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謙發泄完一通情緒之後，哭過一場，狀態倒是好了很多。

……也許是差了很多？

他倒也不再鬧自殺了，只是迷茫的看着剛剛下完雨後還陰沉沉的天空，坐在大樹下發獃。

系統靜靜地趴在他的頭上，和他敘述着自己的功能。

「我已經綁定了你，你就會長生不老。你的生命與這個世界本源已經聯繫在了一起，除非這個世界毀滅，不然你就不會死掉。」

「毀滅……？」程謙無意識的重複着這個詞彙。

「是的，每個世界都存在它的本源，只要毀滅掉這個本源，長生不老就會被破除。」

「向你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C-1488號長生不老不死不滅救世系統。」小光球重複了一遍這個冗長的名字，「我本來給我的宿主們的任務，是拯救這個世界，讓世界本源好起來，來換取長生不老。」

「也就是說……」程謙獃滯的目光逐漸聚焦，像是思考的能力重新回到了身體里，「世界本源本就是岌岌可危的？」

「宿主很聰明，否則我也不會向以往的宿主們派出「救世」任務。」

程謙眼裡閃動着未名的光芒，因為可以赴死而感到欣快，還能算作「希望」嗎？

「但，我是「救世」系統，儘管我想幫你，我依舊有不可違背的鐵律——當宿主做出任何想去危害世界的事情時，我一定會將其阻止。」

程謙思考了片刻，又問道：「是主觀上危害世界？」

「當然是主觀上，畢竟如果客觀上的危害不被允許，就不可能有人任務失敗了。」系統的光芒突然閃動的快了一些，「宿主好像很聰明。」

「謝謝。」程謙扯扯嘴角，有氣無力的說，「我是帝國大學的高材生。」

系統像是檢索了一番數據庫之後，認真的讚歎道：「帝國大學是宿主原位面最好的大學，每年幾十萬考生中只錄取百來人，宿主能考取優異的成績戰勝這麼多人，十分厲害。」

「你的AI聊天模塊做的真的很不錯。」程謙摸了摸它，接受了它的誇讚，「只是，如果你想安慰別人的話，不應該用他已經失去的事物來鼓勵他。」

系統感覺到程謙的情緒有點低落，蹭了蹭他的手心：「好的，我會注意，宿主的提醒我已經學習入數據庫啦！宿主，您別傷心。」

系統打開了自己的界面，全都用鐵鏈封着，寫着未解鎖。程謙一眼看去，只有一些諸如【製藥】【治療魔法】【鍛造】之類的技能是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