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 160 番外一 (7)(2)

了。
笑話,她們雖說是進了王家做下人,可也才來沒幾日。要論衷心,那鐵定是沒有的。
王姝今兒來的首要目的,就是拿走私庫的種子。上輩子搞了十幾年的研究,除了研究雜交稻,也折騰其他瓜果蔬菜。加上親爹支持,天南海北搜羅了不少稀罕貨。
收拾毛氏不急,私庫裏頭的東西更很重要。
一夥兒人本就着急,這會兒衝到王姝院子時,不過一炷香。私庫就在她正房的後頭,她自個兒的院子,自然是熟門熟路。
一行人衝到南院。繞過了前排的正房,到了後頭。果然是一排較矮的屋舍。王姝走到一個約莫有四十平的空屋子前。這裏頭堆放的東西,是從小到大王程錦從各處給她搜羅來的新鮮玩意兒。也有多年來,爹娘一起給攢的私房。
可等她抬手往門上那麽一搭,就聽到咚地一聲,門往裏頭倒了下去。
私庫的門被卸了。
王姝一愣,連忙衝進去。裏頭值錢的東西被一搬而空。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事。
早知道毛氏貪,手段下九流,看着值錢的東西一件不剩,王姝竟有些好笑。她帶著幾個人將私庫裏裏外外翻了個遍,確定連個銅板兒都沒有,終於是死了心。
好在種子都在。
毛氏一向對王姝這個富家千金喜歡泥地裏打滾這件事嗤之以鼻,對這些種子自然是瞧不上。種子跟王姝小時候玩的小玩具堆在一起。
王姝俯下身,小心地將種子摟起來裝回袋子裏,再分別分別紮緊。
許久,深吸一口氣:「把這些東西搬上車吧。」
護衛們面面相覷,也沒有說話。東西不多,他們力氣大,一隻手就能提幾袋子。這點東西自然用不着四個人跑,叫一個人裝上車,王姝則領著其他人去找東苑。
嗬,她的東西,拿了多少,全給她吐出來!
護衛們今兒被安排出來,就是替王姝撐腰的,自然是聽令行事。幾人氣勢洶洶地帶著一批人衝進東苑,門都不必踹,就進去了。
一院子下人嚇得跟鵪鶉似的縮牆角,沒想到闖了個空門。
也是這時候,王姝才知道王玄之這小子莽得如此離譜。她出嫁這幾日,王玄之這小子不聲不響的幹了件大事。
當初王姝囑咐他一定要拿回中饋的鑰匙或者掌家的玉印,她以為最離譜的,是去偷。沒想到王玄之他不一般,他明目張胆的搶。而且他不知打哪兒招來了一批厲害的人,直接鬧到了毛氏的跟前。毛氏冷不丁的大肚子被人撞見,驚怒之下竟然早產了。
孩子似乎有殘缺還是畸形怎麽的,一生下來就被張耀民給親手掐死了。毛氏今日不在,便是拖着虛弱的身子帶了一批人去張耀民的家,去鬧了。
至於王玄之,也被惱羞成怒的毛氏給扭送到縣城的書院了。
「……」
她不記得上輩子毛氏的日子具體過得如何,但這個孩子是生下來的,男孩兒。因為讀書天資不錯,被張耀民愛若珍寶。
王姝有點傻眼:「……竟然被掐死了?」
王家這邊,王姝沒抓到毛氏,只找到了一些種子。中饋的鑰匙和玉印被毛氏貼身帶走,她只能打道回府。而縣城蕭宅這邊,姜嬤嬤終於得到了準話。
總體來說,不算是壞事。
昨兒上午有人在園子裏走動,說話被正在佛堂禮佛的主子爺聽見了。主子爺便問了一句。主子爺素來是對後宅女子提不起興趣的,能問這一句,那便是有興緻了。
姜嬤嬤心裏高興,尋人去找兩位小君問問。不過這事兒不好兩人一起問,她是一個一個叫過去,偷摸著問的。姜嬤嬤本想先問王姝,可不巧王姝得了應允不在。清輝苑裏就劉氏在。
她徑自進了西廂,便說起了這事兒。
劉氏安靜地聽著,眼眸閃了閃。在姜嬤嬤說完後,抬眼面上立即就帶了絲慌張。
「昨日心情有些煩悶,便央著喜鵲百靈她們領着我四處逛了逛,沒想到擾著爺禮佛,實在是不該。」劉氏嘴角噙著淡淡的羞愧,她有些不安道,「嬤嬤,爺怪罪了麽?」
姜嬤嬤見她承認了,面上的笑意便有些收不住。
壓了壓嘴角,說話的態度也變得和藹了許多:「沒事,小君,這不算是一樁壞事。」
擺好了吃食,王姝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衣裳款式似乎是僧袍,只不過色澤並非是佛家純正的三大法色。偏月牙白,如玉雕一般的手腕上還套著一串鮮紅的佛珠。
雨一停,風還在刮。清風穿過涼亭,韭菜雞蛋餅的味道如影隨形。
「這是何食物?」
「韭菜雞蛋餅。韭,祝余,不認識?」韭菜算是華族歷史上非常久遠的蔬菜之一了,在古時候還只有貴族吃得起。這人,總不能韭菜都不認識吧?
「……」蕭衍行當然認識韭菜,只是不認識這個油滋滋的餅。
王姝已經拿起一塊熱乎乎的餅吃起來。一口咬開,裏面嫩黃的雞蛋混著翠綠的韭菜,香氣被風吹得到處散,胡椒輕微的辛辣味道縈繞在鼻尖,勾的人口水直流。
「不喜歡韭菜?」見他沒動,王姝問了一句。
她沒有吃飯等人先動筷子的意識,此時腮幫子鼓鼓的,一動一動的,嚼動的非常快。王姝經常看着試驗田,養成了吃東西很快的習慣。託了長相的福,雖不似京中貴女那般吃相優雅端莊,卻也不至於難看。可偏就這樣,卻十分勾人食慾,彷彿食物十分可口。
蕭衍行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盯着王姝的目光,從她的臉變成了她手裏的餅。
他這段時日因着韓老將軍的病情食不下咽,已經連著幾日不曾好好用過飯。此時瞧著王姝吃餅,忽然覺出腹中飢餓,竟也來了食慾。
「你不吃嗎?」王姝被人盯着有點不太自在,沒話找話說。
對面男人沒說話,那張看着沒什麽煙火氣的臉上神情非常淡。他的目光在食盒裏找,沒看到筷子或勺兒之類的餐具。抬眸又看向王姝,王姝一臉無辜,他便猶豫地拿起一塊餅。
這餅不愧是剛出鍋不久,燙得他手指一縮。
「你得小心點拿。」王姝幾口吃完一塊餅,剛出鍋的就是好吃。
這胡椒鹽拌在裏頭,越吃越香。
她又拿起一塊,太燙了,兩隻手利索地交換著掂量。一邊燙手指了換另一邊,動作不要太靈活,「你這樣,來回顛倒個兩次就不那麽燙手了。」
蕭衍行:「……」
試探地咬了一口,油味兒比較重,但味道委實不錯。韭菜的香氣被胡椒鹽調配得十分入口,趁熱吃,兼之王姝在一旁哼哧哼哧的陪着,竟然十分美味。
蕭衍行平日裏用膳都十分注重養生,不論多餓,只用七分飽。今兒跟人同桌用膳,莫名其妙的吃了四個餅子下肚。
吃到最後,他感覺到腹部有些撐,看着沒剩下兩塊的食盒還有些意猶未盡。
王姝不管他是不是意猶未盡,見他停了手,目光落到了剩下的兩塊上。
然後抬起眼,看着他。
蕭衍行:「……我夠了。」
於是,她便欣然拿起剩下的,一口咬了下去。
蕭衍行:「……」
若是他沒看錯,這姑娘已經吃了四五塊巴掌大的餅。吃了這麽多,竟然還吃的下去。蕭衍行捧著茶杯,那平靜的眼神叫王姝抓餅的手,有些伸不出去。
王姝:「……你說你不吃的。」看什麽看?自己不想吃還不讓別人吃了?
說實在話,她也曉得自己吃的有些多。但她通常都很會寬慰自個兒,能吃是福。在如今這個大多數百姓食不果腹的時代,可沒有以瘦為美的要求。
再說,這餅是她烙的,雞蛋和油鹽都是花了錢的。
如此,王姝心安理得的掃了尾。抽出帕子仔細擦拭了手指,收好食盒便站了起來。
她這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蕭衍行微微挑起一邊眉。
王姝倒也不是忘了他的存在,更不是猜不出他的身份。蕭家後宅不可能有外男在此地堂而皇之的餵魚,能四處走動且不受打攪的,只能是喜靜的主子爺。
主子爺的美貌王姝算是見識到了。她很欣賞,卻不代表想跟他有點什麽。
入府也有好幾日了。王姝看似在搗鼓其他事兒,不關心其他,實則院裏的動靜她一樣沒少聽。
思儀院那位的性情,劉氏這一連串的遭遇,足夠她當前車之鑒。
這位爺是不是有厭女傾向她不清楚不敢瞎說,但肯定是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再來,王姝也沒興趣跟一群女的爭一個男人。說她清高也好,天真也罷。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墮落。
王姝學著姜嬤嬤的姿勢給蕭衍行行了一禮,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蕭衍行靜靜地注視著那走得堪稱鏗鏘有力的背影,不知為何,頗有些好笑。他勾了勾嘴角,攆起一撮魚食正準備起來走走,就聽見不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莫遂。
「主子,龜茲有羽檄來。」
蕭衍行面色一變,立即丟下魚食,疾步走下來。
王姝拎着空食盒回了院子,芍藥早已經送完餅回來。
她送完東西回到院子沒瞧見王姝,急得攥著兩隻手來回踱步。本想着王姝再不回來,她就要去找人。一抬頭王姝人已經進了屋子。
芍藥忙將袁嬤嬤的情狀說給她聽:「嬤嬤收了吃食,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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