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 - 第20章 第 20 章

姜簷嘴上說著讓衛寂離他近一些,自己卻傾身主動湊向衛寂。
看着幾乎要貼過來的姜簷,衛寂瞬間屏息,神色呆滯木訥。
姜簷的目光膠在衛寂身上,呼吸也有些亂,他慢慢低下頭,肩頭挨在一起。
衛寂的長睫顫了一下,耳根有微風掠起。
姜簷在嗅他!
先在耳後輕聞了兩下,之後一路向下,在側頸跟頸窩分別留下溫熱的癢意。
衛寂不自覺攥住衣袖,身體越來越僵硬。
一開始姜簷還算克制,與衛寂始終保持一寸多的距離,他只是嗅,並沒有真正碰到衛寂。
漸漸的,姜簷的雙臂撐在衛寂身體兩側,將衛寂錮在自己臂區間。
殿內靜得落針可聞,周圍的空氣都稀薄起來,衛寂心慌意亂,眼睛都不知看哪兒。
衛寂慌亂地垂下眸,眼皮那顆小痣便招搖進姜簷心中,他忍不住抬手,用指腹摩挲那枚圓形紅痣。
衛寂喉嚨無措地滑動了兩下,只感覺一股氣血直衝腦頂。
餘光瞥見氣息不穩的姜簷低下頭,似是想要吻他,衛寂大腦閃過斑斑白光,下意識緊閉上了眼睛。
這時殿外響起一道聲音,「殿下。」
是金福瑞,午膳已經擺好,他來是請衛寂跟姜簷用飯。
這聲音像是黑暗劈開的一道驚雷,兩人立刻清醒。
衛寂嚇得朝外看了一眼,而後慌忙起身,膝蓋還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
姜簷立刻伸手去扶他,「撞到哪兒了?」
衛寂倉皇地後退一步,忍着疼說,「沒事,臣沒事。」
姜簷後知後覺地紅了臉,他別過臉,呼吸粗重地說,「沒有氣味,今日沒有昨日那股味道。」
衛寂也尷尬,站立難安,他低着頭『哦』了一聲。
姜簷胡亂說著,「我也沒有說我多喜歡那個味道,就是感覺很特別,以往沒有聞到過,換成其他人也會好奇。」
衛寂神色訕訕,「臣知道。」
姜簷偷瞄了一眼衛寂,突然倒打一耙,「你,你方才靠孤那麽近做什麽?」
衛寂猛地聽到姜簷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獃獃地,「啊?」
見殿內遲遲沒人回答,金福瑞有些奇怪,怕太子殿下跟小衛大人沒聽到,他又說了一遍用膳的事。
幾次被他攪擾,姜簷心中不滿,「一刻半刻的,還餓不死孤。」
金福瑞一聽這話便知道自己惹姜簷生氣了,他不再多言。
姜簷說完再朝衛寂看去,眼裏褪去了方才的怒意,有一股潮濕的黏膩,「你……」
衛寂腦袋一熱,慌不擇言地打斷他,「臣餓了。」
姜簷張了張嘴,明顯想說什麽,最後只是悶悶道:「那用飯罷。」

先前衛寂喝了一大盅補湯,現下還不餓,但話已說出口,即便不餓他也強撐著比平時多吃了一些。
用完飯,衛寂不敢在東宮多待,拿衛宗建當擋箭牌才得以脫身。
這些年他哄姜簷居多,這麽騙姜簷還是頭一回。
從東宮出來,衛寂心虛的後背覆了一層熱汗,他坐在馬車裏緩了好半天,心口才跳得不那麽快。
想起姜簷說的分化一事,衛寂心中百般滋味,他沒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一家僻遠,極少去的書局。
衛寂讓馬夫停在街頭,自己步行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書局。
在門口張望了一番,確定沒熟人,衛寂飛快進了書局。
這家書局已經好些年頭,牌匾被風霜侵蝕得看不出原來燙金的字樣,裏面只有一個耄耋老人以及小夥計守着。
衛寂進入時,夥計正拿着雞毛毯子,懶洋洋掃著書架上的灰塵。
見有人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抬,以手遮口地打了一個哈欠。
這家書局雖雜亂無序,但裏面收錄著很多外面難尋的拓本,衛寂曾在這裏給姜簷找到了一本姜簷兒時念念不忘的武俠話本。
為了給姜簷找這個話本,衛寂跑遍了京城大大小小所有書局。
衛寂看了一眼店夥計,見對方壓根沒將他當回事,衛寂鬆了一口氣,趕忙去找跟陽干陰坤有關的書本。
他特意跑到這麽偏的地方來,就是不想外人看到,畢竟他已十七八歲,早過了分化的年紀。
若分化了還好說,若是沒分化,讓人看到他買這些書,傳出去會被人笑話他痴心妄想。
衛寂不知書放在哪裏,他也沒問店夥計,一個架子一個架子地找。
這家書局並不大,屋內只陳列著五六個老梨木書架,衛寂一目十行,挨個看了過去。
在三個書架,衛寂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匆匆斂走三本薄薄的書冊,正要走時,目光掃到最後一個書架上一本泛黃的厚厚史籍,名叫《資治典》。
衛寂愛讀這些枯燥的史書,他入仕為官最大的念想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聖上能下令重新編撰典籍。
他自己就收錄了很多典籍,其中有兩冊萬金難求的孤本,這是姜簷在他生辰時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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