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好怕怕》[毒奶好怕怕] - 毒奶好怕怕第5章

她還清楚的記得,她十八歲時,當他發現她偷偷畫的他的肖像和寫的關於他的日記時,那種極度厭惡的表情,她的暗戀就這樣被公之於眾,被他視如草芥,扔在地上隨意踐踏。
從她五歲踏進傅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對她無比憎惡,他的愛,她是不敢奢求的,所以相反的,顯得她對他的喜歡那麼可笑。
進門的時候,她沒有開燈,在傅宅住了十九年,她清楚這裡的每一處細節和陳設。
走到卧室門前,她剛握住門把手,身後突然一陣火熱襲來。
黑暗中,男人擁吻着她,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帶着濃郁的酒精味,冰冷的吻細碎的落在她唇上、脖頸處……她對他向來沒抵抗力,尤其是在三年未見之後,在快要沉淪的那一刻,她忽的想到了白天那件事,他有女人了,還懷了孩子,她不該再這麼輕賤自己。
鼓起勇氣猛然推開他,迅速整理好衣物:「你喝多了。」
男人精準的捏住她的下巴,譏諷道:「我不喝多,怎麼會到你這裡?
當初你不就是這樣到我房間的么?
怎麼?
才三年不見,變清高了?」
洛橪咬着唇沒吭聲,她早就對他惡毒的話免疫了。
她的沉默讓男人無比惱火,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知道我回國,還敢回來得這麼晚?!」
她垂下眼帘,因為疼痛,聲音有些發顫:「你沒告訴我。」
他忽的湊近:「所有人都知道,你會不知道?」
是啊,她在醫院『偶遇』他和那個懷孕的女人,後來又看到了新聞,所有人都知道他回來了,就她最後一個知道,還是在那麼意外的場合下,她以為,他不會想見到她。
沒耐心等待她搭話,邢玉寧強行抱起她走進卧室,將她壓倒在床上,直奔主題而去。
洛橪驚慌失措的抬手抵着他胸口:「哥!」
第2章邢玉寧身體驟然一僵,昏暗的光線下,臉色冷得駭人。
「洛橪,你在找死!」
她當然知道她在找死,當年她母親領着她投奔傅家時,她第一次開口叫哥哥,便被他冷漠的拒絕,他說:「你跟你媽一樣,讓我覺得噁心。」
靜謐的空氣里充斥的曖昧氣息被火藥味代替,洛橪的手腕被捏得生疼,感覺快要被捏斷的時候,邢玉寧終於起身離開,狠狠摔上了房門。
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洛橪躺在床上猶如沒有靈魂的布偶,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抵不上心裏的痛,有些人,從一開始,就被埋進塵埃里,如此卑微的起點,彷彿看不到盡頭的黑色甬道,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良久之後,她才起身走進浴室,將一身的疲倦洗凈。
當年她母親絕症,走投無路帶着她投靠傅家,她始亂終棄的父親至死不管,母親沒辦法才想到青梅竹馬的傅父,沒想到促成了邢玉寧的父母離婚。
邢玉寧的母親撇下年僅八歲的他一走了之,了無音訊。
第二年,她母親病逝,沒想到接踵而至的是邢玉寧的母親也在他鄉病逝的噩耗,母子倆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他把這一切歸咎在她們母女身上,她這個沒人管的孤兒,也不得不被託付給了傅家,這一晃,就是十九年,直到三年前傅父去世,邢玉寧出國,這一切,似乎還沒有畫上句號。
從床底下翻出賬本,蜷縮在床上細細端詳,從三年前邢玉寧出國時,她就開始縮減一切花銷,抓住所有能賺錢的機會,這三年,存下的錢都一筆筆記在了上面。
快了,還有十萬,她就能把這些年傅家養育她的錢都還回去。
除了錢,別的方面,她欠傅家、欠邢玉寧的還不了,她只能極盡所能,然後離開這裡,重新開始。
這對她和邢玉寧來說,都是解脫吧……至少她消失了,能還邢玉寧一個安寧。
翌日。
洛橪在鬧鐘聲里驚醒,迅速的打起精神起床洗漱、準備早餐。
從邢玉寧出國,傅家的傭人就都辭退了,這三年她是一個人守着偌大的傅宅,現在邢玉寧回來了,得有人給他做飯才行。
忙碌了一陣,在飯廳擺好碗筷,邢玉寧並沒有準時下樓,她這才想到他剛回國,可能有時差,看着餐桌上逐漸失去溫度的早餐,她鼓起勇氣上樓敲門:「早餐在餐桌上。」
裏面沒有動靜,她硬着頭皮又敲了敲門,這次終於有了回應:「滾!」
他惡劣的態度她早就不痛不癢了,聳聳肩顧自回到餐桌邊吃飯,腦子裡盤算着的是周末醫院休假可以做什麼兼職……突然,樓梯口傳來了動靜,她抬眼,對上了邢玉寧的一臉不快,明顯是帶着起床氣的。
他看似準備出門,換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完美得如同精心鍛造的五官永遠都能讓人眼前一亮,讓她百看不厭,就連眉宇間的疏離,也成了優點。
因為他邢玉寧,她才相信了那句『男人穿西裝最帥』的話,三年未見,還是一如當初的心動。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她撇下手裡的筷子站起身:「我上班要遲到了,碗筷留着我回來收拾。」
突然瞥見他領帶沒整理好,她慣性的走上前伸手幫忙整理,忽的被他拽住手腕往跟前一帶,兩人呼吸近在咫尺。
第3章洛橪有些窘迫的望進他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如此近的距離,不由得讓她一陣陣心悸:「我……」她剛開口,他便惡語傷人:「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對我而言,跟外面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是我允許你住在這裡。」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洛橪臉色一陣陣發白,將心裏撕裂的感覺強行壓下,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好難過的……他指的是早餐,於他而言,是無謂的示好罷了。
……收拾好心情出門,抵達醫院,她輕車熟路乘電梯到了三樓心外科,路過檢驗區時,突然聽到了一個清麗的女聲:「我這檢查單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聲音她聽過,就在昨天……這個女人哭着對邢玉寧說,不想打掉孩子,她記憶猶新。
她停下腳步尋聲望去,女人穿着黑色緊身弔帶裙,踩着高跟鞋,露出了一雙纖細的大白腿,高挑的身段和姣好的面容走到哪裡都足以吸引男人的視線,只是臉上的濃妝略微有些俗艷,原來邢玉寧喜歡這個調調的。
看到這個女人,她就不由自主的會想到邢玉寧和女人在床上的溫存,一種強烈的不適感迅速掠過心頭,很快又歸於平靜。
醫院的檢驗科都集中在三樓,看起來女人是因為昨天的流產手術來複查的。
沒有多逗留,洛橪回到辦公室換上了白大褂,可腦子裡總不自覺的想到那個女人……鬼使神差的,她去了婦科。
「李醫生,剛那個穿黑色弔帶裙的患者是昨天剛做過流產手術的吧?
情況怎麼樣?」
李醫生思索了兩秒:「你說她啊……好像叫李夢溪,是,昨天剛做了流產手術,現在才開春,穿成這樣,也不怕得病。
年輕人,身體抗折騰,應該不會有問題。
時醫生,你認識她?」
洛橪有些不自在的搖頭:「沒有,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女朋友,沒打過照面。」
她這麼多年都沒能找准和邢玉寧之間的關係,多少有些荒誕可笑,連以朋友的身份介紹他都覺得拗口。
李夢溪突然風風火火的拿着檢驗單擠進了辦公室:「李醫生,檢查單好了,你快幫我看一眼。」
剛才的話題默契的戛然而止,洛橪雙手不自在的放進了白大褂的衣兜里,她不擅長在背後打探別人的事,不免有些心虛。
她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愛邢玉寧愛得有些病態了,為什麼會想知道李夢溪的情況?
是想確定孩子是否真的已經流掉了么……?
若是孩子留下來,意味着他會結婚吧?
她不知道自己心裏真實的想法,也不敢去細想。
忽的看到一旁的洛橪,李夢溪帶着探究意味的打量着她:「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洛橪平靜的望着她,腦海中迅速搜尋了一番,可以肯定,之前沒見過李夢溪,就算見過,也是以醫生和病人的身份。
片刻之後,李夢溪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噢,好像是在傅……」第4章片刻之後,李夢溪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噢,好像是在傅……」——–她話還沒說完,一抹清攜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門口的光線:「李夢溪。」
男人立在那裡,矜貴的氣度渾然天成,那雙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像刀鋒一樣銳利,薄唇微抿着,帶着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
看到邢玉寧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