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宜謝讕陸寧》[馮靜宜謝讕陸寧] - 第10章

馮靜宜因為中年男人的話,頓了一下。她本來都打算走了,這時視線不由得再次集中到男人身上。
西裝革履,其實不開口說話,已經很難看出,這男人來自於一個小地方,他微微發福,大部分人對他的第一印象,大概恐怕是某個生活過得挺滋潤的小老闆。
這真正是用錢砸出來的底氣。
有錢了,就不會自卑了。就比如他此刻跟她說話,言辭之間就挺高傲,腰板同樣挺得筆直。
而砸錢的男人,還是馮靜宜名義上的老公。那個每晚都喜歡纏着她的男人。
馮靜宜彎了彎嘴角,倒是依舊是一慣的平和:「這你不應該來問我。岑琛跟你女兒之間的事情,那是他們的事,要是岑琛有那個心,我就不會有刁難阻止的機會。你要問,去問他比較合適。我並沒有拆散你女兒跟他的打算。」
溫父皺眉,明顯不悅。
馮靜宜垂了下眼裡,很快又再次抬起,語氣越發平淡道:「我想想也是,你怎麼敢找他。你女兒不要人家的,所以你應該不至於臉皮厚到,還敢要求他能跟你女兒在一起。但你來給我添氣,沒那個必要。」
她轉身要走,卻還是頓了頓,道:「你女兒要是現在找上岑琛,不管他們相愛與否,那她也是個小、三。這麼支持女兒做三的父親,你應該是我認識的第一個。為了溫湉,你着實不應該來找我。」
馮靜宜倒不是故意為了諷刺他,只是他想為溫湉好,怎麼樣也得先等岑琛單身。
男人冷笑了兩聲,道:「許老師一張巧嘴,我自然說不過你。」
「溫先生,或許你該去多讀點書,婚姻那張證,是受法律保護的。」馮靜宜說,「不能光生活條件上去了,修養也得跟上。」
溫父臉色沉得嚇人,馮靜宜卻抬腳走了。
回到辦公室,同事們依舊在討論溫湉,說她這次比賽要是繼續拿獎,可不得了。以後妥妥一個女強人。
見馮靜宜進來,又羨慕的說:「許老師你可真幸運,剛進學校就帶了個這麼優秀的學生,說出去多有面子。」
她笑了笑,就回到了位置上坐着。本來今天倒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只是既然來了學校,她就順帶把明天的事情給處理了。
剛開學沒多久,迎進來了一大批新生,而馮靜宜帶的學生都大四了,這批新生她也得兼顧。新生得給他們開新生入學講座,跟他們說晨跑事宜,各種校規。都是小事,但有的忙的。
更有些一上大學就放飛自我的,一來就逃課逃晚自習,馮靜宜作為輔導員,又得去找學生談話。
談話的是個男學生,長得很帥,五官清秀深邃,就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身上有岑琛上學那會兒的影子。
馮靜宜有些發愣。
男同學似笑非笑道:「老師也犯花痴啊?」
馮靜宜回過神,然後說:「馬原課為什麼沒去?」
「沒睡醒。」他無辜的聳聳肩。
馮靜宜皺了一下眉,道:「你文學概論課也沒去。」
「哦,那個打遊戲過了頭,忘了有課。」他說出來的話讓人生氣,卻態度又誠懇。
馮靜宜道:「蔣文哲,事不過三,下次曠課,紀檢按曠課處理你,我不會再去給你求情。」
蔣文哲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嘴上卻討饒道:「知道了,老師。」
馮靜宜知道這類男孩子,不好管。
結果沒出兩天,蔣文哲就惹了事。馮靜宜是在半夜接到電話,宿管查完寢,發現他不在,連電話都打不通。
不是周末,學生歸學校管,這大半夜人不在,還是新生,學校不可能不管的。
馮靜宜找到他的聯繫方式,果然是打不通的。最後從他室友嘴裏隱隱約約知道他外出去了哪,說蔣文哲應該去了某某酒店。
馮靜宜也只好去找人,在酒店裡跟前台好說歹說,才知道蔣文哲在哪個房間。
她敲門的時候,裡頭很久才開了門。蔣文哲打開門看到她的一刻,臉上的陰鷙瞬間變成了漫不經心:「輔導員啊。」
馮靜宜看着他身上鬆散的浴袍,皺了皺眉:「學校規定,周一到周五留宿外頭,得請假。」
蔣文哲抓了抓頭髮,懶洋洋的往裡走。馮靜宜跟進去的時候,裡頭有一個女人正在穿衣服。
女生見到她,背過了身。
馮靜宜也有些尷尬,道:「既然要出門見女朋友,你可以跟我請假。」
蔣文哲點了支煙,似笑非笑道:「怎麼請?跟你說,我要請假出門釋放自己?」
馮靜宜眼皮抬也沒有抬:「你可以用文雅點的方式,談戀愛是為了愛,不是那點**。」
他淡淡的掃了女生一眼,那個女生在穿完衣服以後,就走了。
蔣文哲喉結隨着他說話,輕輕滾動着,他還是很懶的模樣:「談戀愛是為了愛,不過,那女人不是我女朋友。」
馮靜宜微微一頓。
蔣文哲挑眉道:「輔導員,別告訴我,你覺得發生這種事情的,一定就得是戀人。」
「那是你的私生活,只是我希望你能遵守學校規章制度,不然會有很多人擔心你。」馮靜宜道,「今晚你是想在這邊住,還是我送你回學校?」
蔣文哲盯着她的臉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慢悠悠的說:「既然輔導員這麼熱心的來接我,我怎麼可能不跟你走呢。而且,我一般不拒絕美女。」
馮靜宜不打算搭理他,只帶着他往樓下走,她的職責只是把他送回去。
蔣文哲看到馮靜宜的那輛車時,倒是有點驚訝。這老師的穿着看上去挺普通的,氣質寡淡樸素,沒想到居然開的是豪車。
路上兩人一直沒說話,只有馮靜宜的手機不停的響。
馮靜宜掃了眼來電顯示上的岑琛,接了,開口就是:「我還在忙學校的事。」
「這麼晚?」
「嗯。」
岑琛遲疑了一會兒,說:「溫湉父親昨天被你姑姑攪和了一單生意。」
馮靜宜一陣見血道:「你以為是我跟我姑姑說的,讓我姑姑故意這麼乾的?」

「我沒有。」岑琛頓了頓,道,「他那邊,又去求我媽幫忙了。」
馮靜宜沒說話,岑母幫溫父,是看在誰的面子上呢?
如果不是因為當中橫着一個岑琛,岑母並不是那麼愛多管閑事的人。
蔣文哲在這時候突然開口喊了一句:「輔導員。」
岑琛再次頓住,警惕的冷淡道:「你大晚上為什麼要跟學生在一起?」
馮靜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蔣文哲又開口道:「輔導員,我的身份證落在酒店了。」
「酒店?」岑琛的語氣變了變,「你跟你學生去酒店幹什麼?你們——」
他咬牙,氣急敗壞道:「馮靜宜!」
馮靜宜掃了眼蔣文哲,後者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低低的笑,那是惡作劇成功之後的得意。
她直接關了手機,也沒有說蔣文哲什麼,等到了學校,他隨意的說:「老師,我今天可算幫了你大忙,那個男人估計得氣的夠嗆。」
馮靜宜聲音淡得像水,道:「你怎麼知道不是給我惹麻煩了?」
「聽到溫湉這兩個字,我就知道你男人是誰了。岑琛跟你結婚了,還幫着溫湉父親,你身為他的老婆,這也能忍?」他微微俯身,湊在她耳邊說。
馮靜宜不適應的往旁邊讓了一步:「他做什麼,是他的事。」
蔣文哲眯了眯眼睛,她這個動作嫌棄的味道可太明顯了。他涼涼的勾了勾嘴角:「輔導員,其實是你並沒有那麼喜歡他吧,我能感覺出來,你對他並不是那麼喜歡。還有你躲什麼,你一個比我大五六歲的,我能對你有什麼想法?」
馮靜宜淡淡道:「我這個人,很招弟弟。」
蔣文哲冷嗤:「你挺自信。」
宿管阿姨過來了,馮靜宜也沒有跟他多聊,她甚至沒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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