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把瘋美大佬標記了》[穿成渣A把瘋美大佬標記了] - 第20章 第 20 章(2)

是關於程季青的。
一個想法。
車停在特管所停車場,程季青跟着白新一起進去,她們一個是報案人一個當事人。都必須在場。
剛進去,程季青聽到一聲尖銳的罵聲。
「白新!你這小畜生!你居然敢報警害我女兒!」
程季青登時皺眉看去。
一個保養得宜的中年女人,應該是白倖幸的oga媽媽,她不知道姓什麽,另外一個是白趙良。
白新面色始終冷淡,婦人一邊罵一邊幾步衝過來,怒氣騰騰:「你還打了她!是不是你!」
程季青剛想說話,白新道:「是我。」
話音落下,婦人高高抬手竟是要動手。
程季青抓住那手臂往後一推,冷冷道:「白倖幸的臉是我打的,也是我,報的警。白太太剛才罵的那句,現在收回去還來得及。」
白趙良這才終於『趕過來』:「做什麽呢?大庭廣眾!不怕丟人!」
這話是對婦人說的。
白趙良看了看白新,然後看向程季青,壓低聲音:「小程總,我們兩家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吧,我家小女兒平時是任性一點,被嬌慣壞了,可能做了什麽得罪你的事……你看看咱們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季青問:「看來白總是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全過程,也不知道白倖幸為什麽被抓?」
白趙良一怔:「我剛才是聽特管所的人說了一點,但畢竟是你報的警……」
程季青沒讓他說完,道:「你的寶貝小女兒給白新下藥,你知道嗎?兩次。其中一次還是誘導劑,這是犯罪,你覺得真能化解?」
白新站在旁邊,第一次有一種身在汙糟世界,卻有同伴的感覺。
那個人站在她身邊靠前的位置,某種意義上,她擋在她前面。
就像在包廂的時候,程季青擋著門一樣。
替她擋著危險。
白新有一剎那想笑,尤其看到程季青對峙的人是她的父親時,特別可笑。
其實,沒有必要了。
「小新,是真的嗎?」白趙良與婦人目光同時看向她,尤其她的後母周萍。
白新點頭:「是。」
她等著白趙良的反應。
白趙良臉色微變,沉默片刻,周萍道:「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萬一是你們合成,或者故意陷害也說不定。」
程季青不悅的眯起眼睛,她的彬彬有禮也不是什麽都在:「你閉嘴吧,誰管你信不信?」
白趙良拉着周萍,對程季青還算客氣:「小程總,你看既然這件事是我們白家的事,能不能讓我們一家說會兒話。」
程季青:「……」
是實話,但怎麽哪兒有點不舒服呢。
「小程總。」
程季青聽到白新喊她:「麻煩你送我過來了,你先去坐一會兒吧?」
白趙良顯然消息不全,不知道事情不僅僅和白新有關。
程季青對上白新的眼睛,知道白新有自己的打算,點點頭,準備轉身時,在白新身邊輕輕說了一聲。
「不麻煩。」
她在提醒白新,如果有事,可以隨時叫她。
白新聽懂了。
微垂的睫毛動了動,掩蓋下裏頭的短暫情緒。
程季青走出去兩步就被另外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禮貌攔住,原來是程景叫來了。「程總出差去了,現在在趕回來的路上,讓我先過來輔助您。」
男人道:「我在律師行業還是有些口碑的,您放心,法律允許的情況下,您的要求我都會盡量替您達成。」
程季青點頭,她剛才就收到程景消息了。
不得不說,程景的脾性她雖然不太喜歡,但這種關鍵時候的護短她非常欣賞。
「我沒什麽特別的要求。」程季青微微一笑:「讓曾露和白倖幸能關多久就關多久,就可以。」
正說著,程景便打來電話。
程季青看了眼不遠處的白新幾人,接通電話,緩步走出特管所大門。
「我剛到,沒什麽事兒。」
「我馬上就到,有什麽事我來處理。」程景在那頭說。
可能這幾天和程景沒見面,聊天也算和諧,加上今天程景這辦事效率,她語氣也客氣許多:「也不用急着來,反正有律師。」
程景說:「我派的人是這方面最資深的律師,無論是曾露還是白倖幸,從她們打你主意開始,就不會有好下場。」
程季青眉梢微挑,不愧是霸總。
有點東西。
她頓了頓,說:「白倖幸怎麽慘怎麽收拾,但是白家的事能不能按我說的來?」
報警之前她問過白新,白新說要看白趙良今天什麽說法。
白新也在白家的公司上班,聽那意思多少有點『玉石俱焚』的味道。有時候白新經常會給她,黑化邊緣,無所畏懼的感覺。
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白新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她也提前打個招呼吧,她怕程景下手太狠,直接給白家干倒閉了。
白新受到不好的影響。
「是因為白新嗎?」程景語氣很平靜。
程季青很坦蕩,演技說來就來:「嗯,其實曾露的事也是她提醒我的,不然今天我真要被曾露暗算。我們程家恩怨分明,白家的事我和她商量一下,我看她人也挺不錯。」
程景默了默,聲色冷厲下來:「曾露……那就先把該處理的先處理了吧。」

特管所大廳。
白趙良將白新單獨拉到一旁,安撫的語氣:「那你今天肯定嚇著了吧?你妹妹居然做這種事,看來是我平日太慣着她了。」
白新抬眸看去,等著後話。
「但是小新啊,那到底是你妹妹,你也不能真把人弄到特管所啊。」白趙良說:「家裏的事情我們回家自己解決不就好了嗎?一家人何必鬧到特管所來?」
「誘導劑這種犯法的事,怎麽自己解決?」
白趙良面上的寬厚減了幾分,頓了頓道:「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一會兒特管所的人問你,你就說沒這回事,而且我相信我倖幸也不是故意的,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白新低下頭,唇角彎了一下:「您知道誘導劑是什麽東西嗎?知道我經歷了什麽?今天又險些遭遇了什麽?」
被白倖幸按在地上的時候,誰能體會到她的恨意與無助呢?
白趙良脫口道:「可你現在不是沒事嗎?」
白新嘴角的弧度頓住,然後又再度盛開,她低聲笑起來。
有幾秒鍾的時間。
白趙良見她笑,臉拉下來,語氣冷沉:「白新。」
白新並未收斂,她抬起手指將臉頰旁的碎發勾開,指甲無意在皮膚戳了一下,像刀戳在人心臟上。
她抬起頭:「白倖幸害我的時候我是魚肉,即便報警,也想着能不能從您嘴裏聽到我想聽的話。可惜,您還是讓我失望了。您知道現在我在想什麽嗎?我在想——」
「我終於清醒了,現在,我才是那把刀。」
白趙良:「那是你妹妹!!你的心怎麽這麽狠?!當初你媽媽多麽溫柔的一個女人……」
那你可能對我還不了解,我的心還能更狠。
白新梨渦微顯,卻看不出任何愉悅:「白倖幸的事恐怕我無能為力,你可以去問問小程總,白倖幸連她也一起算計了,啊,聽說她交了一份包廂視頻給特管所。」
她挑起眼尾,不再看白趙良一眼,越過他往特管所登記處走,剛才已經有特管所的人來催過。
周萍見二人聊完,立馬上前,聽完白趙良的話,險些暈過去。
程季青結束筆錄已經十二點。
程景也過來了,就在車裏等她,程季青站在特管所門口回頭看了眼,白新還沒有出來。
剛才她接電話之後,再回去,白新已經先去做筆錄了。
只是不知道怎麽這麽久。
她不自覺的想到白新的身體狀態,發了消息也沒有回復。
等了兩分鍾,程景下車過來。
程季青想了想,然後跟着一起上車離開。

十二點多,白新從特管所大門出來。
她是等白趙良夫婦走了才出來的,她很疲累,今夜懶得再去跟她們費神。
她站在門口,身上穿着黑色長裙,是程季青讓余嵐準備。
熱風拂動,裙擺沒有生命的隨風而起,又緩緩垂下,和她的頭髮一樣。
白新接起電話。
「不用接我。」
「我準備把白家Y2項目的人慢慢撤出來……」
她的語速降下來,視線蹲在大門外不遠的停車場,她看到程季青微微靠在黑色賓利的車頭。
頭髮扎在腦後,五官在頭頂路燈下更顯得深邃。
她才發現那雙狐狸眼,定睛看着人時候,竟然會讓人有深情的感覺。
白新望着程季青,聲音極輕,她在和電話那頭繼續:「我不該抱有一絲希望,也不該心軟的。做錯事人,怎麽能不受到懲罰?」
然後她看見程季青臉上有一點笑,抬手揮了揮,跟她招手。
有些自然,又很溫柔的招手。
程季青上了程景的車,沒多久就借口下來了。
她說暫時還不想回本家,想回南景住。
程景本來不太高興,但或許最近關係緩和,她也不願意太強勢,到底還是同意了。
余嵐的車一直跟着,所以她回來的很快。
也很巧,因為她不過等了三分鍾,白新就出來了。
程季青看着白新走近,直起身:「送你。」
簡單直接,掛著笑。
白新看了她兩秒,說:「有勞小程總。」
程季青觀測著白新的表情,總覺得從特管所出來後,她身上的冷意更重了些。
「南陽城區?」
「不了。」
白趙良和周萍可能會再去找她。
「哦,那去哪兒?」
「去你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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