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馬甲掉了》[公主你馬甲掉了] - 第8章 木頭樁子(2)

吁地問簡灼。簡灼訕笑:「晚點再說吧,我怕……怕袁總兵吃不消你的拳頭。」袁擒蒼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撥開雲遲的拳頭,氣哼哼地求饒:「不打了不打了,感情我成了少將軍的出氣筒。」雲遲聽這二人一唱一和,明白辯解也沒人信,索性沉默。「我說少將軍,您這醋勁兒挺大啊,以前怎麼沒發現。」袁擒蒼揉着胳膊腿抱怨:「想以前,少將軍意氣風發,滿腔建功立業的抱負;一朝成親,就變成一肚子兒女情長了。」「閉嘴!」雲遲一邊向簡灼走去,一遍怒斥袁擒蒼:「奉旨成婚,哪有情長情短!」「那你幹嘛打我出氣……」袁擒蒼偌壯個鐵漢,扁起嘴來做小兒女狀,叫人哭笑不得。雲遲被身邊這些莽夫火上澆油,本就是一團亂麻的心緒更是糾結。他接過簡灼遞過來的小竹筒,取出一張小紙條,垂眸閱讀。霎時間,他臉上如打翻了染缸,五顏六色,精彩動人。「我得走了,營中還有偌多雜事要理會。」袁擒蒼學會了察言觀色,拍拍屁股開溜。雲遲也不理他,懨懨地上了馬。雲遲的坐騎是一匹神駿的白馬,通體雪白,無一絲雜色。雲遲喚它「踏雪」。「踏雪」跟隨主人日久,通人性,不等主人挽韁,自己順着路就往雲府走。它彷彿知曉主人心情低落、滿腹糾結,於是慢悠悠地穿街過巷,給主人留出平息寧神的時間。「踏雪」走着走着,忽然在鬧市中徘徊不前。雲遲凝神一看,大街左右正好是京中幾家老字號的胭脂水粉鋪子,首飾作坊,以及藥房。他心中一動,親熱地摸了摸「踏雪」的脖子,問打馬隨行的簡灼:「簡灼,你瞧我,像木頭樁子嗎?」簡灼:「???」「我,鬼見愁?」簡灼噗嗤一樂,明白了,感情少爺還在被剛剛看到的竹筒傳紙困擾。雲遲一早在鳴幽齋安插了眼線,為的就是暗中打探寧玦公主的言行舉止,按例是每日一次報給雲遲。今日雲遲不知中了什麼邪,要求眼線半日一報,加大了報送的頻次。眼線沒轍,老老實實把聽來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呈送給少爺,生怕少爺嫌他沒用。所以,寧玦公主回到鳴幽齋後,對雲遲「木頭樁子」、「鬼見愁」等評論,忠實地記錄在竹筒傳紙上。簡灼一看到這樣的內容,當即暗示袁擒蒼快跑,恐怕少爺閱讀紙條後更是火上澆油、拳腳無眼。「簡灼跟着少爺縱橫四方,眼界狹窄;如此風流倜儻的木頭樁子,簡灼沒見識過。」簡灼憋着笑,一本正經地誇少爺,誇自己。雲遲沒有理會簡灼的調笑,他面色嚴峻,好像在戰場上應敵般凝重:「敵人詆我毀我,激我恨她,我偏不叫她如意!」說罷雲遲翻身下馬,向街邊的藥鋪子走去。「我買些傷葯,一會兒你送去鳴幽齋。還有,胭脂水粉什麼的,你幫我挑挑,哪些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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