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劍誅魔傳》[盪劍誅魔傳] - 第十九章 人心險惡(2)

驚、憤怒多種情緒的交織,而顫抖着。
原來,剛剛在姜逸塵注視着史鼎沾滿血跡的雙刀時,樊健動手了,泛着銀光的匕首刺向姜逸塵腰間,哪知姜逸塵那一瞬突然側身並揮劍打開匕首,同時還將甄世備推離他們二人,與他們形成對峙之勢。
樊健將手指放入嘴中,吹起了響哨。
這響哨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音般,透人的心扉,讓在場的大多數人,感到恐懼,感到絕望,感到死亡正在逼近!
不多時,腳步聲臨近。
果然,剛剛離去的十道身影,現在回來了。
見着當下局面已盡在自己掌控之中,樊健嘴角微微上揚,手也慢慢放鬆。
「可惜,可惜,眼見着就要得手了,你也不必忍受太多痛楚,就能安靜地閉上眼。至少你在死去前所見到的,還算是有人情味兒,有俠義心的江湖世界。」
「現在么,我突然很好奇,你什麼時候看穿我們的?難道就在剛剛那一瞬?還是說,這胖狐狸早就看穿了我們的演技,藉著栽倒在你身上,偷偷告知與你?」樊健問着姜逸塵,眼神卻掃向坐在地上向後挪動屁股的甄世備,嚇得甄世備不敢有丁點兒動彈。
「染血的刀。」局面不利,樊健既然有恃無恐還想着聽分析,姜逸塵便順着對方的意,多扯幾句,拖延時間,思考對策。
「染血的刀?」樊健偏過頭看向史鼎,再看向他所持的雙刀,若有所思,皺起了眉頭,到底沒看出破綻何在。
「你二人武功不比我差,對付十個武功平平的劫匪,雖是會費些力氣,但也綽綽有餘,何況甄老闆這邊的夥計人數上是佔著優勢的,按常理而言,對方沒有束手就擒,也該早就奪路而逃。」
「然而,實際情況是,在我到場到之前你們應該已經鬥了有些時間了,這十個人能和他們十餘人還有你們兩個高手纏鬥這麼久,無一損傷,必當該是高手無疑,可並不是。這是破綻之一。」姜逸塵回想着當時的場景,娓娓道來,有點悔恨那時沒有察覺出來這點蹊蹺。
「有意思,繼續。」樊健示意姜逸塵接著說,他真的越來越好奇眼前這剛出道的小娃娃還能看出多少東西,下次自己可得注意改進啊。
「破綻一,只能說明你們二人在演戲,另有所圖。而我的意外加入,不在你們的計劃之內,於是臨時演了另一齣戲給我看。」
「在我插手戰局後,飛燕寨的人,很快都被清了出去,逃走,而且是一個不落的逃掉了。除了我打傷的幾個外,看他們逃走時的樣子並無一人身負重傷,當時我還以為你們的目的僅是趕走他們,所以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這是破綻之二。」姜逸塵不緊不慢的分析着,同時已想好了應對之策。
「臨時加戲看來做的不夠到位啊。而最大的破綻就在於那『染血的刀』了,起初你也只是感到奇怪,這個破綻倒讓你把疑點都串聯了起來。」樊健感嘆着。
「不錯,最大的破綻就是那刀。若非甄老闆的那一出,我並未注意到史鼎的雙刀。史鼎的刀,若僅是刀口沾血,倒也罷了,可是他的兩把刀,刀身都已沾滿血跡!」
「新鮮的血跡,飛燕寨的人並無死傷,那這血跡能從哪來,也就只能是來自於甄老闆這邊的夥計了。甄老闆的夥計怎麼著也是二十餘人,即使落入圈套,中了埋伏,發生減員,受了驚嚇,但在生死攸關之時,我看他們迸發出來的求生欲足以彌補那些許的武力差距,飛燕寨劫匪僅僅十人,怕早已被亂刀戳死。」
「你們二人確為後來者,也是拔刀相助的,只不過助的是飛燕寨的劫匪,而非被劫的甄老闆。你們和飛燕寨這幫劫匪是一夥的,一邊不動聲色地護着飛燕寨的人,一邊暗下殺手,將發現你們異常的夥計抹殺。」
「還有一點破綻,則是飛燕寨這邊無論是戰是撤,都沒有個領頭的人,反倒是聽你指揮,想必也是臨時起意,想跟着你們混一票罷了,否則,飛燕寨現在來得可就不只這些人手了」姜逸塵繼續着分析,但還是有不解之處。
「畢竟僧多粥少,哪夠那麼多人分的。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對你起了殺心的?要知道,我們可是有不少機會對你下手的。」樊健獰笑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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