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下午，李牧黑準備同趙縣丞一同回縣衙點卯打卡下班，就被王媽媽攔住。

趙縣丞嘿嘿一笑。

「李先生，你的點卯我幫你解決，你還是處理你惹下的爛攤子吧。哈哈哈！啊，哈哈哈。」

趙縣丞無比囂張的大笑從鶯歌燕舞坊後門離開。

李牧黑先發制人，打斷王媽媽發言。

「王媽媽，今天的事情，我的確有責任，但我就問你一句。蕭樂兒有沒有紅？」

「紅是紅了，但是臉也被人家大耳瓜子扇腫了。」

「這個先別管，我問你她身價漲沒漲！？」

「李官爺，恩客賠醫藥費，也能算漲身價嘛？」

「你別管，就問人家給沒給錢？」

「給了。」

「那你看，蕭樂兒在我教的歌下，名聲有了，身價漲了，這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不對，不對。」

王媽媽被李牧黑帶了節奏，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反駁。倒是姚姚樂扭着腰肢，一指戳着李牧黑胸口。

「哼，李官爺怎麼能這麼欺負我家媽媽和妹子。中午，媽媽還給我們開會說你是我們的至尊客戶，可以免費做我們的入幕之賓。然後一個下午，你就讓我家妹妹挨了兩頓打，更有客人要砸了我們鶯歌燕舞坊。」

「哎，說歸說，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哼，本姑娘就是圖你這個人。身體強壯，長得不錯，又會詩畫，還會唱歌，你簡直是我們鶯歌燕舞坊最喜歡的男人。怕死媽媽也對李官爺心動過吧。」

「呸呸呸！你這個臭丫頭，要是十幾年前，老娘風華正茂的時候，要說對李官爺這樣的極品，不感興趣那是不可能的，現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掙錢，少給我開玩笑。」

王媽媽話鋒一轉，對着李牧黑態度嚴肅起來。

「李官爺，今天下午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們鶯歌燕舞坊一個交代。我的意思是，你把蕭樂兒給娶了。」

「啊，我這新婚還才三天，不行不行。」

「都新婚三天了，你還是小純陽，你這人也太奇怪了。」

姚姚樂在王媽媽耳邊竊竊私語幾句，讓她變了臉色。

「行！李官爺，給你交個底，我們鶯歌燕舞坊有個規矩，如果我家女兒一個月挨過恩客三次打，就不允許留在我們鶯歌燕舞坊了，這樣會壞了我們生意。蕭樂兒已經因為羌笛演奏挨過一次打。你那首營中綠花讓她一下午挨了兩次打，我們鶯歌燕舞坊是不會再留她了。」

「啊，王媽媽，黑紅也是紅，真的沒必要把蕭樂兒強行塞給我，我沒錢。」

王媽媽自顧自掰着手指頭。

「兩個恩客，打了她一共賠了五十兩銀子，李官爺，昨天姚姚樂打賞你三十兩，聽說縣令大老爺也給你過二十兩。就算我虧本做生意，一百兩銀子，你把蕭樂兒給帶走。賣身契就在這裡，你今天只要再給我五十兩，我就把她賣身契轉給你。」

李牧黑窘迫的從身上掏出十兩銀子。

「王媽媽，你看，我身上就十兩銀子，我之前賺到的錢都給了我家娘子，五十兩，我是沒有的。」

「啊，李官爺，你已經在我這裡可以白嫖了，你難道還把這裡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