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姨娘瞟了一眼懷裡丫頭，鬆開她，「四小姐累了，送她回去休息。」「不！阿娘我沒有說謊，是那個小賤人把我推下去的！」周雲玲倔強的說道，可是也只能被身強力壯的嬤嬤們扶了出去。「她嘴裏的這些話到底是和誰學的？」英姨娘瞟向一旁的嚴嬤嬤。嚴嬤嬤神色不變恭敬的回答道：「姨娘反應這件事我會查個明白，不過這四姑娘說的……」「呵，現在論真假又有什麼意義，春姨娘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自然有人要出手。」英姨娘神色不明的看向窗外的旭日。「小姐，春姨娘和秋姨娘在花園裡吵架被老夫人撞見了，直接讓兩人跪在祠堂門外潛心思過。」紫芙看着臉色蒼白的周珊凌，擔心的說道。早知道自己就不該請小姐出去逛逛，誰知道遇到了這樣的事。「哦。」周珊凌看着鏡子里蒼白的臉，「我知道了，待會我會去向祖母求情。」「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去？」紫芙看着周珊凌臉上沒有絲毫擔心的神色。「想不想在這裡重要嗎？」周珊凌拿起一枚銀簪，「就算她母不慈，我也得孝，不然其他人會一口唾沫淹死我。」慈安閣里，周老夫人正閉目養神。「老夫人，五小姐來了。」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宋嬤嬤走上前來說道。「哦，她來做什麼？」老夫人慢慢睜開眼睛。「恐怕是為了春姨娘的事來的。」宋嬤嬤回答道。「我還以為這丫頭是為了今天四丫頭落水的事情來的，罷了，讓她進來。」「是。」周珊凌穿着一件天藍色的襦裙步履款款從院子里走過來。「孫兒拜見祖母，祖母萬安。」自己這位祖母不是一般人，出自百年氏族高家，是高家的嫡長女，也是現在皇帝的親姑姑佑安長公主的陪讀，就算是在京城，誰不給這位老太太一個面子。「嗯。」看着她禮儀周到，老夫人點了點頭。「你來如果是為了你母親的事，那麼什麼都不用說了。」「咚。」周珊凌重重的跪在地上。「祖母懲罰姨娘是應該的，可姨娘這幾年來身體一直不好，不如讓我代替姨娘受罰。」周老夫人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小孫女，「你倒是有孝心，可是這孝心用的對不對就要另說了。」「還請祖母成全孫兒。」周珊凌頭抵地，恭敬的請求道。「今天聽說你和四丫頭落水了。」老夫人突然開頭提的這一句讓周珊凌一下子變了臉色。自己還是大意了，這個周家全都在老夫人一個人手裡，誰有什麼動靜都瞞不過她。「是。」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秋天到了，這湖裡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花草了，你和四丫頭為什麼會走到湖邊去。」面對老夫人的問題，周珊凌心裏很快就有了答覆。「回祖母的話，雖然已經是秋天，但今日還是有些燥熱，所以我和四姐姐才回去湖邊走走。」周老夫人看着神色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