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爺爺又詢問了兄妹倆一些問題，好跟老婆子交代。

轉過身和沈愛國把菜杆子卸在了離炕洞不遠的地方。

趙二爺爺收拾好綁菜杆子的繩子和叉，準備走。

沈愛國連忙叫過來和毛毛玩的妹妹，「月月，我回家裡一趟去拿些東西，你去找孫大爺玩一會好不好？」

沈君華點頭，等他們坐上牛車走了之後，鎖好門，鑰匙掛在脖子上，抓起一把哥哥給買的糖，噠噠噠去找孫大爺。

「篤篤篤…」

戴老花鏡看報紙的孫大爺聽見敲門聲，看了一眼窗戶外面，沒人？

狐疑地過去打開門，看見門外小小的沈君中樂了，「是月月啊，爺爺眼睛都不好使了，都沒看見是月月。」

沈君華噘嘴，不就是人小又矮嗎……

沈君華迅速擠進門爬到一邊一個看不出顏色的椅子上坐好，看向孫大爺。

孫大爺看着沈君華得意的小表情，哈哈大笑，關上門，走到月月的身邊，一把抱起月月，「哎呀，你個小開心果，過來找爺爺玩啊。」

沈君華坐在椅子上扭扭身子，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舉起手裡的糖，撕掉包裝紙，要喂到孫大爺的嘴裏。

孫大爺連忙接過，「月月吃就好了，爺爺不愛吃。」

看着月月脖子上掛的鑰匙，「哥哥出門了？你一個人？」

沈君華點點頭，把糖原樣包裝好，塞進了孫大爺的上衣口袋、

孫大爺看着小丫頭的舉動，被可愛到了，還是女娃娃可愛，不像家裡的幾個臭小子。

沈君華咂吧着嘴裏的糖，眼神兒到處瞄着。

值班室里的構造很簡單，佔據屋子三分之一的一個小炕，炕角一個小炕琴，上面堆着兩三條被褥。

門一側的窗戶邊有一個木桌子，旁邊孫大爺坐着的椅子，門後是一個洗臉架子，除這些之外也就沒什麼東西。

窗戶是那種左右推拉式的，不大，剛好夠一個腦袋伸進來的樣子。

因為正有一個人推開窗戶，伸頭進來喊孫大爺、

沈君華跟着孫大爺出了門。

一個個不高，黑瘦的男人，正拎着一個袋子跟孫大爺說著什麼。

不一會兒，孫大爺帶着那個男人去了西邊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