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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難受地想要殺人，對，殺人！

虞玄淵想到什麼，眼前清明了起來。

「渡厄，救朕？我看是為了那些救哪些愚昧的蠢人吧！既然你想救蒼生，那朕就屠盡蒼生！」

夜晚，虞玄淵提着劍，離開了寢殿。

巡夜的人正走到御花園，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黑色的影子。

「誰！誰在哪裡？」

那人轉過頭來，火把的光映射在他臉上。巡夜的人看清他的臉皆是一驚，「參見陛下，陛下為何深夜獨自在此？」

夜很黑，虞玄淵身上的血跡並不明顯，而那些人低着頭，沒有看到虞玄淵殘忍的笑意。

粘稠的血液漸漸乾涸，虞玄淵擦了擦手，將白娟留着了御花園，想必明日從這裡經過的人，會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得暈倒過去。

「陛下身體不適，接下來幾日都取消早朝，各位大人自行回府吧！」

「公公，陛下究竟出了什麼事？連着三天都沒上朝！」

「這奴才也不知啊！」

「我們要面見陛下！」下面有官員起鬨道。

「丞相，陛下既不上朝，也拒不面見眾臣，這置我大虞朝於何地！依下官看，還不如換個人來坐這個位置！」

林方仁警告的眼神，「王史官慎言！」

「暴君無德，如何收斂！今日下官寧願撞死在這金殿上，為天下心寒的百姓討個公道！也不願意來日在史書上親手描繪昏君的暴行！」

眾人沒有反應過來這變故，王御史已經撞上金柱，頭破血流，撲倒在地。

江軒與林方仁對視了一眼。

「陛下，出事了，今日陛下未出席早朝，王史官公然說陛下是暴君，要為百姓討公道，撞柱而死。」

虞玄淵神色倦怠，內心煩躁，讓他的思緒無法集中,像一團捲起的亂麻,糾纏在腦海中，讓人難以安寧。

虞玄淵肌肉緊繃,重重地揉着太陽穴，浮躁的情緒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將周圍的一切碾成粉狀。

「吵死了！再有這樣的事情，誅滅九族，不必來報。」

「陛下已經到辰時了。」

虞玄淵披着頭髮，忍下劇烈的疼痛，面無表情地起身前往皇后的宮殿。

「皇后今日也沒想起來嗎？」

虞玄淵像冰冷的毒蛇一樣，立在床下，直直盯着江雲薇。

江雲薇害怕的搖了搖頭，她是真的想不起來，看着宮裡的人越來越少，因她而死的人愈來愈多，她的心中是難以平復的悔恨。

「別怕啊！朕今日是來送禮的，不殺人，你一定會喜歡的！」

虞玄淵拍拍手，「來人！」

兩個小太監抬着一個木箱子，放在地上，向虞玄淵行禮後，就退下了。

「打開看看。」

虞玄淵的語氣是命令，不容反抗。

江雲薇哆哆嗦嗦地起身下床，這些日子她心驚膽戰，食不下咽，消瘦羸弱許多，當打開木箱，看到裏面的東西，她發出了一聲尖叫。

看着鮮血淋漓的箱子，江雲薇後退一步，摔倒在地。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心像被萬劍貫穿般疼痛。

她牙齒咬緊了，張大的瞳孔中充滿恐懼，眼淚不自覺地流下，身子縮成一團，四肢冰冷，雙手抱着頭，不停地打着哆嗦。

裏面是曹充和小翠的人頭！

虞玄淵揪住江雲薇的頭髮，「給朕下毒？還想傳信給江軒？可惜朕早就識破了你的詭計！」

「賤人，你不是想死嗎？朕便賜你一死！」

虞玄淵拖着江雲薇來到一個柱子前，扯起她的頭就往柱子上撞，一次又一次。

江雲薇喪失了活下去的慾望，卻因為本能而發出痛苦的哀鳴。

虞玄淵笑的猖狂，見江雲薇沒反應，停下了動作，將江雲薇扳了過來，正對着他的臉。

「朕怎麼會讓你死呢？朕要你看着你的親人一個一個死在你的眼前，看着他們在死亡的邊緣掙扎的樣子！」

江雲薇嗓子啞了，發不出大的聲響，她低聲道，「畜生！」

虞玄淵湊近聽，被吐了一臉的污血。

「真是冥頑不靈！你不是好久都沒見過親人了嗎？朕現在就叫人將你的五歲弟弟接進宮來，和他的好姐姐團聚。」

江雲薇抱住虞玄淵的小腿，「不，不要，他還只是個孩子！」

「孩子又怎樣？放手！朕叫你放手！」

虞玄淵扒開江雲薇的手，給了她一腳。

「真是個瘋女人！」

就在虞玄淵抬腳將走之際，江雲薇吼道，「是個和尚，一個穿白衣的和尚，我想起來了，是個和尚。」

「和尚？你莫不是在誆朕？」

「真的是一個和尚，具體什麼樣我不記得了，但我敢確定是一個穿白衣服的和尚，錯不了！」

「你最好不是在騙朕！」

虞玄淵留下這句惡狠狠的話就離開了，獨留江雲薇在原地大哭。

「和尚？難道是他？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虞玄淵的頭又疼了起來，他用手臂一下子將案台上的東西掃落，東西着地發出碎裂的聲音。

似乎覺得還不夠他又推倒了案台，抱着頭，瘋狂的大笑。

外面的老太監聽到了動靜，連忙進來查看。

「陛下，您怎麼了！」

老太監靠近想要扶住虞玄淵，卻被虞玄淵掐住了喉嚨，馬上就被扭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