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 - 第19章 第 19 章

李赫存思忖片刻,道:「多數人是在十之三四分化,十七八這個年歲有些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姜簷因李赫存這話,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粗聲問,「你見過?」
李赫存如實道:「臣未曾見過,不過在醫書上看到過,具體還需再翻閱醫書。敢問殿下身邊是不是有這樣的人?不知他有何癥狀?」
姜簷沒順着他答,反而問,「分化前都有什麽癥狀?孤分化得太早,早已忘記當時的情形。」
李赫存:「五感比平日裏會更加敏感,聞不得濃烈的氣味,還易發燒,情緒起伏也會變大。」
他每說一條,姜簷便與衛寂做比對。
李赫存列了種種數條,穩妥起見他又說,「當然這是因人而異,也有些分化前期毫無預兆。」
姜簷沉默數息,他極力壓抑內心的澎湃,「那身上時不時有香氣,算分化前兆麽?」
李赫存微微頷首,「若是自身香氣,而非熏香之類,那算。」
姜簷坐在床榻半晌沒有動靜,李赫存忍不住抬頭看他,卻見他一臉怔怔,那雙眸卻含着春色。
許久後,姜簷抬手捂住快要撞出胸膛的心臟。
衛寂要分化了,很有可能是一個陰坤。
還是一個喜歡他的陰坤。

隔日一清早,衛寂便發現姜簷的異常,他總偷偷看他。
但只要他們的視線對上,姜簷的目光就會閃閃躲躲,像是欲拒還迎,透著一股說不出是渴求,還是在害羞的神態。
衛寂要是跟他說話,姜簷反應會更大,眼神飄忽,耳尖泛紅,還會顧左右而言他,也不肯正面看他。
哪怕衛寂只是告訴他,太傅講過這一頁了,姜簷也會露出那種羞答答的神色。
雨露期每四十七天一次,衛寂記得還有十一二日才到姜簷的特殊時期,莫非是提前了?
要不然他怎麽會這樣古怪?
趁著太傅飲茶歇息的工夫,衛寂壓低聲音問,「殿下是不舒服麽?」
姜簷聞言,猛地看向衛寂,「什麽不舒服,你不舒服麽?是不是發燒了,聞不得周遭的味道?」
他邊說,邊抬手摸衛寂的額頭,聲音之大,引來了太傅的目光。
身旁的兩個世子早已見怪不怪,甚至趁著衛寂和姜簷吸引太傅的關注,倆人偷偷傳紙條,約著下課去新開的樂坊聽曲。
許懷秉端在書案前,原本對他倆咬耳朵的話沒什麽反應,直到聽到姜簷問衛寂發燒,是不是聞不得周圍的氣味,玉色的手一頓,抬頭也朝衛寂看去。
衛寂被太傅的視線一掃,只恨不得鑽進地縫之中。
他懷疑太子殿下是燒糊塗了,否則今日怎麽總答非所問?
衛寂微微撤身,不動聲色地避開姜簷的手,小聲道:「臣沒事。」
姜簷收回手,用一種怯怯的目光看向衛寂,然後才坐正身子,心不在焉地看着案桌上的書。
這之後,衛寂不敢隨意跟姜簷搭話,老實地聽太傅講課。
好不容易挨到課業結束,兩個世子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換暗號,然後起身先與太傅行禮,然後再朝姜簷行禮,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書閣。
姜簷瞄了衛寂一眼,飛快地說,「去寢殿等我。」
說完捧起書,一副認真讀書,閑人莫擾的模樣,窗外清冷的天光勾勒在他朗俊的側臉。
衛寂抿了抿淡色的唇,拿上書離開了書閣,經過姜簷時,他虛虛朝姜簷行了一個禮。
姜簷仍舊端著書讀,餘光都沒給衛寂一個。
等衛寂離開,他才放下書,視線追隨着衛寂的背影。
金福瑞等在書閣外,見衛寂出來了,笑盈盈道:「殿下讓人給您熬了滋補的湯,燉了兩個時辰呢。」
滋補的湯?
衛寂一頭霧水,隨着金福瑞去了姜簷的寢殿,進去後才發現裏面空了許多。
東南角的香爐沒了、檀香木小桌沒了,那簾龍涎香珠簾也沒了。
零零碎碎少了許多小物件,好似少的都是有氣味的東西。
衛寂問,「怎麽撤了這麽多東西,殿下的雨露期提前了?」
金福瑞笑着搖頭,「咱家也不知怎麽回事。」
姜簷對木質香氣不敏感,就算到了雨露期也從來沒撤過那個檀香木小桌,昨個卻讓人把這些東西全都搬了出去。
再加上他昨夜叫來了李存赫,金福瑞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卻不好對衛寂言明。
這事就算開口也是殿下說,哪裏輪得到他?
宮人端來一碗湯盅,裏面是熬成膠狀的湯膳,金黃的顏色,清淡的香氣,食材已熬得軟爛,入口即化。
這不是普通的高湯,裏面還加著幾味葯,但藥味並不明顯。
在金福瑞的『監督』下,衛寂喝光了那盅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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