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並沒有因為意識的模糊而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

「謝謝你們了，斯特醫生。」

「沒什麼，其實這對我們來說已經算很輕鬆的事了。有的時候，會遇到狂躁症患者夜裡突然犯病，破壞設施的同時也會誤傷醫生和護士們，這也是很多人不願意來精神病院就業的原因之一，即便它的薪水足夠豐厚。」

切特羅·斯特苦笑解釋了一句，然後說道，「說起來，你也有狂躁症傾向，最近情緒起伏很大嗎？」

我略一思索，半誠實半敷衍的回答道，「嗯，可能是晚上休息的不好……最近也不知道怎的，喜歡做夢。」

「做夢？什麼樣的夢？」斯特醫生追問道。

我並沒有回憶，只是裝作又思考又無奈，「嗯……嘶，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具體的我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我做夢了。」

笑話，那個夢一看就是和「危險」有關，如果我真的去回想，那頭肯定又會疼，而且說不定會牽連到斯特醫生，得不償失。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然後他嘆口氣，「好吧，沒事叫莎特溫帶你出去走走，可能是你經常呆在這個屋裡悶的，我先去工作了，有事按呼叫鈴。」

「好的。」

他看出我說謊了？

不，不對，我知道說謊時的微表情，而且，在剛才回答的時候，已經足夠自然，以前也用過不少次……難道，他是一個微表情專家？也對，畢竟是一個精神醫生，涉及心理方面他肯定有所涉獵，精通這方面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就算他看出來了，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放在心上，一個夢而已，有什麼可在意的。

不過，自此以後我的身邊多了一個莎特溫，以後的活動肯定會受到限制……唉。

我嘆了口氣，下床伸了個懶腰。躺了一天半感覺身體都不是我的了。

然後我走出病房，迎面看到一個身穿淺粉色護士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