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不醒？不是給他灌了藿香正氣水了嗎？」

文鈺見姜旭許久不醒，疑惑地問校醫。

校醫大哥輕輕皺了皺眉，「確實不太正常 你同學是不是有胃病？」說著，他伸手摸了摸姜旭的額頭，隨即眉間的「川」字更明顯了。

「我給你寫請假條，你帶他去醫院行嗎？」

文鈺猶豫了一會兒應下了，「好。」

校醫從桌子里拿了張請教條「唰唰」寫好，又給了文鈺二十塊錢打車，然後和文鈺一起將姜旭抬到了校門口。

在文鈺上車前，校醫大哥還在叮囑文鈺：「我現在走不開，你到了醫院先找護士。」

文鈺點了點頭，校醫就轉身開始打電話，司機聽到是去醫院，腰桿都挺直了。

「安全帶系好了小妹。」

「……嗯。」文鈺默默系好了安全帶，他們城市的的士司機可是出名的「恐怖如斯」。

一個地點，他們能給整出幾十條不同的路線來，文鈺至今記得初中有年暑假下了高鐵打車去伯伯家，三過伯伯家門而不入的經歷。

「你那個同學是啷個回事啊？不要緊吧。」

司機從鏡子瞥了一眼后座的文鈺和姜旭，問道。

「曉不得，校醫喊我送他去醫院。」

文鈺側臉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貼着清涼貼的姜旭，打開了窗戶。

「誒我開了空調的。」司機說道。

「師傅，我暈車。」

司機這樣也不說話了，安靜了一會兒，繼續和文鈺說起話來，「妹子，你是不是不是主城區的。」

「嗯，不是。」

司機咧嘴一笑，「聽口音像是W縣的。」

「師傅耳朵挺好。」

「W縣我去過好幾次，環境好的很，山清水秀的，靠近江邊邊兒。」

「嗯。」

——

醫院。

停車，司機人倒好，揮揮手就讓他們直接去，沒收錢。

文鈺背着姜旭跑進了醫院，一進門就拉住了一個護士，「姐姐，她暈倒了！」

護士姐姐動作一頓，喊了幾個人，接過姜旭去檢查。文鈺則聽着護士的話幫姜旭掛了急診。

最後，她坐在大廳的鐵椅子上等情況。

過了半個小時，護士才來找了文鈺，「你同學沒什麼事了，有點感冒發燒，然後他又有胃病，現在在輸液，說不定一會兒就醒了。」

「還有費用……」文鈺這才反應過來，從褲兜里掏出了幾百塊現金，給了護士，交了費。

文鈺之前沒有隨身帶錢的習慣，但自己初三的一個周末，文鈺和媽媽一起在外面，結果媽媽突然說自己疼的厲害，倒在地上一陣掙扎，隨後昏了過去。

那時的文鈺無助的哭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打120，這準備撥號，搬家前的鄰居張叔，跑摩的時看見了她們，這才將媽媽送去了縣醫院。

那時的挂號交錢拿葯都是張叔做的，文鈺一個人獃獃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

從那之後她就開始隨身帶錢，倒是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文鈺沒着急去看姜旭，去了醫院外的公共電話亭，給周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