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你個混蛋！」
夏蟲猛然暴起，一雙又長又細的小手直接去抓何艷的臉，防護員趕緊拉住。
「他整天在外面晃悠撿垃圾，管我什麼事！」
我冷眼看着這後媽，心想這娘們怎麼沒被夏蟲給葯死。
夏蟲被按住跌落回座位，腳上的鐐銬因為心率變化而滴滴叫囂着。
「你個小畜生，丟臉丟到外頭了！」
何艷肥胖的手指戳着她，雙目圓瞪。
「你有本事就告訴我弟弟，說她姐姐死在了外頭的山上！」
夏蟲丟下這句話後，就再也沒接話，只是沉着臉坐着，「我弟弟也是化學天才。」
何艷走後，夏蟲盯着王叔說，「你們把他帶來，他會證明自己的能力。」
王叔一琢磨，和上頭打了報告，準備暗訪夏冰。
我隨行去了學校，看到了夏蟲的弟弟，瘦瘦小小的，眼睛卻黑得出奇。
「小弟弟，你姐姐很聰明，被老師送去比賽了。」
「何阿姨說我姐死了。」
男孩不為所動，盯着王叔。
「沒有，她說她弟弟很聰明，要我們來找你玩。」
於是王叔拿出元素周期表遞給夏冰，旁邊的小學老師瞪大了眼。
夏冰一字不落地背了出來。
不等王叔發話，夏冰就隨手在稿紙上寫了四五個化學式。
我看着王叔，他一臉瞭然的樣子，於是我們先電話給何艷，然後帶着夏冰離開了學校。
當然，先預支了六個月的安置費。
「怎麼有種拐賣小孩的感覺？」
在車行駛進入GGD大門時，我忍不住說。
「不管怎麼樣，先把人才留住，後面都好說。」
夏冰和夏蟲終於見面了。
他們住在一間屋子，這是破例，夏蟲答應照顧好弟弟，並輔導他進修。
「先把測試做了吧，」王叔想帶夏冰走，可是夏蟲說弟弟膽小，要她陪着才能做題。
於是防護員把試卷送到隔間，我和王叔一起監考。
夏蟲一直看弟弟答題，時而微笑，時而露齒，時而抿嘴。
我很久都沒看見她表情這麼豐富了，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不諳世故。
夏冰也不時抬頭看着，直到最後一道選擇題……突然，王叔邁步前捉住了夏冰的筆。
男孩受驚似地抬頭，第一反應卻是看向自己的姐姐。
夏蟲的笑，是姐弟刻意排序的選擇題題號。
面無表情是A，微笑是B，抿嘴是C，微微露齒是D。
姐姐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