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抽身而去。
末了，他還下流的舔了舔嘴角，當著眾多下人的面說：「貴妃娘娘的滋味真好。」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他轉而面向離我最近的那一個，挑了挑下巴問：「你，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娘娘賜名白芷。」
白芷，我給他的新名字。
不僅冠以侯府的大姓，還選了我最愛的一味藥材。
齊懿書聽出了我私心，臉色當場就變了，只是他揪不出白芷的錯處，便只好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天晚上，他變着花樣的折磨我，為的就是聽我的求饒。
然而我則一直咬緊下嘴唇，哪怕皮肉都破了，也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我這樣的態度讓他怒氣更勝，到最後他直接伸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聲音嘶啞的問道：「兒茶，你是不是還想着他！」
我沒說話，緊扣在脖頸的手讓我喘不上氣。
而他許是覺得沒了興趣，在我感覺就要窒息的最後一刻，又突然抽身而去。
「兒茶，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就算你找來一個替代品，他也回不來了。」
留下這句話後，齊懿書就獨自離開了景仁宮。
他從來不會留宿於我身旁，從那件事發生之後。
而白芷捧着燭台進入寢殿時，我正失神的看着房上樑。
進宮的侍從都是凈了身的，他們貼身伺候並不奇怪，只是我的起居一直都是由芍藥打理，看到白芷時，我微微有些詫異。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忙向我解釋，芍藥今兒身子不適，來不了了。
而後他便幫我開了窗通風，還點了一把合歡味的香。
在微弱的燭火中，我彷彿看到了曾經的容朝辭。
11歲那年初夏，我害了一場大病，連日的高燒讓我無法下地。
而後在月朗星稀的某一天，我閨閣的窗突然被人推開。
當時的他也是站在窗邊，身上披着銀月撒入房中的光。
知書達理的容朝辭竟也做了那翻牆鑽窗的登徒子，只為了來瞧我一眼。
我還記得他在和我絮絮叨叨很久京城裡的趣事後，坐在我的床沿，垂下頭悶聲說：「兒茶，護城河的荷花冒了尖角，我想你陪我同去逛逛，求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是少年的語氣卑微到近乎央求，伴隨着的，還有他滴落我掌心的，一顆滾燙的淚珠。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