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裏。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冷漠的女聲傳出話筒。
通話記錄裏：知知（3）。
顧思淵眉心一蹙。
打了三個電話，還沒開機。
他將手機隨手擱在車門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作慵懶地扯開了領帶，鬆開了兩顆襯衫扣子，絲質的襯衫領子隨意的散開，露出修長的脖頸，喉結明顯凸起，誘惑值直接飆滿。
「查到了沒？」他的聲音平穩卻夾雜著冰冷凜冽。
邊上的助理陳睿瞥了一眼他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小心翼翼地回答：「多個營銷號一起錘的。查到了其中一個，跟夫人的關係網有一點交集，那個營銷號為夏華娛樂的夏葉小姐吹過一次彩虹屁。」
夏華娛樂是夫人的娘家，他懷疑跟豪門恩怨有關。
「還沒有更多證據，所以，暫時沒跟您匯報。」
顧思淵言簡意賅：「處理掉。」
陳助理忍受着車裏的低氣壓，額頭差點冒汗，穩住聲音，說：「我已經處理掉了，但不停的有新的冒出來，關鍵詞隱去，用代碼爆，網上到處都是瓜。就連您公開闢謠，網友們也不信……您剛才說的那番話，大家都只以為您是維護豪門體面。」
顧思淵蹙眉。
陳助理說：「夫人是公眾人物，時常會出現在媒體上，刪掉治標不治本，您可以刪掉網友們的帖子，但阻止不了人家想什麽說什麽。近階段，肯定時不時的給夫人添堵。」
外人看來您都兩年不回家，誰信你們夫妻沒問題？
以後不明真相的地球人看見顧太太，就想到「豪門怨婦」幾個字。
這真的不能怪他業務能力不強。
這真的是越描越黑！
陳睿說：「還有……顧董剛剛發微博了……」
顧思淵眉心一蹙。
陳睿把手機遞給顧思淵看了一眼。
顧氏顧董V：【他敢離婚？當我死了？我們顧家男人絕不幹始亂終棄這種缺德事，除非他別跟老子姓！】
一條硬核支持兒媳婦的微博。
評論區獲得了一片擁護愛戴。
大家紛紛覺得這是國民好公公。
顧思淵劍眉擰起，捏了捏眉心，「添亂。」
陳睿說：「可不是嘛。顧董明面上是幫兒媳婦，心裏其實就是想罵罵您出口惡氣。不過，這麽一來，全網更加認定您和夫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顧思淵沉默。
陳睿繼續匯報情況，「還有，夫人的粉絲們都在她微博下勸你們離婚。還搞了一個投票。」
他頓了一下，觀察自家老闆的情緒，「有上百萬夫人的粉絲，投票希望夫人立刻離婚。不同意的竟然只有一票。」
顧思淵目光微瞥，落到陳睿臉上。
陳睿滾了滾喉結，小聲說：「那一票，是我投的。」
顧思淵：「……」
車內一陣短暫的沉默。
顧思淵目光轉向車外，晦暗不明，若有所思。
須臾，視線挪回來，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拿起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他做事向來爭分奪秒，直切主題，「聽說你投資了一檔夫妻綜藝，收視很好？」
宸煜眉梢一動，「嗯，《夫妻，熱戀中》，還不錯。」
顧思淵雷厲風行：「幫我給知知發邀請，務必請到她。薪酬……」
「開五千萬，不夠再加。」
「薪酬我來付，收益，算你的。」
宸煜一揚劍眉，聲音清雅地答應道：「我當然好啊。只是，這檔綜藝，關注度挺高，你確定要冒風險露臉？一招不慎，全網黑。確定有必要？」
顧思淵斬釘截鐵：「有必要。」
宸煜聲音有點兒揶揄，「為了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