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真？

什麼是假？

我到底是誰？

誰才是真正的我？

厄苦老道的話如同魔咒一樣在大腦中迴響，將殷九對眼前世界剛剛產生的真實感和歸屬感全部擊碎。

頭腦開始發脹，眼前的世界迅速切換….

一會是車水馬龍的現代世界，

一會是天空灰暗的恐怖天坑。

他分不清！

分不清兩個世界的真假！

分不清自己究竟屬於哪個世界。

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實的存在。

「殷師兄！」

石室門口響起小黑子的驚恐慘叫，他看見殷九的腦袋如同皮球一般膨脹，猛然突出一塊又陷下去，似乎裏面藏着什麼怪物要衝出來。

「師傅！大師姐！殷師兄出事了！」

殷九受到聲音的刺激，突然扭頭扭頭看他，一顆眼珠變得比腦袋還大，頓時將小黑子嚇得四肢癱軟。

「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殷九慢慢起身，不規則變化的腦袋隨着他的步伐呈現各種奇怪的形態。

「殷師兄，我是真的，我是活人啊。」

小黑子想逃，想跑，卻發現四條手臂沒有一點力氣。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被嚇到這種程度，問題肯定出在殷九身上，是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我連自己的話都不能信，怎麼能信你的！」

「讓我摸摸，摸摸就知道了！」

小黑子被莫名規則束縛，全身無力可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癲狂中的殷九將手放到自己臉上。

「假的！」

「你是假的！」

「被我發現了！哈哈哈…」

殷九癲狂大笑，手指摸到小黑子的臉皮上有一條極其細微的縫痕。

「我是真…」

小黑子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到殷九的手指開始用力，揪着着自己的臉皮往外扯。

他瞬間就猜測到殷九想幹什麼，臉色變得慘白恐懼。

「我現在就拆穿你！拆穿你！」

「師傅救命啊！」

意識到無法自救，小黑子只好開始求救，卻不想被聲音刺激的殷九面目突然猙獰，眼神也變得陰毒狠辣！

他雙手揪住小黑子的臉皮，一邊用力一邊嘶吼。

「騙不了我！」

「你騙不了我！」

伴隨小黑子撕心裂肺的慘叫，縫上去的臉皮刺啦一下被扯了下來。

血肉模糊的臉上肌肉縱橫，襯托的兩顆眼珠子異常明顯。

「是真的？」

殷九拿着松垮垮血淋淋的臉皮，血腥恐怖的觸感異常真實，讓他又陷入自我懷疑。

咻~

正是疑惑，一顆鐵球猛然砸在他的胸口。

聞聲而來的雞頭蔡師兄看了看地上已經疼暈的小黑子，小眼珠里露出喜色，迫不及待單手運球，再次對殷九發動攻擊。

「殘害同門，我來替師傅清理門戶！」

「一個小黑子，一個姓蔡，還是中分雞頭玩球，不可能會有那麼巧的事情！」

「你肯定也是假的！也是假的！」

「都想騙我！」

「都在演我！」

「把我的人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