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你竟賜我穿腸毒藥?》[大婚日,你竟賜我穿腸毒藥?] - 大婚日,你竟賜我穿腸毒藥?第13章

「槿姑娘,這是皇上賜您的。」
槿鳶狠狠一怔,這葯……她認得!
此毒名為『硃砂淚』,半月發作一次,若不及時服用解藥,必會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跟在宇文澈身邊十二年,槿鳶已經記不得他給多少暗衛服過此毒。
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被他賜毒,卻不想,竟在大婚這日來了……槿鳶咽下喉間澀意,裝作不知:「這是何物?」
大太監正要回答,身後倏地傳來一道清凜低沉的聲音。
「朕賞你的,是何物重要嗎?」
槿鳶聞聲,忙單膝跪地:「主子。」
她不敢看他,只能瞧見他玄色的靴面一塵不染。
但宇文澈卻將她拉了起來:「跪髒了喜服,不吉利。」
聞言,槿鳶微愣。
他以前從不信這些,今日如此,是在意他們的大婚嗎?
槿鳶抿唇望向宇文澈,心底湧上淡淡的甜。
「主子賞的,屬下甘之如飴。」
槿鳶剛要伸手去拿那葯,宇文澈卻先一步將葯遞到她唇邊:「哪怕是穿腸毒藥?」
「哪怕是穿腸毒藥。」
槿鳶一字一句語氣認真,緊接着,仰頭接過葯悉數飲盡。
只要是他親手給她的,不管是什麼,她都會心甘情願的接受。
看着槿鳶沒猶豫的動作,宇文澈眼底划過一抹複雜不明。
藥效很快發作,槿鳶疼得雙膝一軟。
就要癱倒時,卻被擁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是宇文澈。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嗓音冰冷:「半月來朕這兒拿一次解藥。」
槿鳶壓下喉間腥味:「是。」
宇文澈瞥了眼她額間被冷汗暈花的花鈿,鬆開手將她交給宮女。
「給她的花鈿重新上妝,不要誤了大婚時辰。」
說完,他轉身離去。
看着宇文澈的背影,槿鳶不自覺攥緊喜服。
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他身上的龍涎香。
這是十二年來,宇文澈第一次抱她……可卻是為賜她毒藥。
無數日夜相伴,終究是抵不過帝王多疑嗎?
可她永遠都不會背叛他!
半柱香後,槿鳶乘坐轎攆前往祭台。
走上九十九層台階,她隔着紅紗望着身側之人,滿懷欣喜。
無人知曉,她深愛他足足十二載!
時辰到,典禮開始。
槿鳶攥了攥手,平息着心底的慌。
只聽喜官展開聖旨高聲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大理寺卿嫡女沈芙瑤,毓秀名門,溫婉賢德,故命以冊寶,立為皇后,欽此!」
槿鳶剎那間渾身冰冷。
沈芙瑤?
這不是她的名字!
第二章喜官的喊聲還在繼續,可槿鳶卻一個字都聽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心中恐慌,倏爾抓住了身邊宇文澈的衣袖:「主子……」宇文澈很冷地瞥了她一眼,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按下。
「槿鳶,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一句話,像是雪化成的水淋在了頭上,讓槿鳶瞬間清醒。
他的命令她只能服從,何來質疑?
後面的拜堂、行禮、入洞房,槿鳶統統都不記得了。
她坐在空無一人的鳳儀宮中,心裏的苦澀仿若能淹沒人的潭水。
這場大婚,她期待了整整半月。
可終了,自己連名字都沒能擁有。
大理寺卿嫡女沈芙瑤?
槿鳶思索了很久,都沒能想起關於此人的片點。
她想着等宇文澈來時再詢問。
但等到喜燭都在無聲無息中燃盡,鳳儀宮的大門也沒被推開過。
新婚之夜,新郎不見了。
槿鳶掀開蓋頭,踏出宮門想去尋宇文澈。
可身上繁重的宮服像是有千斤重,她不習慣,轉身又換了自己的夜行衣才出去。
一路找到議事殿,裏面亮着燭火,而宇文澈的貼身暗衛項南守在門前。
槿鳶便知,宇文澈定在殿內。
看到她,項南一愣:「你怎麼來了?」
「我找主子。」
槿鳶說著,就要推門而入,卻被項南攔住。
而他眼底無端有種悲憫的情緒。
她看得清楚,心底莫名一顫。
正要開口,卻聽殿中傳來一道女子嬌笑:「阿澈,你怎能如此取笑我?」
槿鳶四肢瞬僵,轉眸看向項南:「何人在殿內?」
項南神色有些複雜,欲言又止,最後只說:「回去吧,主子現在不會見你。」
不會見!
殿內,宇文澈和女子的說笑聲連綿不斷,槿鳶聽得喉間一澀,彷彿白日喝下的毒又涌了上來。
她慢慢攥緊垂在身側的手:「我知曉了……」正要轉身離開之際,宮殿大門卻被拉開。
只見宇文澈攬着女子的肩走出,眉眼間是槿鳶從不曾見過的溫柔笑意。
然而下一瞬,他瞧見槿鳶,臉色瞬間冷如冰霜。
「誰准你來的?」
他語氣不耐,槿鳶本能跪下。
剛要認錯,卻在抬眸看清宇文澈身側女子時,霎時僵住。
那女子的面容……和自己幾乎一摸一樣!
不,應該說,和大婚銅鏡中的自己更像!
剎那間,有什麼東西連點成線。
心底的那個猜想荒唐至極,可槿鳶卻不得不信。
十里紅妝、中宮為後,原來……都不是許她的!
迎着宇文澈眉間的冷厲,槿鳶指節攥得泛白。
「主子……她是何人?」
宇文澈卻未答,攬着女子徑直越過槿鳶便走。
一瞬,心彷彿浸泡在雪地之中,凍成了冰。
相伴十二載,他從未這樣對過自己。
這女子於他就這般重要?
槿鳶緊緊地盯着面前的雪地,背脊僵直。
冰冷的雪水沾濕衣衫,鑽進膝蓋骨里一陣刺痛。
項南不忍,伸手將她扶起,壓低聲音告知:「那位是沈芙瑤,主子真正要娶的人。」
沈芙瑤……這是今日她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槿鳶借力狼狽站起身,回頭望着那兩人相攜遠去的背影,心裏卻湧起股執拗。
第一次,她不顧身份衝著宇文澈高聲質問。
「主子,所以我只是個替身,對嗎?」
第三章宇文澈停住腳步,側過眸來。
那眼神比屋檐上結的冰塊還冷:「槿鳶,你是在質問朕?」
「你是不是忘了,若沒有朕,你根本活不到今日!」
槿鳶指尖發涼,心口更像是被活生生剜了個大洞。
疼,太疼了。
但宇文澈瞧不見她眼底的痛苦,厲聲道:「去慎刑司領三十廷杖,好好記住你的身份!」
十二年來,除了任務失敗,這是宇文澈第一次因為其他人,其他事罰她!
槿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屬下……遵命。」
慎刑司。
槿鳶趴在長凳上,背後皮開肉綻。
三十棍,每一棍落在身上,都好像要砸斷她的骨頭,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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