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春情》[縛春情] - 第7章 滅口(2)

個四等丫鬟同他是一家,你尋個由頭將她發賣了去。」
「奴……奴婢知曉。」
青齋從房中拿了軟墊將地上腥紅血漬擦乾,江晏卻好似全然不在乎書房中有個死人。他只是將那塊帕子從筆架上撩起,小心疊整齊握在掌心裏。
回了臥房,江晏從書幾最底層抽出個白玉匣子,將手帕放了進去。
江晏的心思無人知曉,毓靈齋也一如往日般安靜無聲,倒是瀾庭院今夜頗為熱鬧。
大紅色的喜燭、綉了鴛鴦的大紅喜被、石榴紅的帷幔、曙紅色的瓷具甚至是係了紅綢的銀盆銀桶,不停送入瀾庭院。
宋挽看着被堆滿的正廳,面色木然的讓蘅芷蘅蕪,以及香草綠竹搬入房內。
瀾庭院的主僕除了趙嬤嬤外,面上俱沒什麽喜色。
「小姐,這衾褥……」
宋挽摸了摸翻著肚皮的金絲虎,淡聲道:「不必換了,放大廚裏收著便成。」
「小姐。」
趙嬤嬤抱過喜被,蹙眉道:「今兒個是您同姑爺圓房的日子,怎能不換喜被?若是待會兒姑爺瞧見,還當您對他有什麽不滿呢。」
說完,她便一人去拔步床中張羅起來。
宋挽猜江行簡今夜不會過來,倒也懶得掃乳母的興。
房中小丫鬟見主子未開口,便順著趙嬤嬤的意把那大紅寢具一一搬入內堂,正往屋中走時,迎面碰上了江行簡。
一屋子丫鬟婆子上前見禮,唯宋挽抱着懨懨的金絲虎坐在美人榻上未動半分。
「大爺……」
小丫頭抱着大紅衾被,屋中點著攙了花香的喜燭,江行簡轉頭去看宋挽,只見她穿着月白紗軟袍靜坐在那未動半分,絲毫不像有同他共寢的意思。
他眸色漸沉,心中生出幾分猜忌。
輕撩衣擺坐在宋挽面前,江行簡擰著眉似是想說些什麽,可也不知是那滿室紅綢把氣氛襯得旖旎曖昧,還是那帶著暖香的喜燭讓人恍惚,他想說想問的話,忽然就停在了嘴邊。
他坐得太近,男人高大身軀帶著強烈壓迫感,讓宋挽不自覺抱緊了金絲虎,她雙頰漸漸浮現出點點緋紅,白皙的頸子也透著淺淡櫻粉。
這幅羞怯嬌媚的模樣,惹得江行簡心頭微漾。
他忽然想起六年前離開上京那日,託了母親的名邀她給自己送行,臨行前,他將親手刻好的白玉梅花簪輕輕插在她頭上。
那時候的宋挽也是這般,一臉羞容但仍緊守着禮數不敢靠近他半分。
印象中,這人既乖順又有些執拗氣,像個想討糖吃卻又恥於開口的孩子。
金絲虎被抱得緊了,哼唧著抗議,宋挽心疼不已,忙放在床鋪上。
江行簡看着枕頭邊的繡花貓窩,狠皺了下眉。
「它歇在這裏?」
宋挽站起身遠離江行簡,淡淡開口:「夫君有事同我說?」
江行簡道:「這是我屋子,我來不得?」
見宋挽不答,他收斂神色,認真道:「確是有事尋你。」
「葭玥不懂侯府禮儀,亦不知尋常禮數,你既無事,不如教教她行事規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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