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衝著看台方向微微頷首，目光似有似無的飄向啟明離開的方向。
……
啟明在醫務室簡單包紮了傷口，方才知道馮森隨手丟給他的傷葯竟然是價值5個績點的快速凝血劑鮮柏汁，由一種只能在陽光下生長的樹木嫩芽所制。
雖然這種叫做「柏樹」的植物曾經遍布藍星，但是生於永夜的啟明從未見過活着的任何一棵。
陽光么……
如今人類所用的絕大多數的藥品原料都是那些在陽光下生長的植物，也就是只能在危險的極地之中才能獲取。
啟明的傷勢也不着急，甚至沒捨得用。
用了點醫務室的合成藥劑，包紮好傷口的啟明來到教師園區。
「鴻英和你什麼關係？」馮森開門見山。
「我東家。」
馮森目光古怪的看了一眼啟明，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還是道：「你知道她是誰么？」
啟明不知道。
但也不重要。
「我本是孤狼。」
馮森瞭然。
野狗嘛！有人給條路總是要走一走，難怪這小子如此不惜命。
也難怪隨隨便便就敢賭命。
「既然你自己立了賭約，我不會阻止。不過，你該知道知道鴻英的『英雄事迹”，順便明白一下做她的後輩自己要面對什麼。」
鴻英的出名，是因為瘋，也是因為狠！
兩年前，她在軍武學院一年級期末，扛着長刀在學院大門口的石牆上一刀一刀刻下一張生死狀。
很大的那種！
她以初入三段境挑戰整個軍武學院所有三段境及以下的師生，生死不論。
還說整個軍武學院的中低年級都是廢物，沒有一個能扛旗的人物。
軍武學院名過其實，根本教不出對抗魔神的精英，不過是一群政客帶着自家小弟過家家的幼稚園。
啟明微微睜大眼睛。
這話的信息點可有點多。
鴻英也是軍武學院的學生，還是在校生，一年級畢業就有三段境，並且如此猖狂的肆意挑釁整個學院的權威。
不是說軍武學院是整個安界的核心組織之一么？
遺世獨立，不受任何勢力壓迫？
兩年前鴻英若是一年級，如今她也才剛上四年級，甚至都還沒有畢業！
三段境，即使在整個軍武學院的畢業生都不是全員能達到！
元力修鍊需要天賦！
所以鴻英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還不止這些呢！學院里有三段境看不上她的所作所為出面應戰，三招就被她抹了脖子。
還是安管局的人，這下徹底捅了馬蜂窩。」
同級交手，生死不論。鴻英划下這場子，沒人應戰，就坐實了她的嘲諷。
二年級的尖子出手了，三年級的優等生也上了，可是無一例外，三段境沒有人能在鴻英手下過招三分鐘以上。
平民也就罷了，最多被狼狽的打下擂台重傷不起。凡是在安界三大組織有所掛名的，沒有一個活着下場。
並不是說鴻英有多強，但是她夠瘋！
她自己也在不停地受傷，不停地搏命，卻沒後退半步！
不惜以命換命！
膽小鬼遊戲，誰不夠狠，誰死！
她就在訓練場中央連軸作戰，合法合規，鬧得滿城風雨，卻無人有立場制止。
幾乎將整個軍武學院的顏面踩在地上。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