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寶一路小跑到村口，榕樹底下已經圍了一圈人在那看。
不得不說，馮氏時間選得真好。
上回和鄒婆子鬧就在中午吃飯的時候，這次又是收工的點，讓村民們農忙之餘還能看上熱鬧。
「讓讓，讓讓～」林寶寶擠了半天才擠進去，就見老太太叉着腰在那破口大罵，她衣服和頭髮都被人扯亂了，身上沾了土。
陳氏站在她左邊，衣服頭髮同樣亂糟糟的，垂着頭沒說話，但林寶寶還是注意到了她臉上的抓痕。
老太太右邊則站着二毛和四妞幾個孩子，一個個小臉氣鼓鼓的，倒是沒受傷。
趙氏……趙氏不在，不知道又躲哪去了。
林寶寶蹙了蹙眉，再去看對面與馮氏打架的……三人。
額，比老太太和陳氏慘多了，頭髮散亂不說，衣服也被扯破了。
她甚至沒法從三人中分辨出哪個是秋嬸子。
林寶寶對老太太的戰鬥力有了新的認識。
「也不知道誰說她吳氏眼睛長在頭頂上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說她一個寡婦總是去鎮上不知道勾搭誰家男人。現在看人家是秀才娘了，又舔着個臉上去捧臭腳。論不要臉，誰能比得上你們。」
「誰說了？馮氏你少在這挑撥。」
「笑話，你王秋芬需要老娘挑撥嗎？都住一個村，誰還不知道你那張破嘴平時噴的是什麼糞。」
「現在知道捧臭腳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屁股擦沒擦乾淨？」
林寶寶這時才認出那三個慘兮兮的婦人裡頭有一個是吳氏。
二妞說馮氏會打架是聽到秋嬸子她們在嘲笑自家，有吳氏在，這裡頭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果然，就聽另一個婦人道：「那我們也沒說錯，你家閨女本來就不要臉的扒了人家肖……」
「還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馮氏尖叫着要撲上去。
「娘。」林寶寶忙走上去攔住她。
她大概知道馮氏會跟人打架的真正原因了。
「寶兒，你咋來了？」馮氏看到她，氣勢一消，即委屈又心虛。
林寶寶伸手拍了拍她衣服上的土：「娘，我來跟她們說。」
「啥？」馮氏沒聽懂。
林寶寶看向對面的三人，臉上沒甚表情：「我以前確實心悅過肖元明，但年少慕艾，誰沒有過呢？只不過你們都選擇藏在心裏罷了。」
這是原身的感情史，她否認不了，也沒那個必要。
嚯，哪怕鄉下民風開放，這話也算得上大膽了。
可仔細一想，又確實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