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 - 第十二章 壞了,我成替身了

消化了鯰魚妖死後留下來的遺產,張珂繼續開始了征途。
他一動,水底波濤洶湧,正沉浸在快感中的水族紛紛被驚醒過來,看着張珂似乎要離開的舉動,紛紛擺動着尾巴要跟上來出一份力,但被他阻止。
對他來說,河裡的就是自己的財產。
這些剛因為自己收益的水族跟着自己明顯排不上用場,甚至當個拉拉隊都嫌它們礙事兒。
張珂看好的是它們的未來,那麼,既然大明人都能修行,那日後自己養一群蝦兵蟹將,甚至螺女,蚌女之類的水產也不過分吧?
當然,他未必能等到那時候,畢竟這只是個新手副本。
但這總是一份經驗,等到日後,碰上時間長的副本,或者乾脆在現實里都養一堆人外娘,滿足一下作為lsp的小小心愿。
隨着張珂意識的波動,整條渾河的流速突的加快。
流水滔滔,捲起了浪花,也吹散了河上漂浮着的淡淡白霧。
「咳,咳咳,發生什麼事了?」
活躍的靈機突然消散,醒過來的和尚道士們一個個雙眼通紅,怒沖沖的,結果下一刻便看到了異常的渾河。
其中,一個道士皺着眉:「這河神在幹什麼?」
「先前,紫禁城那邊失手,讓跑走的龍子在北邊掀起一場洪澇,紊亂了北邊的水脈。」
「最近,不管天上還是地下都是雨水稀缺的時節,這河神不管不顧的抬高水量,在想什麼?」
「用幹了渾河,把祂這個河神填進去都不夠!」
道士心中怨懟,
沒辦法,在江河日下的環境里,好不容易碰到這麼旺盛的靈機,久違的沉浸在修行中。
剛剛,甚至還在想,說不準能借這件事重新抬升靈機,穩定法統,重新續接成仙路呢!
當然,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妄想,但人嘛,總得有點盼頭。不然,在知道法統將傾,前路斷絕的時候,估計就瘋了。
但,眼看着自己的未來要伸手掐死他,這怎麼忍得住,也就是他感覺自己不夠河神一拳打的,不然早跳下去問問對方有幾個媽,敢這麼玩弄道爺!
打打殺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平日里互相看不順眼的和尚道士們,現在分外的和諧,互相幫襯着搭建了一座法壇,想來安撫河神。
正在河裡操縱着水勢,要一鼓作氣拿下整條渾河的張珂,突然感覺到河神印璽一顫。
隨着他的感知,一道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是一篇文言文,但內容過於繞口,每個字張珂能看得懂它們,但聯起來的意思就不知道了,只能靠着九年義務教育的底子去似懂非懂的翻譯。
大意是一篇安撫神靈的禱文,
叫他不要太折騰自己,不然渾河水幹了他這個河神下場也不太好,
如果真有什麼事,可以安排他們去跑腿,和尚道士們毫無怨言,當然,作為交換,他們也希望河神能夠多苦一苦,多多耕耘自家地盤…..
「呸,都在想屁吃!」
好嘛,現實不給資本家打工,結果到游戲裏給NPC打工是吧?
可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
禱文送出去了,結果卻像石沉大海一樣。
渾河非但沒有緩下來的趨勢,反倒加快了動作,續起一層層巨浪朝着下游蜂擁而去。
見狀,和尚道士們也只能嘆口氣,
沒辦法,享受過靈機充沛的他們,已經半自願的被綁上了船,對未來但凡有點想法,就不會坐視河神出事,無奈的收拾東西跟着一起去下游看看。
同時,打發身旁的弟子們去城裡,找縣令說清楚。
儘管,他們不覺得河神會這麼混不吝,在大明國勢正盛的時候掀起洪水,但畢竟非我族類,多點防備心總是好的!
當然,不光是縣令,一起通知到的還有各自的師門,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再說他們可不覺得對面的這群禿驢牛鼻子能甘心分享!
而看着這些和尚道士,牛皮糖一樣的黏上來。
張珂也很煩躁,
早知道,就不去多管閑事,讓這些愚民去祭祀,反正只是些NPC,只要自己不去享受祭祀就是。
但想到印璽里的記錄,以及河底淤泥下一具具矮小的屍骨。
張珂嘆了口氣。
隨着時間的推移。
浪頭愈發的高漲。
張珂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跨過了中下游的分界,一腳揣進了自己的掌控區外。
裹挾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強勢接管下遊河段。
帶着他氣息的河水像一條條脫籠惡犬,滿懷惡意的翻找着河道里的每一個角落,刮地三尺,水底的石墩子都得被它們打個趔趄。
然後再罵罵咧咧的繼續向前!
張珂跟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交互之後的河水,開始變得靈動起來。
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裏有些痒痒的。
想嘗試一下騷操作,於是,河底,一輛輛土黃色的半透明泥頭車出現了,勢不可擋的氣勢撲面而來。
這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撞上人是真能創死人的。
當然,相比起「開泥頭車」,張珂還是更懷念先前的「球磨機」。
只要捲起旋渦,不管什麼東西扔進去,都撐不到活着出來,自然的偉力,在開發後可比法術直接,有用的多了。
後遺症也挺大的。
挖了一次,上游的卵石存量下降一半,再來一次以後再想玩就有的等了。
想着,前面的河水忽然傳來了反饋,
張珂的意識跟上前去,卻看到了有些駭人的一幕。
一具被水浸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屍體,正在水底瘋狂掙扎着,而在它的身上爬滿了各種粉色,肉色的長蟲。
數不清的蟲子在他泡發的身體里鑽孔,吞吃着它身上所剩不多的腐肉,甚至一些不滿足的還試着往骨骼里探索。
這駭人的一幕,看得張珂臉都變色了。
耳朵,眼睛,鼻孔里全都是蠕動的長蟲。
即便,對方伸手撕下來一條,也能看到它的口器仍留在血肉上,並沒有被一起拔下來。
驚駭中,張珂能感覺到,就是這傢伙佔據了下游,讓自己不能通感整個渾河,但看着被寄生蟲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屍體,他有些後怕。
鯰魚妖是死了的,
但它留下來的這些蟲子,卻還能把河裡的一霸折磨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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