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義舟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算了算了，就讓她胡思亂想吧。

反正白芷的心上人又不是自己，她對自己惡劣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早就習慣了。

「夫人，快寬衣歇下吧。」顧義舟自顧自躺下，沒再去看白芷。

大周國人成親那天，新房裡只有夫妻二人（皇家除外），元帕也只有夫妻二人看。

第二日，大多是看男方態度，便可以知道女方是否完璧。

顧義舟自是知曉，雖然未圓房，不過上一世圓了，自然也就知道白芷清清白白。

早些起來，對白芷客客氣氣，與尋常夫妻沒什麼兩樣。

這也讓顧母放心了。

「夫人，一會要給母親請安。」顧義舟在白芷的梳妝台前，學着前世要給白芷畫眉。

「那還請夫君等等。」白芷自是看出了顧義舟要做什麼，故意將眉筆換到另一邊去畫。

【昨夜那般對我，今兒又給我好臉色。想幹嘛？裝恩愛夫妻？雖然…我確實想要和他做恩愛夫妻。】

顧義舟何時見過白芷這副模樣，有些驚訝，「夫人可是在生氣？」

「生氣？妾有何氣可生。」白芷一如往常，語氣平平。

【當然生氣了！嫌我丑就算了，現在還裝模作樣！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偏偏是顧義舟呢。】

顧義舟暗了神色，腦子裡捋了一下白芷的話：我嫌棄她不說，還害她不能嫁個如意郎君。

「夫人，昨夜確實我做錯了。還請夫人莫要責怪。」顧義舟在想，找個合適的契機，成全白芷。

「夫君，妾沒有責怪之意。」

【知錯就改，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日後怎麼樣，希望不是說一套做一套之人。】

「夫君，該快些去母親那裡了。」白芷輕輕笑着，無論是儀態還是妝容，都十分得體。

太過完美就會讓人覺得處處瑕疵，顧義舟以前就是這樣認為的。

【這樣做，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徐嬤嬤一直是這樣教的…為什麼顧義舟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難道做錯了。】

「好，我們走吧。」顧義舟輕輕扶起白芷，給足了她體面，這一點白芷很是滿意。

【看來他昨夜是太累了。罷了罷了，以後的日子那麼長，也不差昨天那日。】

顧義舟勾着唇，這樣充滿生氣的白芷，如果不喜歡旁人，而是自己，似乎這樣過下去也沒什麼。

記得白芷說過，她既已嫁人，心中便只有夫君。

現在亦是如此嗎？

「夫人，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