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甩手一個耳光過去，尖叫，「臭流氓……」，第二反應：「肚子好疼？」她這一耳光結結實實打在那男人的臉上，那男人卻紋絲不動，盯着自己正握着墨靈胸的左手，臉上慢慢地浮上一絲震驚。這胸……小是小了點，可竟是軟的，軟的！這……這是個女人？不，不可能，叱吒燕國令人聞風喪膽可止小兒夜啼的第七代戰神，修羅王鳳千擎絕不可能是個女人。「你是誰？」他從齒縫裡擠出這一句。「我是……」墨靈正疼得頭暈，聽他這麼一問，下意識要回答，腦子卻是一片空白……是你拿刀子捅了我，你問我是誰？「你又是誰？」墨靈忍着眼淚咬牙切齒，肚子好疼，好疼。死也要做個明白鬼的吧？不然回頭到了閻王殿，閻王問起誰殺的你啊，為什麼要殺你啊？她咋回答？她四下張望，舅舅呢？舅舅們哪去了？對了，她不是正在跳河的？怎麼到這兒來了？難道跳下河後自己被救起來然後……然後被送來拍戲？她看了看自己和對方身上的古代人才穿的衣服。可是不對啊，肚子被捅後，是真的在疼，那血也是真的在流啊。老天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身體輕飄飄的，腦袋暈乎乎的，這感覺難道是要升天了嗎？墨靈眼前一黑，終於體力不支往後倒去，砰一聲，後腦勺重重與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順着她倒下去的姿勢，男人緊握的短刀拔了出來，鮮血順着他的力道畫出一條完美的弧線，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鮮血直流的人。他要殺的人是修羅戰神鳳千擎，她是個女人，絕不是鳳千擎。可是，她又是誰？自己明明一直跟在她身邊。五年了，他在軍中整整等了五年，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下手的時候卻發現她是個女人。他從不對女人動手。他緊緊盯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深幽的目光裡帶着一絲訝異，丟掉短刀，朝她撲了過去。「喂，你給我醒過來，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他抓起她的雙臂，卻被燙了一下，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包裹在她周身淡淡的霧氣，像是要把她蒸發了一樣。他伸出手，再次朝她的身上探去，還是像剛才一樣，她的身體像是滾燙的熱水，他的手被燙了一下，難以靠近。渾身都是傷口，淋了雨，自己又在她的腹部補了一刀，這是高燒反應嗎？猶記得他妹妹七歲那年，淋了雨高燒三天，終究沒有熬過去，撒手離去。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養父像個孩子般的痛哭流涕。不，他不能讓眼前這個女人就這麼死了，至少要弄清楚，她到底是誰。燕國戰神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