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2)

現在這裏的?王姝拿起來掂量了兩下,很輕。上上下下的翻看了一番,沒找到鎖眼。
搖了搖,沒有響動。
很輕,似乎是個空盒子。
但根據王姝對她爹的了解,她爹絕對不會將沒有用的東西放在她的『嫁妝』裏的。
她爹王程錦,是個心細如髮的人。看着冷峻話少,其實最是觀察入微,從來不做無用之事。若不然,王家也不會被他一個人做大,到如今的程度。
說真的,王姝能養成如今的這種性子,其實跟她爹也脫不開關係。雖說有句老話說,虎父無犬子,但正常來說,父母太強,養出來的孩子很大概率是恰恰相反的。王家便是典型的這般。王程錦太可靠,王姝才會兩耳不聞窗外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此時姑且不提這些舊事,王姝只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一個空盒子。
這裏面肯定是放了重要的東西。晃動沒有聲音的話,那就是紙質一類的東西。地契?身契?又或是書信或者賬簿?
木盒是沒有鎖眼的,仔細辨別,套用了複雜的八卦魯班鎖。
王姝皺起眉頭,心裏感覺更怪異了。
短時間內打不開,這裏頭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楚。王姝將木盒往懷裏一放,魯班鎖雖然難解,花點時間還是可以解開的。轉身挑了一塊色澤不起眼的布,鋪在地上。將一些小件的、容易置換的金銀玉器拿出來,包上。
她身上雖然暫時不缺錢,但要查事兒少不得花錢打點。放點值錢的東西在身上也方便應急。
仔細地將東西包好,她謹慎地鎖好每一個箱子,又重新將密室封住。
密室的門哢噠一聲鎖上,將外頭的書架推回原位。王姝抱着一包東西出來,大雨還在下,雨聲淅淅瀝瀝的叫人聽不清說話聲。
王姝抬眸看了眼天色,朗聲道:「去下河村。」
清河鎮不大,鎮子從南到北不過一個時辰的距離。馬車一路疾行往下河村去,走了兩刻鍾的功夫才看到村子的影子。雨水將地面打濕,道路比較泥濘,走得艱難。
那幾家佃戶並不難找,隨便找人問問就能問出來。畢竟以往給王家大姑娘做事兒多體面,在被毛氏趕走之前,這幾戶佃戶在村子裏是十分有面子的。如今失了依仗,惹得不少人瞧了好一陣子的熱鬧。如今忽然見有人來尋,引來議論紛紛。
王姝去到幾家,人在馬車裏也沒出去,是叫護衛去交涉的。
護衛將王姝的意思表達清楚,也不強制,就等着他們做抉擇。
他們雖說租用了王家的田地,給王家做活兒,卻並非賣身給王家。這年頭的人等閑不願意離開故土,王姝要他們背井離鄉,不是那麽容易的。
不肖片刻,兩戶人家都給了肯定的答覆。
他們雖然不願意離開家鄉,但人都要餓死了,哪還管得了那麽多?正是因為家中沒田才會租用王家的田。幫著王姝做事,這麽多年都做習慣了。王家大姑娘又是個厚道人,他們跟着她不會吃虧。沒怎麽猶豫,兩戶人家的男人就當面拍板。
畢竟一家老小十幾口人,十幾雙筷子要吃飯,自然是跟着走。
王姝點點頭,也沒要求他們立即跟着走。給他們留了盤纏和地址,讓他們自個兒這幾日趕過去。
事情都處理完,王姝不死心,又去尋了當初給王程錦治病的老大夫家。
老大夫確實是糊塗了,不僅不認人,還眼瞎耳聾。王姝跟他說話都得扯著嗓子喊才行。她喊得嗓子都啞了,意外的問到了一點東西。
老大夫覬著王姝許久,難得清醒了一會兒。
似乎認得王姝,他口齒清晰道:「你爹並非是肺癆去的,確實是因病去世。估摸著喜食生魚,肺裏長滿了蟲。蟲子引發了嚴重的肺病,這才急症高熱……」
王姝聽完這話,許久不能回過神。
她回憶了王程錦的飲食習慣,確實喜歡是魚膾。尤其是剛打撈上來的魚,片成薄片,有時候不蘸調料便吞噬下腹。
……肺吸蟲病嗎?
一個大夫如此說,做不得准。王姝心裏沉甸甸的。稍作休息,便又吩咐馬車趕去了王家。
錢師傅盯了挺久,不見毛氏與誰往來。鏢局的人也查了,除了跟縣衙打過交道,大多數時候就在跟張耀民糾纏。
背後不似有人。
今日天兒不好,毛氏沒有外出,人正在家中修養。
高齡產子,加上連日來的情緒大起大伏,毛氏的身體虧空得厲害。連著一個多月養在榻上,日日拿最名貴藥材的吊著,她人也沒好利索。
說來,這兩人不愧是一丘之貉,不要臉的脾性是一模一樣的。張耀民自以為坐上了主簿的位置,已經不需要毛氏,恨不得一腳將她磴得老遠,再不往來。毛氏在他身上砸了那麽多本兒,孩子都被他掐死了,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她自個兒起不來身,便找人去張家打砸。
前段時日去張家大鬧了一場,鬧得十分難看,如今已是與張耀民撕破了臉。
王家大宅的門是緊閉的,只開了南邊一個側門。
因着上回被王姝闖開了,毛氏做了安排,有兩個身強力壯的門房守着。這次回來人帶的不多,但那兩個人對比王姝的護衛,那是完全不夠看的。
不過王姝此次回來並非是為了跟毛氏硬碰硬,只是要將床底下那廂金條拿走。
她坐在馬車裏沒動,讓人拎了一點禮品,去將鄉長、裏長等人請來。
王家確實沒有宗族親眷了,但王程錦這些年沒少做惠及鄉裏的事情。鎮子上感念王家的人不是少數。願意主持公道的,自然也有。往日王姝被毛氏關在屋裏,做不了事。如今出來了,自然就不會那麽簡單放過她。
古代名節於女子來說多重要。毛氏做的這樁樁件件兒,哪一條不能將她拍死在貞節牌坊上。
王姝自己就是一個女性,往日最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女子的。但對毛氏,好似也不用太講道義。君子小人,講道義也得做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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