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和龍傲天怎麽可以HE》[劍靈和龍傲天怎麽可以HE] - 25 步入金丹(三合一) 「我會保護好你……

「找死!」
男人雙眸瞬間染上怒火,手中劍狠狠刺向少女的胸膛!
姜翎閉上眼,周圍在一刻變得極度寂靜,她聽見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感受到雪花落在眼瞼上的冰涼濡濕。還有……
還有一道利劍出鞘的錚鳴!
她驟然睜開雙眼,只見一抹黑影如閃電般襲來,猛地擊開刺下的仙劍,金色的劍氣仿若海浪滔滔!
不遠處,莫齊軒正飛奔而來,倏然划過的面容冷沉到極點。
「哦?你果然在這附近!」見到他的一剎,男人眼中迸發出貪婪的光。
姜翎咬緊牙關,指甲嵌入樹皮中,費力支起半邊身子,喊道:「小心,他想要你的靈根——」
「閉嘴!」男人暴怒大吼,轉頭就要率先對她出手,卻礙於莫齊軒已飛快近身,只能提劍應戰。
區區築基巔峰……
他不屑地冷笑一聲,周身殺氣畢現,招招狠辣致命,劍鋒刺破少年的衣裳,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男人陰翳的臉上盡顯猖狂之色,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他越打越猛,幾乎將莫齊軒逼至絕境。
「受死吧!」
他大喝一聲,雙手持劍重重向前劈去,一股沛然巨力如排山倒海般沖向少年。
可預想中的碰撞碾壓並沒有如期發生。
在劍氣四散的一瞬間,無形的怪力拔地而起,毫無徵兆地擋下了這一擊!
他驀然四望,只見周圍樹木搖晃不止,風聲獵獵回蕩穿梭,聚集的靈氣匯成一圈,將飄搖的雪花撞得混亂一片。
那是他們剛剛激戰而過的路線,由南向北連成北斗七星的圖案,凜然劍氣在四周遊盪,圈出一堵密不透風的圍牆。
「你以為這就能困住我?」男人戾氣橫生的雙眸促狹地眯起,眼角眉梢透露出不屑。
莫齊軒站在不遠處,染血的藍衣於風雪中肆意翻飛,飄散的長髮遮住了他的神情,整個人如同林中鬼魅。
他右手執劍,左手手掌猛地划過劍刃,鮮紅的血水順著劍尖滴落,一朵朵砸在地上。
彷彿是在呼應他的動作,北斗劍氣陡然增強,莫齊軒足尖一點,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劍鋒直指正前方的男人!
原本遊刃有餘的男人霎時瞪大雙眸,渾身肌肉緊繃,驟縮的瞳孔毫無保留地映出眼前璀璨的金光。
他立刻做出反應,抬手抵擋這一擊,可這一劍實在太強,直直將他撞飛數丈之遠,最後如同一灘爛泥從樹榦上滑落!
區區築基期……怎麽可能!
他咬牙切齒地抬起頭,不甘地瞪視前方。
沉悶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少年拖着滴血的仙劍,大步走至他面前。
墨黑的斷劍此刻正縈繞著淡淡的金光,神聖森冷,凜然不可侵犯。
男人無力地癱倒在地,眼裏充滿驚駭。
這是仙器才能具備的威壓!
難怪,難怪……有這樣的寶物在手,輸了也不冤枉。
「你到底是什麽人?!」
可少年註定不會回答他的話。
他面無表情屈膝蹲下,掐住男人的脖子,一字一句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我……」
男人的目光死死絞住他,原本漆黑的瞳眸變成一個漩渦,陰鬱的臉上露出極度扭曲的笑容。
下一刻,一團黑色的火焰憑空燃起,自他的衣角發梢熊熊燃燒,任憑莫齊軒如何用靈力鎮壓也不管用,頃刻間便只剩一堆灰燼,連半點骨肉都沒有留下。
莫齊軒雙眉緊擰,竟再也探測不到一絲他的氣息。
「咳咳……」
三丈之外,姜翎捂著胸口痛苦地喘息,用儘力氣也只能勉強靠着樹榦跪坐在地。
看到莫齊軒安然無恙,她終於鬆了口氣,涔涔冷汗自臉頰滴落。
「彥竹!」
莫齊軒猛然回首,飛快地朝着她跑來,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恐懼。
姜翎怔怔地看着他,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眼花。
她怎麽會在這個人的眼中看到恐懼?
可當那張臉變得越來越近時,她終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他撲通一下半跪在她面前,長臂一攬便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彷彿一無所有之人攥住了一件舉世無雙的珍寶。
姜翎靠在他的肩上,目光望向天邊的晚霞,思緒忽然飄得很遠。
她想起在幼時也有那麽一次,淑妃派人把她帶走,好吃好喝地讓她在宮裏呆了一下午。她一無所察,只覺玩得開心。
彼時母后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采女,她站在偏殿外,也是用這樣焦急的眼神注視着她,用這樣有力的手臂擁抱住她。
就連說的話,也和莫齊軒此時脫口而出的話語別無二致——
「我會保護好你的。」
風過無聲,姜翎輕輕地說:「我能保護好自己。」
莫齊軒充耳不聞,重複道:「我會保護好你的。」
「好。」姜翎笑了,緩緩回應,「我知道,你會保護好我的。」
大雪驟停,冬日的陽光刺破雲層灑落人間,落在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上,宛若一幅彩色畫卷。
**
回到莫府時,天已經開始變黑。
莫齊軒沉默地把葯取出,擺到一旁,然後自覺走出門外,等待着姜翎上好葯叫他。
片刻後,姜翎扒著窗沿,小聲說:「可以進來了。」
說完她就坐回床上,足尖有一下沒一下擦過地面,試圖轉移注意力消散身上的疼痛。
莫齊軒一步步走近,半蹲在她面前,手指別去她臉側的亂髮,輕聲問:「疼嗎?」
他不問也就算了,這一問姜翎就頓覺渾身散架似的難以忍受,委屈地道:「疼死了,都怪你來得那麽慢。」
「對不起。」莫齊軒的指尖拂過她的臉上的一道血痕,她立刻「嘶」了一聲,不滿地側了側頭。
莫齊軒於是拿起藥膏,手指輕輕抹了一點,開始為她搽藥。
「不用……」姜翎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伸手溫柔卻有力地扳正了腦袋,兩人的目光在一瞬相接。
「別亂動。」莫齊軒深沉的雙眸注視着她,出聲提醒。
姜翎身子一僵,臉頰無可抑制地逐漸發熱,她眼睛簡直不知該落在哪裏,只好胡亂地四處張望。
可偏偏莫齊軒的動作輕柔至極也緩慢至極,略微粗糲的手指划過肌膚,就像水流淌過花瓣,冰涼而清晰。
等到上藥結束後,姜翎收回眼神,暗自鬆口氣,卻又被他抓住手腕,半晌沒有動靜。
她低頭去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還殘留着青紫的於痕,在雪白的皮膚上分外顯眼。
「沒事啦,這個不疼的。」姜翎笨拙地想要安慰他。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受傷的是自己,看起來需要安慰的卻是莫齊軒。
「對不起。」莫齊軒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掉入水中的石子,沉悶滯澀。
姜翎笑着說:「我沒關係的,不用放在心上。而且你的傷也不輕,先給自己上藥吧。」
但莫齊軒紋絲不動,依舊盯着她的傷痕沉默不語。
姜翎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正欲再寬慰兩句,忽見他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照着胳膊就扎了一刀。
鮮血蜿蜒而下,莫齊軒露出莫名的笑意,姜翎卻嚇了一跳,連忙拿葯給他止血。
她只覺不可理喻:「你瘋了吧?又不是你傷的我,幹嘛這麽做!說了不疼就是不疼,你麻煩死了!」
莫齊軒安靜地看着她給自己包紮完,淡淡開口:「我看着疼。」
姜翎長嘆口氣,哭笑不得:「行了,今天的事就這麽過去,別再想了,好不好?」
「嗯。」莫齊軒低聲應下,過了會,突然又說:「他或許是龔家的人。」
姜翎愣了一下,點頭:「有可能,他和那龔老爺的情況很類似。」
「就算屍骨無存,我也要把幕後兇手找出來,報今日之仇。」少年素來清冽的聲音此時更是冷到極點。
「隨你。」姜翎打了個哈欠。
莫齊軒繼續說:「到時候,你就可以親手將他抽筋剝骨,碎屍萬段。」
姜翎:「……」
「謝謝你,不過我想我應該是不用了。」她誠懇地道。
莫齊軒盯着她,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說不上是陰狠還是溫柔,總之笑得她毛骨悚然。
可眨眼之後,他就又恢復平常的模樣,起身微笑,輕聲說:「晚安,彥竹,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
姜翎:「……哦。」
**
後來的幾天,姜翎的確休息得很好。
不光休息得好,娛樂活動還很豐富。
莫齊軒專門騰出幾天時間,陪着她逛街散步,連之前過門不入的賭坊都頂不住她的要求,一起進去賭上幾把好好過了癮。
姜翎背手走在街上,還不忘說:「下次我還要來!」
莫齊軒:「可以。」
姜翎說:「這家店的衣服好看,我要買!」
莫齊軒:「好。」
姜翎:「那家的首飾也不錯,我要那支紅珊瑚的簪子!」
莫齊軒:「我陪你去買。」
姜翎挑起唇角,自然照單全收。
她選中的那支簪子的確很漂亮,戴上之後,連店裏的老闆都一個勁直誇:「姑娘,我開店這麽久了,從沒見人能把珊瑚簪子戴得這麽好看呢!」
莫齊軒顯然也心情不錯,聽他這麽說,立刻又把什麽珊瑚釵子、珊瑚手串都買下來,最後姜翎只好看着一對珊瑚耳墜嘆息:「可我也沒有耳洞呀。」
莫齊軒照買不誤,一邊付錢一邊問:「要打一個嗎?」
姜翎頓時捂住耳垂:「不要,會疼。」
莫齊軒點點頭:「那算了,拿回去給大老虎玩吧。」
姜翎噗嗤一笑,把腕上的手串沖他晃了晃:「這個好看吧?」
她手臂的傷痕已經消退,白皙的肌膚襯著珊瑚紅,如同雪中盛開的紅梅,美不勝收。
莫齊軒彎眸一笑:「很好看。」
姜翎滿意地收回手,帶着他繼續溜達,一直到日落時分才打道回府。
回到莫府的時候,她照常待在劍裏,但即便如此,依然能察覺到莫家不同尋常的氣氛。
那些人看着莫齊軒的眼神就像觀賞一隻牢籠中的困獸,夾雜著滿滿的嘲諷和鄙夷。
想必又有什麽事要發生。
莫齊軒面不改色,從他們之間走過,卻被莫與善攔在拐角處。
對方說:「你還不知道吧?明日一早,大公子便將遠遊歸來。家主特設洗塵宴,並輪番賞賜府內子弟及下人,以共慶喜事。」
莫齊軒沒什麽表情:「是嗎?」
「看來,你是沒能得到賞賜啊!」莫與善哈哈大笑,心情好到主動後退一步,為他讓出一條路。
在莫齊軒走後,幾人望着他的背影,發出竊竊低笑。
那種明晃晃的嘲諷,就好像在說——
看啊,莫蕭野回來了,任憑你之前再怎麽橫,這次還不是要死定了?
事實上不光是他們,整座府邸的人都彷彿一下有了主心骨,紛紛討論起明天為莫蕭野接風的事。
莫齊軒不緊不慢走回房間,坐在窗邊開始擦拭泰阿劍。
姜翎變到房內,拿着一個油紙袋走向大老虎的小窩:「大老虎,給你帶了小魚乾,今天有沒有好好聽話呀?」
大老虎嗅着鼻子竄出來,扒拉着口袋吃得津津有味,姜翎蹲在一旁小聲說:「你怎麽越來越像狗了呀?」
大老虎抬頭衝著她叫:「喵喵~」
姜翎忍俊不禁:「好了,不說你了,快吃吧。」
大老虎:「喵~」
姜翎摸了摸它的腦袋,目光卻不自覺轉向莫齊軒,少年的側臉稜角鋒利,在陽光下宛如白玉。
也許是注意到她的眼神,莫齊軒動作一頓,偏頭微笑:「怎麽了,彥竹?」
「沒什麽。」姜翎垂下頭,強行尋找話題:「你看,大老虎又長胖了。」
莫齊軒瞧了瞧地上橘黃色的一坨,唔了一聲:「前些日子為了讓它養傷,似乎喂得有點多了。」
大老虎幽怨地抬頭:「喵?」
姜翎立刻撫摸它的頭:「能吃是福。」
大老虎於是低下腦袋,安心地繼續吃起來,尾巴搖得很是歡快。
莫齊軒笑了笑,緩緩起身,說:「我先出去練會功。」
姜翎看着天色,不由一怔:「現在?」
「嗯。」莫齊軒說,「跟莫自明約定的時間要到了,得加快下進度。」
「好,那你去吧。」姜翎說。
也直到這時她才明白,原來莫齊軒是真的很重視這場比試。
他永遠一副勝券在握、作壁上觀的姿態,難得表露出如此鄭重的態度。
而後來的日子,也驗證了她的這個猜想。莫齊軒練功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不舍晝夜,每天都是筋疲力盡才睡上三個時辰左右。
後來,連姜翎都忍不住勸他:「你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我沒事,不必擔心。」莫齊軒永遠這麽回答。
姜翎只好說:「不用這麽着急,憑你的實力,再加上泰阿劍的助力,勝算應該在四成以上。」
「單論莫自明,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莫齊軒說,「莫蕭野回來得比我預想中更早,很難保他不會暗中做些手腳。」
看着他的眼神,姜翎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又想起在莫蕭野歸來的那天晚上,莫齊軒獨自一人站在門外,視線投向遠處熱鬧的院落,墨色的瞳仁如同跳躍著冰冷的焰火。
「好吧。」她微微一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也可以找我。」
「好。」莫齊軒溫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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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距離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一天,姜翎在泰阿劍中隨莫齊軒回到莫府,正在昏昏欲睡,忽然感到一絲壓抑的殺氣倏然迸發。
她驀地清醒過來,只見莫齊軒停在路上,眼睛不錯地看向一個方向。
循着他的視線,姜翎看到一個手持玉扇的公子哥。觀其容貌不過二十有餘,身着華貴錦衣,黑髮束冠,面容如玉雕般俊美,眉眼含笑,溫潤清雅。
在兩人目光相接的一剎那,空氣中如有火花閃現,隔着三丈遠的距離都能讓人看出微妙的氣氛。
白鳥在空中掠過,對面的青年晃着玉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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