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有極限。
異人沒有被開除人籍，所以當然也有。
六庫仙賊同樣有着自己的極限。
號稱聖人盜的它就算再強，那也會受到人體的限制。
如果不是蘇元能用神力加強六庫仙賊，它的巔峰就在那裏。
看阮豐就是。
修行幾十年了，後來還破戒食人，最後還是這個樣子。
六庫仙賊確實能長生不老，但在八奇技中卻不算多能打。
但炁體源流卻好像沒有這個極限一樣。
張懷義領悟的炁體源流，能把炁疊加起來！
煉炁其實並不是一件你全心全意，傾盡所有就能按部就班的獲得提升的事情。
不然也不會有「天分」一說。
而炁體源流卻能打破這個極限。
雖然不知道炁體源流的極限在哪裏，但絕不是蘇元現在這樣。
對於蘇元而言，炁體源流+六庫仙賊，簡直就是絕配！
不過僅僅如此，炁體源流還稱不上是「術之盡頭」。
最多只能是「打破尋常異術的極限」。
張楚嵐那裏肯定還隱藏了什麽東西。否則不會讓馮寶寶傳功給自己。
除去龍虎山嫡傳的金光咒和雷法，蘇元想起了張楚嵐身上的禁制——守宮砂。
張懷義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給張楚嵐種下這東西。
他難道想要老張家就此絕後？
除非這守宮砂另有奇妙之處，能與炁體源流進行聯動！
如果真是如此，用這種方式隱藏炁體源流的奧妙，即使蘇元也不得不給張懷義豎一個大拇指。
這誰想得到啊！
雖然不知道炁體源流的最終奧義，但僅僅如此也夠蘇元暫時用一用了。
用了大半個月時間，蘇元一直在消化神樹帶給他的炁。
等出關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素質比之前強了一點。
雖然不多，但卻是能夠感受得到的進步。
同時，蘇元體內又有一股青色炁團正在流轉。
這是獨屬於他的，由武裝色劍氣作為主導的炁體源流。
此時，蘇元再打開面板，發現自己技能欄中的【武裝色劍氣】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炁體源流】，【六庫仙賊】2項。
屬實是相當智能了。
出關後，蘇元先打開手機，發現沒什麽人聯係自己。
他在這個世界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而且還有不少人知道他閉關了。
中午吃過飯，風正豪發了條消息，讓蘇元來找自己。
在他的辦公室裏，風正豪還是擺出平日裏那副和氣生財的樣子，對蘇元笑道。
「蘇老弟你可算是出關了，看來這次在納森島收穫不小。是決定要飛升了嗎？」
「再看看吧。大羅洞觀和雙全手是什麽樣子的我還不知道，對此挺感興趣的。」
蘇元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也對風正豪笑道。
「而且我還欠了張楚嵐一個人情。等還上就差不多該離開了。」
聽蘇元這麽說，風正豪真是大吃一驚。
他剛剛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卻得到了蘇元不怎麽正面的肯定回答。
而且……
「你欠了楚嵐一個人情？是炁體源流？」
蘇元輕輕點了頭，喝了口杯子裏熱乎乎的茶水。
六庫仙賊的吞噬方便是方便，但也沒了進食的享受。
「還有阮豐的六庫仙賊。不得不說，是我之前狹隘了，這兩門八奇技對我都有很大作用。不像是通天籙和風后奇門，還有你的拘靈遣將那樣。」
風正豪：……
你說的這麽直白，我家拘靈遣將不要面子的嗎？
但一聽張楚嵐竟然得到了蘇元的一個人情，風正豪頓時感覺十分棘手。
張楚嵐最近一直在探尋甲申之亂的秘密，和曲彤的手下有過好幾次衝突。
雖然他們並不是敵人，天生就都是八奇技傳人後裔，但毫無疑問，曲彤的手段是張楚嵐所無法認同的。
兩人之間的對抗很是不小。
而且曲彤那邊也對馮寶寶的秘密好奇的緊。
她甚至不明白師傅明明連結拜兄弟的弱點都能告訴自己，卻對馮寶寶的情況絕口不提。
以馮寶寶的情況，肯定不是學過阮豐的六庫仙賊這麽簡單！
看着蘇元那淺笑模樣，風正豪臉上保持着震驚的神情，心裏卻感覺很為難。
頭疼啊頭疼。如果讓張楚嵐得到蘇老弟的幫助，曲彤那裏有很大可能會翻車，甚至連累到我。
明明好不容易把老天師束縛在了龍虎山上，卻又多出一個比老天師還要驚人的蘇元。
計劃果然是不如變化快！
在風正豪腦海裏念頭一個接一個閃過時，蘇元的風感知到了他情緒的變化。
同時，配合通透世界，蘇元發現風正豪的炁也隨着情緒而波動。
想起納森島上陶山公說的話，蘇元意識到了什麽，對風正豪問道。
「風老哥，綁架阮豐的那群人和你是不是有關係？王家這麽大的事情，光靠你一個人恐怕壓不下去吧？所以公司裏應該有你們的人，外面還有一個暗中的勢力。3家合力，才能讓一個十老的死好像雲煙一般飛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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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正豪對於自己的暴露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如果蘇元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即將飛升，那有什麽手段都不奇怪。
發現自己的秘密也很正常。
風正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試探的對蘇元問道。
「如果讓蘇老弟你見了大羅洞觀和雙全手，能否請你儘快飛升呢？」
風正豪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這麽說顯然就是默認了。
蘇元微微搖頭。
「那還是要把張楚嵐這份人情還上的。」
風正豪想了想，皺眉道。
「是為了不留因果嗎？」
飛升這種事情風正豪從來沒想過，自然也不知道有多少前置條件。
但自古以來，傳說中飛升的人都在人跡罕至，與世隔絕的名山大川閉關，不見外人，直到飛升之後才有人發現蹤跡。
不過這次風正豪想差了。
這倒不是什麽不留因果，只是蘇元純粹不願意失信於人而已。
黑吃黑那是另算。
風正豪愣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唉，蘇老弟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這件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被蘇元這一打亂，風正豪原本還想向他詢問些納森島上的事情，這下子也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