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 - 第十五章 夫人摘春雨三千粒,為少年一口意氣(2)

塵珍寶,掃去那塵埃,將萬般艱難。
這一日,安樂明白了兩種差距。
一種是普通人與初入修行者之間的差距。
另一種,是強大修行者與弱小修行者之間的差距,後者間的距離……
甚至比前者更要難以跨越。
……
……
漫漫平湖接遠天,濛濛細雨濕輕煙。
天波水榭。
一場春雨,讓水榭的景色愈發的嬌艷。
大池上,漣漪圈圈圓圓,詩情畫意的意境,猶如畫師筆下潑墨後的留白。
水榭正廳,花夫人側躺於榻上,豐腴雍容的身姿,像是熟透的水蜜桃,盡顯風韻,爐子上,紅炭燒水,滾沸的水,在迷濛熱氣。
花夫人在安靜的閱讀著書院大儒所著的《知行》,桌上還擺著一幅畫,正是安樂位花夫人所繪的美人素描圖。
酥白的手指,翻過泛黃的書頁,忽而,花夫人指尖一頓,眼瞼低垂。
「大趙中立的勢力不多,林家,種家,葉家三大將門世家,可在聖上眼中,中立代表着未知,三大世家所形成的籌碼太重……足以攪動廟堂風雲之勢。」
「如今聖上大限將至,若未能走出那絕世一步,嫡龍儲君之位便要做出抉擇,為皇朝的延續展望,因此,中立於聖上而言,反而……充滿了未知的不安,以及不可控。」
如今中立,不代表往後中立,林家,種家與葉家,三家於廟堂之間便如山嶽,足以打破任何一方的平衡。
「而有聖上意思在前,那各方貴人,便開始動了心思,欲要探出三家態度。」
「如今……更是什麼阿貓阿狗皆敢在我林府門前逞威了。」
花夫人輕輕嘆息。
輕輕合上手中的《知行》,花夫人坐起身,晶瑩的小腳自榻上放下,踩着地面。
靜街上所發生的事情,以花夫人的修為,自然都感應到了。
一開始她沒打算出手,因為她驚異的發現,安樂竟是成功開氣血,踏足武道鍛體第一境。
而安樂面對的不過是兩位江湖大手,不是修行者,對安樂沒有什麼威脅。
故而,花夫人沒有出手,只是觀望。
可當馬車出現,車中修行者,以勢壓迫安樂,欲要壓彎安樂的脊樑,摧毀安樂的心氣……
花夫人看不下去了。
拋開畫作不談,花夫人還是挺欣賞這少年郎,雖然修行啟蒙太晚,但是並未自怨自艾,心態極好,更是三刻入定,一夜開氣血。
這天賦,花夫人真起了愛才之心,她自然不能看着欣賞的少年,就這樣剛踏上了修行路,便被抹去了心氣,道心蒙塵。
另外,她亦是知道,安樂是因為林府才被殃及,故而,她有出手的理由。
最主要一點,她看不慣馬車中那人恃強凌弱。
花夫人從席榻上起身,晶瑩的腳掌踩着地面,行至了正廳欄杆,曼妙身形倚欄杆,觀天上春雨。
春雨如油,飄飄洒洒。
捲起的穿堂之風吹拂不斷,吹得鍋中滾沸熱水的熱氣傾斜溢散。
望着漫天春雨。
花夫人伸出了晶瑩且潔白的手掌。
迎著暮靄天空,如探手摘花。
霎時!
整個天波水榭上空的春雨戛然而止,似如花朵被片片採擇。
「過五境的大修行者,欺負一個剛踏足修行的少年,很有成就感?那我也欺你,看可否有成就?」
花夫人淡淡呢喃。
之後,攤手一撒。
摘采春雨abc 粒,潑灑劍氣碎青雲。
只為少年一口意氣。
凝固如冰粒的雨珠,於半空盡數被拉扯如薄劍,呼嘯著,越過天波水榭,越過重檐天波樓,越過了石碑玉坊。
朝着那靜街口,正以無邊威勢逼壓少年彎腰的馬車潑灑而去。
馬車掀起的帘布一角,突兀的飄了起來,像是被鋒銳斬斷,無力的落在了積水的地面,如浮萍飄於其上。
那車廂內,高高在上,面色如常的男子。
終於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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