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宜謝瀾》[馮靜宜謝瀾] - 第5章

「心疼了?」謝瀾卻突然笑了,眼神底下照舊是冷。
徐斯言冷聲道:「嘴巴放乾淨點。」
馮靜宜在旁邊無聲的看着,許久後才開口說:「徐斯言,你先回去,我跟他談。
「你確定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男人皺了皺眉。
馮靜宜看着謝瀾,回答他說:「他不會。」
徐斯言卻轉身往房間走,只是顯然沒有走的打算,他說:「你們聊,我先睡了。」
馮靜宜稍微頓了一下,不過倒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套上外套往樓下走去,她沒有回頭,但聽見身後有腳步,謝瀾顯然跟着她。
她最後到了車庫,打開車門上了車,謝瀾很快也跟上了副駕駛。
「就在這兒聊吧。」
謝瀾顯得異常安靜,很久很久之後,才開口說:「你們大概不是第一次這樣吧,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我在……國外那會兒?」
馮靜宜淡淡說:「記不清了。」
「其實婚禮後一天,撞見他回國,我就猜到大概率我又得輸給他了,可我總抱着僥倖心理,我想也許這麼多年,你已經不愛他了,時間早就把一切都給沖淡了,而且我也不比他差,我敢光明正大的跟你好,我敢帶你見我父母,他們不同意你,我就跟你離家出走,徐斯言他有哪一方面比我做得好么?」
謝瀾涼涼的笑了笑:「你跟我結婚,只是為了對付馮橫山吧?」
馮靜宜道:「我的確目的不純。」
謝瀾說:「就這麼喜歡他?」「嗯。」馮靜宜說,「都這麼多年了。」
謝瀾的聲音帶了點沙啞,說:「你明知道,我最怕他。」
多難得,他居然會用「怕」這個字。
馮靜宜道:「抱歉,感情這東西,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謝瀾又是安靜了很久時間,聲音這會兒已經是啞得厲害,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帶徐斯言去過我們的家,有沒有跟他,在屬於我們的那張床上……」
最後幾個字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腌臢了,他沒有說下去。
馮靜宜一直沉默。
沉默久了,反而像是一種無聲的默認。
謝瀾很快打開車門下了車,說:「就後天吧,後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馮靜宜在樓下坐了很久,才起身上了樓,徐斯言就躺在她的床上,抬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她:「聊完了?「
「嗯。」馮靜宜說,「後天去民政局。」
徐斯言又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起了身,打橫把她抱起往床上丟,蹭蹭她的鼻尖,說:「他走了,我們繼續。」
馮靜宜卻伸手揮開了他,淡淡的說:「剛剛是我喝多了,有些衝動。現在清醒了,沒必要犯這種錯。你這樣的身份,一旦出意外,影響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你整個家族。」
徐斯言的態度卻有些不容拒絕,骨子離還是霸道得厲害,他聲音中也帶着欲,道:「我帶着你找找感覺,我能給你謝瀾給不了你的。」
他嘗試去親吻她,馮靜宜偏開頭,一臉幾番拒絕,徐斯言終於蹙起眉,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馮靜宜淡淡說:「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徐斯言挑起她的下巴說:「靜宜,利用完我就想趕我走,天底下哪有這麼翻臉不認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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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靜宜在聽完徐斯言的話之後,臉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道:「原來我利用了你。」
「原本沒覺得,不過一切都太巧了,你帶我回家,謝瀾就來了。」徐斯言的手順着她的下巴往下滑,觸及禁地,就被撥開了,他慢條斯理的說,「不過沒關係,哪怕你利用我,也無所謂,我心甘情願,只不過我得收點利息。」
馮靜宜淡淡說:「我沒你想的那樣厲害,你可以看我聊天記錄,我設計你和他,也得事先通知他,我並沒有跟他聯繫過。」
徐斯言誠懇的說:「靜宜,我跟你是一夥的,你對我坦誠點不好嗎?」
「沒有的事,要怎麼坦誠?」馮靜宜態度突然冷淡了下去,「你走吧。」
徐斯言今天根本就沒有走的打算。
「徐同學,看來你並不了解我。」馮靜宜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起了身,朝外頭走了出去。
徐斯言是看見她眼底的失望的,那失望也不像是偽裝,他皺了皺眉,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
即便這兩天發生的事,很像布好的局。
馮靜宜一開始刻意在他面前抽煙,讓他心疼,知道她跟謝瀾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他開始頻繁找她,然後是今天,她喝了酒,給了她邀請他留下來的理由,再之後便是謝瀾上門。
徐斯言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馮靜宜。
但是幾分鐘之後,他到底是嘆了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朝馮靜宜追了過去。
片刻後,他看見她坐在樓梯的台階上抽煙。
煙跟馮靜宜實在是太不搭了,他到底是忍不住,上去把她嘴裏的煙搶了過來,丟進了垃圾桶。
「別抽了,是我不該什麼都往陰謀論想。」徐斯言道歉說。
馮靜宜莞爾,淺笑道:「不怪你,確實過於巧合了。」
「這裡風大,靜宜,我們回去吧。」
馮靜宜說:「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徐斯言妥協道:「我回家,你回屋子裡待着,晚上真的風大。」
馮靜宜便沒有拒絕,只是徐斯言發現她跟他說再見的時候,跟前兩天不太一樣,帶着說不出來的距離感。
第二天他微信聯繫馮靜宜時,她的回復就顯得冷淡了很多。
徐斯言有些煩躁,在辦公室看見她沒有回消息時,有些失望的捏了捏眉心。
葉晨曦進來時,就看見他臉色不太好看。
「徐總,我來送文件。」
徐斯言看了看她,隨口問道:「昨晚你跟靜宜聊了什麼?」
「就是一些有關感情的小事,我問她在一段關係當中最在意什麼,她說是信任。」葉晨曦道。
這一句話,卻讓徐斯言臉色變了。
他昨晚確實算是懷疑她了,所以馮靜宜今天就變得冷淡了不少。
正想着,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是馮靜宜進來的消息:不用了。
半個小時前,他約她吃飯。她現在回他不用了。
徐斯言昨天和馮靜宜差點發生什麼,這會兒滿腦子都還是她的身體,本身男女之間,最有誘惑力的就是性吸引,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居然有點着魔,沒心情冷靜下來處理文件。
馮靜宜一不理他,那種煩躁就更加明顯。
徐斯言在下班時候索性直接道:我想見見你。去你公寓等你?
馮靜宜沒有回。
徐斯言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
馮靜宜躺在床上的時候,再次收到徐斯言的消息:下來。
她起身從窗戶往下一看,徐斯言的車正停在馮家別墅門口。
馮靜宜穿着睡衣下了樓,說:「怎麼過來了?「
徐斯言不動神色道:「故意不回我消息?」
馮靜宜沉默片刻。道:「我們還是別聯繫的你們頻繁,即便你跟我在一起,外頭的人知道,也不好聽。」
徐斯言看了她片刻,卻突然猛地把她給抱住了。
馮靜宜沒有掙扎,只是跟他講道理說:「你別這樣,周圍都是同個圈子裡的。」
「看見了又怎麼樣?」他風輕雲淡的說。
馮靜宜是視線在不遠處那輛眼熟的的車子略過,車子在她樓底下停了很久,這會兒卻開走了。
她沉默了半晌,才跟徐斯言說:「所以你是想追求我?「
「不然?「他眼底終於染上了幾分笑意。
「你的追求太強硬了,我不喜歡,你迫切的想要一個結果,這讓我很排斥。大晚上的,你不在意人家看見,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會怎麼說我?「馮靜宜看着他說,」人家會覺得,是我勾引你,而不會覺得是你大晚上自己擅自做主非要來找我。「
她說完話,又平靜的補充了一句,「你和謝瀾,其實並沒有區別。「
她轉身往回走去。
徐斯言臉色並不好,但是沒有追上去,只誠懇道:「抱歉,我沒有考慮到你。「
馮靜宜的話很對,輿論的壓力,明顯對女性更加不友好。
他看着她回了家,抿着唇看了她一會兒,很快就離開了。微信上又給她道了歉。
馮靜宜這個晚上有些失眠,卻醒得早,也許是因為心裏記着,跟謝瀾離婚的事。
她並沒有跟謝瀾約定什麼時候去民政局,而是早早就去了,她看見無數的戀人,此刻都是背對背坐着,彷彿水火不容,有不共戴天之仇。
馮靜宜一個人形單影隻,倒是讓周圍的人多看了她兩眼。
她等了很久,才等來謝瀾,看見他收傘的動作,才知道外頭下雨了。他一抬頭就看見她了,卻不再像之前那樣,一見到她就走向她,而是一個人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着,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謝瀾冷淡下來的時候,那是真的挺冷的,不好相處那種。
他們不僅僅是背對背,直接隔了很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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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靜宜低頭看着手機。
很久後,輪到她了,她才起了身,謝瀾跟她,甚至沒從一個門進去。
兩個人整個過程中,也一句話都沒有交流,別說語言了,眼神也沒有在對方身上停留片刻。
對方在問離婚原因時,謝瀾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感情破裂。「
馮靜宜一如既往臉色溫和,沒有說多餘的話,微微帶着笑意朝着辦理人員,看上去很好相處。
離婚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做到的事情,不耗費成本,只要兩個人能到場,輕而易舉就能做到。
馮靜宜跟謝瀾往外走的時候,雨依舊很大,不過謝瀾拿起傘就走,並沒有客氣的問需不需要送她一程。
只是最後又折返,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馮靜宜笑着說:「謝謝,不過不用了,希望你之後的路都能走的順暢。「
謝瀾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等徐斯言?」
馮靜宜沒說話。
謝瀾沉默了片刻,道:「這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跟你說話。」
馮靜宜笑着看他,說:「你放心,這一回算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不會再打擾你。」
謝瀾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冷冰冰的說:「謝謝。」
他轉身走了。
馮靜宜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有點心不在焉,很久之後,葉晨曦才趕到,說:「好大的雨啊,你跟謝瀾,離完了嗎?」
「嗯。」馮靜宜應了一聲。
「那還挺快的。」葉晨曦悻悻說,「離婚是什麼感覺啊?」
「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早就規劃好了。」馮靜宜莞爾,「你放心,我不難過。」
「謝瀾他吧,不該身邊有一個溫湉。」
馮靜宜道:「不,和溫湉沒有關係。」
葉晨曦沒有再問。
馮靜宜回家的時候,把這事告訴給了馮英芝,後者低頭吃着飯,一言不發。良久才說:「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您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那也還是覺得有些感慨,從此你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你們結婚這半年,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是不是?「
馮靜宜笑着沒說話。
「你們這半年,都是分居,能走得遠就怪了。「馮英芝嘆口氣道,」謝瀾自找的。「
馮靜宜頓了頓,不過很快就臉色恢復如常,「我先上樓了,過幾天公司註冊完,事情處理好,得工作了,我先去研究研究項目。「
只是她回了房間之後,卻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馮靜宜想起結婚那天,伴娘問她,謝瀾心裏還有其他人,她又得如何自處。
她說,不愛上就行了。
對方又問,朝夕相處,怎麼能控制住不產生感情?
馮靜宜說,不朝夕相處就行了。
馮靜宜確實是從一開始沒有打算跟謝瀾朝夕相處的,即便他不出國,她也會找理由減少跟他見面的次數。而謝瀾那麼堅定的出國,或許是她三番兩次暗示她要對付馮橫山,影響了他。
……
謝瀾回了謝家。
在餐桌上,突然想起什麼,才隨意的提了一句:「哦,對了,我和馮靜宜把婚離了。「
謝母頓住了,埋頭吃飯,不敢隨便開口。
謝國山嘆口氣道:「你們沒有那個緣分,以後各自安好吧。「
他還有事,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剩下謝母和謝瀾在餐桌上坐着,謝母有些遲疑的說:「阿讕,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謝瀾掃了她一眼,沒什麼語氣的說,「離了也就離了,實在不合適,也強求不來。」
謝母沒有說話。
「離婚的事情,您找個時間公布一下吧,不然雙方有新對象,容易被說閑話。」謝瀾淡淡道。
這話讓謝母有些條件反射的問道:「是不是靜宜身邊有人了?」
謝瀾不太在意的說:「她有沒有,都不關我的事。」
「這半年啊,時間過得真快。」謝母說,「你們結婚那天,我都還清晰的記得。但是我當時,其實在你的婚禮上,想到了你們離婚的一幕,哎,當時要是不結婚也挺好」
「以後您別在我面前提她,都離婚了,聽着膈應。「謝瀾不耐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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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的語氣,讓謝母頓了頓,道:「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國外那邊還呆不呆?」
他沒有說話,但第二天,就收拾了東西去了機場。
謝母是在他離開的那個晚上才知道他是出國了,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國,謝瀾沉默了片刻,道:「暫時不回來了,那棟婚房,您看着賣了吧。」
謝母有些遲疑道:「家裡也不缺那棟別墅的錢。」
「以後身邊總要有其他人的,留着前妻的東西,不太好。」謝瀾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現實,說,「斷就斷得乾脆利落點,也省的不相干的人說閑話。」
謝母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婚房售賣信息一掛上網,謝瀾和馮靜宜離婚的事,就人盡皆知了。
好端端的,沒有人會賣婚房,更何況謝家也不缺錢,唯一的解釋就是馮靜宜和謝瀾掰了。
這事還是挺突然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倆鬧了一陣,但之後便沒有多少消息,大家都以為是和好了,夫妻之間有吵有鬧也正常。沒想到在這時,突然又爆出來,兩個人把離婚證都給領了。
本來他倆的婚姻,就沒有人看好,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維持的時間居然這樣短。
半年就離婚的,着實不多。
尤其他們這個圈子裡,哪怕過不下去了,但是為了面子,也會盡量維持。
馮靜宜又恢復成了之前跟在馮英芝跟前的模樣,偶爾陪馮英芝一塊兒打打牌,笑着會把牌桌上所有的長輩給照顧好。
這一天,馮靜宜是在馮英芝結束的時候,來接的她。
哪怕就是接個人,也不是空手來,手上帶着給各位長輩的甜品,笑着說:「各位嘗嘗。」
蘇母探究的看着她的臉,笑意盈盈,難辨悲喜,只是看上去有些疲倦。
「靜宜啊,日子還是要往前看,一輩子那麼長,未來怎麼樣,還說不定呢。」蘇母道。
馮靜宜含笑點了點頭,說:「謝謝阿姨,我先帶我姑姑回去了。」
她一走,桌上的人一邊吃着她的甜品,一邊感慨道:「靜宜這孩子,真的挺好,就是現在不僅背景差了點,還離過婚。」
圈子裡的人,恐怕更加不會有考慮她的了。
這句話,讓大家都沉默了。
「謝瀾離婚,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頭那位逼得緊。小小年紀,倒是挺有手段。」
蘇母蹙眉道:「聽我們家志軍說,謝瀾不是跟外頭那位斷了嗎?」
「要真斷了,會在謝瀾出國的第二天,那位就緊巴巴的跟着出國么?我看是故意說斷了,省得背上小.三的罵名。」這人冷哼,「這姑娘心眼足,我着實瞧不上眼。」
馮靜宜跟馮英芝回去的路上,還撞見了謝母。
馮英芝現在是招呼也不打,完全把謝母當成一個陌生人,馮靜宜倒是禮貌的打了招呼:「阿姨好。」
謝母眼神複雜,說:「有段時間沒見了,你瘦了點。要好好補補身體。」
馮靜宜微微頷首,遲疑了片刻,道:「那棟別墅,能不能不賣?離婚我不要其他房子了,要那棟就行。」
謝母的眼神更加複雜了,可是她看上去安靜恬淡,不吵不鬧,並不像是放不下謝瀾的模樣,離婚當時也是她堅持的。
不過她沒有答應。
「要是不方便,也沒有關係。「馮靜宜朝她笑了笑,很快上了車。
謝母在回去之後,倒是把這事跟謝國山說了一聲,後者語氣沉重:「靜宜這是心裏沒有徹底放下。說到底堅持離婚,還是被你和阿讕給傷透了,溫遠輝那件事,你真是一點都沒有做好,換做其他媳婦,早跟你吵架了,但她念舊又長情,還是不鬧騰的性格,一邊割捨,一邊難過。你看即便和阿讕離婚了,也沒有說過他半句不是。」
這種性格,特別吃虧。
謝母說:「我當時,也是從她那裡,半點感覺不到她和阿讕親近,阿讕過生日,她也沒說要跟我一起去,看上去感情太淡薄了,我就想着,他們走不遠的,所以才多照顧些溫湉一家。」
「你對溫家好,才是最傷靜宜的,她只是不說,不代表她不難過。」
謝母沒有說話,但愧疚之心,溢於言表。
謝國山在馮靜宜跟謝瀾的事情上,真的是不知道嘆了幾回氣了,說:「既然他倆都離婚了,靜宜心裏還難過的事情,就不用告訴阿讕了,咱們能做的,就是多補償補償靜宜。」
謝母點點頭。
不過婚房的事情,謝母還是打電話跟謝瀾提了一嘴,說的是要不分給馮靜宜當離婚補償,謝瀾卻一口給否決了,冷淡的說:「不用,賣了就行。」
謝母覺得謝瀾也挺心狠,分開真是半點情面都不留。
這套房子,沒幾天,就成交給了一個外地商人,對方表示價格高了,謝瀾二話沒說低價賣給了對方。
謝母也沒有插上話。
也就是同一天,她聽說了馮靜宜病倒住院的消息,說是突然就高燒不退了。
謝母跟謝國山便抽時間,去看了她。
馮靜宜這一生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都深了,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像是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聽到他們來看她,勉強睜開眼睛跟他們打了招呼。
謝國山連忙道:「靜宜,你躺着就行了,叔叔就是來看看你。」
「水就在邊上,現在只能麻煩您自己倒了。」她充滿歉意說。
「這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好好照顧身體,病好了,公司的事情也差不多弄完了,以後項目叔叔這邊也會給你安排好,你就先跟着叔叔做,學點東西。」
馮靜宜感激道:「謝謝。」
謝國山跟謝母也並沒有打擾她很久,在他們走了之後,葉晨曦很快就過來了,一同過來的還有徐斯言。
他坐在沙發上,聽着她們閑聊,半點沒有插話。
只不過葉晨曦要走,他卻半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只沉聲道:「我有事跟靜宜說。」
葉晨曦便先走了。
徐斯言則是坐在了馮靜宜的床頭,動手打開帶過來的粥,見她反應冷淡,哄道:「靜宜,來吃兩口。」
馮靜宜說:「我沒有讓你過來。」
「看望老同學,沒人會說什麼。」徐斯言看着她說。
「誰會給老同學喂粥?」馮靜宜語調極淡,「徐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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