死法?」
「死法……」
黃強聽得渾身一激顫,差點兒尿了出來。
要說不害怕是假的,當初張文亮初到南坑城,手執一把紙扇,十息之內就殺了城內三十多個地痞,官衙找上門,最後都沒能拿這張文亮咋樣。可見不止是實力,背景都不是黃強這種地位的人能揣測的。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
「啊不是!我知道,李長源沒、沒死!」
黃強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人頭落地,嚇得連忙改口。
「你若是聰明,就該知道,張某想聽的並非這些,狡辯無用,這李長源小友,他是怎麼個死法,說.事.實。」
一下便點醒了黃強,原來……張文亮都知道了,黃強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買兇去追殺李長源的臟事,張文亮竟然都知道!
對了!
黃強心頭一緊,難不成……那五個黑衣人,……是張文亮動手殺的!?
卻要等到現在才登門問罪,這……有點兒不可能,但李長源死沒死、去了哪裡,黃強是真不知道。一時間,面對張文亮的逼問,他真不知該怎麼說。
低頭不停偷瞄着,瞥見張文亮一手悄然間已放在了腰間劍柄上,
這一幕,嚇得黃強立馬撲通跪地:
「我說!我說!我知道的都說,別殺我!」
「張某與黃老夫子交好,又怎麼會殺你。」
張文亮稍稍安撫了一句,眼見跪地不起的黃強,等待他的辯解。
片刻之後,黃強將自己想貪污老爹的算盤、為了讓計劃成真,又夥同城外盜賊團一起策劃追殺李長源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得乾乾淨淨。張文亮全程安靜地聽着,中途也不免抽動着眉眼。
如此惡劣行徑……
「說完?」
「……是,說、說完了。」
「從南坑城西門方向出去的,是吧。」
「對。」
該問的都知道後,張文亮拔劍一閃,看似只是在空中划了一道。跪地低頭的黃強,在地面上看見那一道劍光一閃而過,側眼瞥去,劍鋒垂地的鋒刃上滴血未沾。看來,張文亮沒有下手,只是拔劍警告。
「這次一個教訓,再有冒犯,黃老夫子也保不住你。」
「是是是!」
黃強連忙應聲。
之後,張文亮轉身離開,很快便走出了黃家大院,而黃強在地上跪了好一陣時間,確認張文亮是離開了之後,黃強鬆了口氣:
「呼——……終於走了。……誒,對了,他之前說什麼教訓來着?」
才想起張文亮走前那句話,黃強想不明白,正欲起身時,挪不動腿,好奇地回頭一看,才發覺,自己跪地的雙腳,小腿處被橫截砍斷,稍稍一動,直接兩端分離。
視覺所見瞬間,後知後覺的劇烈疼痛,還有雙腿切口易位後淌出的大片鮮血,令黃強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大院。
「啊啊啊啊啊!!!——」
……
張文亮離開南坑城的翌日,黃天得知了自己那不孝子斷腿的消息。不過,黃天並沒有過多追究,當他把最近黃強的所作所為告訴張文亮的那晚起,他就知道自家孽子會是這個結果。
「師兄還是留情了。」
黃天可了解張文亮的脾性,若是常人惹到張文亮一根汗毛,對方恐怕門戶上下都要被清理乾淨,如此睚眥必報的人,僅讓黃強斷一雙腿,已算是最大的讓步。
只是看在黃天的面子上。
當然,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黃天后面沒有追究,黃強也不敢再生事端。至於城外那伙盜賊,他們的頭兒再來與黃強商談的時候,直接被黃強趕了出去。那伙盜賊其實沒有多少實力,莫名吃了啞巴虧,自己團伙還折了五個人,拿着二百五十兩黃金,權當小小安慰。
他們也不敢鬧事,畢竟城府上頭就是朝廷,惹急了黃強,牽出那個黃天,怕是朝廷派人下來,他們這一窩盜賊會被直接端掉。
其實沒人知道,若是惹上黃天,根本用不着朝廷的人出手。
……
行過一段路,張文亮也走上了官道。
走來的路上,有見過大樹上的刀痕,還有溪邊生過火的餘燼,灰燼痕迹旁還有幾些遺留下來的甲殼,……螃蟹的殼。
上了官道後,就是不知李長源那小子是朝哪邊走的。官道有兩頭,往左是荒原,往右是蠻行城,想來,那小子應該不會頭鐵的傻到去了荒原還不回頭吧。
也總不可能死在荒原那裡吧……
這條官道上少有人經過,就算有過路行商的人,也是一些伐木伙夫和野居的獵戶,問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先去蠻行城找找看。」
右轉走上官道,前行兩里路,便到了蠻行城東門城門口。
排隊登記,輪到張文亮的時候,衛兵見張文亮一身文宇軒昂、氣質彬彬的樣子,想來是個書生,可一副書生裝扮的樣,腰間卻別著一把劍。
好生不像樣。
「叫什麼名字,途經還是行商?」
衛兵小心思歸小心思,嘴上還是照常問話。張文亮如實說道:
「只是途經,來找人的,張文亮。」
衛兵聽說準備提筆等級,接着忽然一愣,停筆,抬頭確認一番:
「張文亮?」
「嗯。」
「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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