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宜謝瀾》[馮靜宜謝瀾] - 第2章

謝瀾接下來說道:「還有一點,你既然早就調查了馮靜宜的問題,也知道楚家的事情,那麼民政局那天你為什麼會沒有做好防範,你其實也是希望他如果事情真的發生,那麼到了那個時候,馮靜宜就會偏向你這邊了,對嗎?」
「……」程錚腳步發軟地往後退了退,表情說明了一切。
謝瀾沒有說什麼,只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對她恐怕也只有欣賞和喜歡,如果是愛,你早就出手了,回家吧,這灘渾水你別攪和了。」
「我……」程錚話還未說完,就被謝瀾堵住,「別想着現在走就等於背信棄義,我會對她說是我攆你走的,而且與她而言,豪門應該也是噩夢,外面的風言風語我不想她在聽見,程錚,你還沒資本護住他,回去吧。」
程錚將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甩開,質問道:「那你又可以?你們洛家……」
「兩老已經被我送出國,洛家的下面已經整頓了一番,我架空了所有人!」
短短一句話,就直接戳破了程錚此刻和謝瀾的距離。
良久後,他自嘲一笑:「終究啊,我還是沒你有本事能護住她,那我能來看她嗎?」
謝瀾沉默了以後,點頭道:「我不會再強迫她任何,你來,我歡迎,這一次換我好好追她。」
離去前,程錚深深看了他一眼,隨風說道:「很抱歉,我還是想去爭取一把。」
謝瀾看着這小子的背影,許久才吐出一句他幾乎不說的髒話:「狗東西。」
第十八章我妻子的事情
三天後。
楚家宣布破產,別墅也被封存。
簡母多次來醫院大鬧都被謝瀾的保鏢趕走,簡父去找媒體曝光,也被全部封鎖。
兩老來到看守所,看着已然憔悴的兒子,簡母眼底全是淚:「我的兒啊,你真是受苦了啊……」
簡成哲在裏面被欺負的非常狠,他看着父母,大哭道:「媽,你快和爸救救我啊,那些傢伙是洛家的人,天天打我,都在看不見的地方,我太疼了,我真的太疼了!」
簡母此刻心都要碎了,都想抱著兒子一起哭,反倒是簡父,此刻早已萬念俱灰:「都是你們造的孽啊!如果好好對女兒,哪能到這個地步,那謝瀾明顯就是愛着依依的!」
簡母當場大吼:「你還好意思說,當初你也同意的不是嗎!現在你還怪兒子,你還要不要臉了!」
簡父冷哼:「我可沒讓我自己的兒子殺自己女兒,老子起碼還知道虎毒不食子!不像你教出來的兒子,都不像個人了!」
簡成哲沒料到自己老爹會這麼說,當場拍桌大吼:「你還是我爸嗎?小時候就只會聽奶奶的話,她老人家一句話你連屁都不敢吭一個,老人走了你才敢揚武揚威,當初我做這事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沉默不就代表認同了嗎?我的好父親啊,你別逼我把你也拉下水!」
簡父沒料到自己兒子居然敢威脅自己,當場氣的眼紅脖子粗:「反了你了,沒有我們幫你,你以為這裏面你出得去?老子看你就在這裏面被人打死的好!」
簡母看着兩人,突然大哭出聲:「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真是最福薄的人啊,作孽哦——!」
簡成哲看着老媽那猶如潑婦罵街的模樣,眼底全是嫌棄:「夠了,那丫頭不是還沒死嗎?總之只要她醒過來以後翻口供,我就還能出來,媽,趕緊去勸勸那死丫頭,要這次沒我,能知道洛家對她這麼好嗎?她醒過來要感謝老子啊!」
簡父看着自己兒子那一副不知悔改,媳婦那毫無底線的寵溺,無奈的起身搖了搖頭,心底也是很明白,依依那孩子怕是再也不會原諒他們了。
醫院裏。
馮靜宜已經醒了過來,但因為割傷了喉管,現在都是插管流食,痛苦不言而喻。
因為不能說話,所以很多時候只能通過眼神和手勢來比劃心底要說的東西,但是每當謝瀾進來後,她都會選擇沉默,慢慢閉上了眼。
謝瀾看着一旁坐着的程錚,眼底的冷意毫不掩蓋:「你怎麼又來了?」
程錚冷笑:「我來追求我喜歡的女人,不可以嗎?」
謝瀾拉開一旁的椅子,慢慢坐下:「聽說你們學校的女老師針對過依依,怎麼沒見你處理。」
程錚面色一僵,自然之道他說的是誰:「這個問題我會交給校長處理,那些帖子我已經讓人刪了,至於其他的……肖總,這麼調查別人身家背景,恐怕不妥吧?」
謝瀾溫和一笑:「抱歉,畢竟是我妻子的事情,難免會上心了一些,見諒。」
他話音剛落,就感受到一抹探究的視線,轉頭過去正好與馮靜宜四目相對,他笑了笑輕聲問道:「今天好點了嗎?」
馮靜宜就這麼看着他,良久後,慢慢閉上了眼,明確了拒絕。
程錚雙肩抖了抖,然後起身替她蓋上了被子:「有些人啊,就是沒有自知之明,非要過來給自己找罪受,難受嗎?我去給你接點溫水擦擦臉。」
謝瀾聽見這話,立馬自告奮勇起身去衛生間。
程錚哪能讓別人搶了自己的先,連忙跟了上去。
並創立,馮靜宜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看着兩個男人的背影,眼底全是詫異和無奈。
忽然,房門被人從外大力推開,一道女聲喊道:「馮靜宜,你趕緊把你哥哥救出來!」
第十九章一命償一命
馮靜宜轉過頭去,發現此刻的簡母早沒了當初的貴婦模樣,反而有些狼狽,一旁的簡父也是眼神躲閃
對於簡氏集團的問題,她這幾天在電視上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也明白楚家破產了,而傷害自己的人,就是她大哥,那個她唯一的親哥哥。
心臟抽扯般的疼痛,她多麼想轉頭避開這幅家人的嘴臉。
簡母卻像看不見自己女兒的抵觸一般,徑直走上前說道:「既然醒來,那你就趕緊去跟警察說,你沒事,一切都是誤會,趕緊把你大哥放出來,我告訴你,如果我們楚家要是斷了後,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馮靜宜此刻還插着管子,根本不能說話,但眼底的死寂還是代表了她對父母的絕望。
簡母見她沒有反應,抬手就要去打,結果揚起的手臂被人從後抓住,她連忙轉頭看去,發現居然是謝瀾,連忙笑臉盈盈地喊道:「女婿,是你啊。」
謝瀾此刻眼底全是陰冷,他攥緊的手臂幾乎快要將簡母的手腕捏斷,直到對方哼疼才將她甩開:「滾。」
簡母哪捨得離開,好不容易終於找到謝瀾了,連忙跪在地上懇求道:「女婿啊,你小舅子也是為了讓你們夫妻關係好才這樣的,只是力度沒把握好,你看你現在不就跟依依關係好了嗎,你也認清了對她的感情不是,女婿啊,幫幫我們吧。」
馮靜宜就這麼靜靜看着自己母親下跪磕頭,父親在一旁不停跟着符合,那荒唐的一幕讓她宛如萬劍穿心般的疼,都說骨肉親情最是濃烈,可為什麼在她這裡,卻變成了誅心的一劍呢。
眼眶慢慢浸潤濕意,她多想爬起來大喊,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真的捨得我死,為什麼大哥明明做錯了事,幾乎殺了我!而你們卻依然願意保護他犧牲我!
就因為……我是女孩嗎?!
謝瀾看着病床上紅着眼,渾身發抖的馮靜宜,深吸口氣,重重吐出:「你兒子,我要他一命償一命!」
簡母當即雙通大瞪:「不,不要啊,我家成哲還是個孩子啊!他什麼都不知道,是我,是我讓他做的,抓我,抓我好了,依依,你快去說啊——!!」
在衛生間站了許久的程錚,再也聽不下去,衝上前來一把抓住簡母的胳膊將她提起拽到馮靜宜旁邊,指着她喉嚨上的管子喊道:「你女兒到是想跟你說!可她說不了,你知道喉管被人割破的痛苦嗎?要不我割你一次,然後你也開口回答好不好!」
簡母被嚇到,看着馮靜宜那沒有一絲血色的連,整個人都哆哆嗦嗦地往後退:「我,我也是為了她好,娘家沒了,以後誰給當靠山。」
程錚表示再也聽不下去,將簡母丟開,目光直接轉到簡父:「你呢?你要說什麼?」
簡父此刻連都沒了,那還能說啥,只能搖搖頭擺着手說道:「我,我沒了,就希望依依能早點健康出來,然後……幫他哥方案吧。」
程錚深吸口氣,搖頭說道:「都是無可救藥的一家,謝瀾,處理掉吧。」
一直盯着馮靜宜看的謝瀾,心底的澀意慢慢在他身體里散開,心疼,是他此刻最強烈的感覺。
他走過去,輕輕擦掉她的淚水,柔聲說道:「簡成哲,我會幫你報仇。」
說完後,不顧馮靜宜詫異的眼神,他轉頭看着簡母說道:「放心吧,我會把他弄出來,然後……慢慢折磨。」

初秋的日子,似乎感受到了濃濃的冷意。
程錚站在醫院花園,因為煩躁點燃了一根煙,透過煙霧他看着對面的謝瀾說道:「你要怎麼折磨?依依會同意嗎?」
謝瀾點頭,目光瞥向遠方,嘴裏喊着澀意:「丟到精神病院,一步步來,至於會不會同意,我想她會同意,那丫頭的脾氣比我們想像中要倔強。」
程錚笑了:「既然知道倔強,那你覺得她會接受你的追求嗎?我覺得不會。」
謝瀾深吸口氣,輕聲說道:「難道又會接受你嗎?很多事情總要爭取才知道結果不是,仇恨是我起的,那我就幫她完結,只要她還恨我那就代表還愛我,這就夠了。」
程錚沒料到他居然這麼通透,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你倒是看得開,那我也要努力一把了,加油啊情敵,雖然我從不喜歡你。」
「一樣。」謝瀾說完這話,就擺了擺眼前的空氣,煙味太臭。
程錚就站在走廊那看着謝瀾高大的背影慢慢走遠,隨即輕笑出聲:「真是牛脾氣,不過下手到是挺狠的,一點都不符合他的優雅人設,真坑。」
說完後,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學校的電話,點名易琦芙這個人絕不能留,似乎想起什麼,在掛電話前,他囑咐道:「這女的向來喜歡攀龍附鳳,把她以前的黑水全部倒出來,也讓她嘗嘗被人鍵盤的滋味,做乾淨點。」
對方似乎沒想到他會對一個女人下手,有些不願意相信的確認道:「真的嗎?如果做了估計她就不能在這一行做下去了,那……」
程錚薄唇微勾,冷笑道:「放心吧,她比你想像中更有門道。」
「好的。」
掛掉電話後,程錚仰頭看着馮靜宜病房的窗口,輕輕開口:「或許我是爭不過謝瀾,但起碼也不能讓那小子這麼輕易就得到你的原諒,男人啊總是得不到才是最美好,丫頭,這是我唯一能幫你的了。」
他的婚姻註定只能是商業聯姻,自己家族那些黑暗,實在不適合美好的他,很多時候他都么想給她說一句,什麼時候,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吧。
但對於程錚而言,或許,這隻能是夢了……
醫院裏。
夜晚的病房總是安靜無聲的,甚至連一顆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馮靜宜就這麼看着對面的謝瀾,不理解明明離婚的兩人,為什麼現在還要糾葛在一起。
拿起手機,她打開微信,打出了心底的疑惑,按下了發送鍵。
本以為自己的微信早就已經躺在了謝瀾的黑名單,沒想到居然發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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