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 - 第2章 第 2 章

姜簷窩在衛寂肩頭睡了過去,但似乎睡得不踏實,時不時用下巴蹭一蹭衛寂的頸窩。
衛寂更睡不着了,姜簷再次蹭來時,他終是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姜簷,像是午後哄年幼的妹妹睡覺那般。
這下姜簷果真不再動了。
衛寂垂眸瞧着他潮紅的面頰,心道這兩年他是真的很好哄,繼而想起第一次相見的情形。
那年衛寂十三歲,被皇上指去給太子當伴讀,口諭下來的當日便被他父親叫到書房。
「蒙聖上皇恩浩蕩,你才能給殿下當伴讀,這是光耀門楣的差事,做得好,我侯府面上有光,做得不好,那便是抄家滅門的禍事。」
「太子是儲君,伴君如伴虎,儲君亦是這個道理。」
「你要記住,你的一言一行皆是侯府的顏面,莫要惹殿下生氣,事事要以殿下為主。」
他父親這番話下來,嚇得衛寂連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要不是怕候府背上抗旨不遵的罪名,衛寂一定不會去當這個太子伴讀。
他還沒見姜簷時便開始怕他,真正見到了……更怕。
衛寂第一次進宮,一路上膽戰心驚,紅色宮牆在尚且還年幼的他眼中高得瘮人,也壓得他喘不上來。
等他惴惴不安進了東宮,姜簷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正在發脾氣,將一個琉璃杯盞狠狠摜到地上。
四濺的碎片落在他腳下,亦落進他心中。
這個太子果然真如傳聞那般,性情驕狂跋扈,真的好嚇人。
那事發生後,衛寂從不主動往姜簷跟前湊,話都沒說過幾句。
後來他們關係好起來,竟還是因為姜簷的爛脾氣。
在衛寂伴讀的第二年,姜簷毫無預兆地發了幾天熱,那之後他便從常人成為罕見的陽干。
因身體的變化,那幾日姜簷脾氣很差,動不動就發火,唯一慶幸的是他雖愛發脾氣,卻不輕易責罰身邊的人。
那段時間姜簷的脾氣太過陰晴不定,方盡安他們不敢招惹,有什麽事便逼衛寂向他傳達。
一來二往衛寂跟姜簷相處的次數多了起來,他漸漸發現這位太子殿下有時竟像小孩子那樣好哄,只要找對他發火的結症所在,哄一哄很快便沒事了。
衛寂並非獨子,他
他在家哄他倆哄慣了,有些手段用在姜簷身上也能行得通。
見這些招數管用,衛寂便拿他當孩子哄,經常從宮外帶一些稀奇的小玩意給姜簷。
說是稀奇,其實並沒有多稀罕,只不過長居宮中的姜簷從來沒玩過的民間小玩意兒。
他甚至連虎頭鞋都沒見過,以為那是什麽布玩,還問衛寂為什麽這個布玩有一個豁口,裏面也不填棉花。
一晃四載過去了,衛寂不像最初那樣怕他。

燒了整整一晚,第二日姜簷就進入了雨露期。
雨露期的陽干對氣味很敏感,寢殿內門窗圍著厚厚的幔帳,閑雜人等一律不準在太子寢殿出入。
東宮上下忙得腳不沾地,姜簷還在昏睡,塌邊圍著七八個御醫。
衛寂被擠到角落透過層層人群,朝床榻那個高燒不止的少年看去,除了一截露在外面的手腕,衛寂什麽都瞧不見。
他只是一個常人,沒經歷過雨露期,但曾經陪過姜簷幾次,知道這個雨露期對未成婚的陽干很折磨人。
仔細算算,姜簷也快要到成婚的年紀。
衛寂移開目光,在不起眼的地方靜靜候着。
下了早朝皇上與皇后一同來了東宮,見聖上來了衛寂只好先回侯府。
據他以往的經驗,這次太子殿下的雨露期要持續五日,衛寂這幾日自然不用再去東宮,不過他也沒有荒廢學業,悶在房間溫書。
一連在家裏窩了幾日,第三日東宮遣人來請衛寂入宮,說是太子要見他。
衛寂也不驚訝,匆匆換了一件衣袍,坐上去東宮的馬車。

姜簷寢殿的帷帳還沒撤下,光線極其暗淡,只有床榻旁點了兩盞燈燭。
衛寂一進來便聞到苦藥味,還有一股他說不清的氣息,如游魚入海般迅捷地鑽進鼻腔直入臟腑。
衛寂的心毫無預兆快跳了兩下,引得呼吸都變得有幾分急促。
這種異樣的感覺很快便消失,他再也不聞不到方才那縷氣息。
還以為自己聞錯了,衛寂並沒有放在心上,向姜簷行禮,「殿下……」
不等他跪,床榻上的人不耐道:「不用行禮,你那日什麽時候走的,怎麽也沒同我說一聲?」
不知何時開始,他們獨處時姜簷常用「你我」相稱。
衛寂趕忙解釋,「臣見聖上來了,想着不便在此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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