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絕對臣服] - 第 10 章(不願神仙見願得三哥召...)(2)

姜濃剛想道謝,又聽他問:「你的哮喘除了會被桂花引發,還有什麽聞不得?」
許是他語氣就跟閑聊一樣,也導致她放輕鬆下來,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了如指掌……」
「嗯?」
姜濃想開玩笑說他對自己了如指掌,難道不是派秘書去調查過的麽。
淺紅的唇輕啟,還沒說,粱澈就已經捧著一把油紙傘跑過來。
姜濃把話咽了回去,剛想抬起白細的手腕接,怎料傅青淮已經自然不過的接過去,將傘往她這邊傾斜,也遮住了那陣濃郁的桂花香味。
等進了庭院。
又被穿着旗袍的年輕女服務生恭敬地迎接到一處裝潢淡雅的宴客廳,傅青淮已經輕風雲淡的將油紙傘收起,帶她走進去。
廳內很靜,空氣中還瀰漫著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像傅青淮這種在京圈地位極顯赫的大人物,他的圈子自然也是一些叫得上名號的人,所以今晚能坐在這的,並不是隨便就能有資格的。
兩人一出現,幾乎眾人都默契地停下交談。
甚至是,有些目光還探究又隱晦地打量過來,皆是落在了傅青淮身邊那位美人身上。
這時候也只有主位旁的楚綏敢促狹地調侃了:「這仙子妹妹一來,整個屋的香都濃起來了。」
姜濃抬頭望去,恰好對視上楚綏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略有尷尬,而傅青淮倒是沒當眾跟她關係太熟,那雙淡色眼瞳在宴客廳淡淡掃過,薄唇扯動道:「你要的人還在路上,先去沙發那邊坐會。」
姜濃求之不得,點了點頭往屏風後走去。
這扇清冷的屏風隔絕了外面熱鬧,彷彿就跟兩個天差地的世界一樣。
直到姜濃伸手去倒杯茶水喝時,進來了個穿着嫣紅裙子的女孩,生了張幼態的娃娃臉,看着像是未成年一般,朝她走來,開口就是:「我叫邵明珠,你就是三哥未過門的女人?」
姜濃差點沒被茶水燙到舌頭,表情訝異看向她:「三哥?」
邵明珠自然熟地坐旁邊,指了指屏風外:「他們說的。」
隨即,發現姜濃不識這個稱呼,便解釋了起來:「三哥在家排位第三,論資排輩的話,在圈內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傅三公子,他不喜這稱呼,大家都叫他三哥。」
「當然了……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能叫的。」
姜濃出神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解釋:「我不是。」
但是落在邵明珠眼裏是沒有信服力的,有理有據地說:「你要不是,三哥怎麽會為你親自組局,要知道他平素神秘低調到幾乎都不在外界露面的……你知道圈內有句流傳的話是什麽嗎?」
姜濃自然是不知道,而邵明珠也不賣關子:
「不願神仙見,願得三哥召。」
很顯然,姜濃看出了這位是傅青淮的頭號迷妹,笑了笑:「這樣呀。」
邵明珠粉雕似的臉蛋皺起,突然古怪地打量她說:「你不覺得我三哥,很像那種清傲睥睨眾生的白孔雀嗎?就是那種高居於雪山神域裏的存在,誰見了都不敢妄想建一座房子,造個金絲籠子困住他,而你,是怎麽得到他的?」
姜濃:「……」
她實在回答不上邵明珠的連番質問,只能垂下卷翹的眼睫毛,安靜地,看着茶杯裏的水,彷彿能看出一朵花來似的。
沒等邵明珠繼續逼問。
屏風外的宴客廳似比之前熱鬧不少,姜濃略有疑惑的望了過去,先入眼的是傅青淮俊美的身影,繼而,很快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中年男人身影。
康岩朔被邀請來觀賞古董,相談甚歡間,有人提議他作畫。
等他來了興緻,當場在書案上畫了一幅山水畫,不忘喊上傅青淮提筆幾句詩。
就在這時。
傅青淮俊美的側臉忽而遙遙看向屏風,對那抹安靜極美的身影說:「過來。」
姜濃從他那雙淡色眼瞳會意到了什麽,格外抓人。
白皙的手將茶杯輕輕放下,現身那刻,在場的人目光,都落了她一身。
只不過姜濃很淡定,烏錦似的長髮垂在腰際,抬起臉對康岩朔說:「台長您好,我是姜濃。」
康岩朔回想了半天,總算是認出了眼前是自家台裏的主持人。
而傅青淮這次沒有掩飾與姜濃的相熟,他站在書案旁,修長精緻的手親自將毛筆遞了過去:
「你來。」
在新聞台工作的,會點琴棋書畫技能不稀奇。
不過康岩朔的山水畫收藏價值極高,即便是寫了一手好字的,也不敢輕易落筆。
姜濃卻拿起筆,望着這副山水畫上想了想。
很快,雪白手腕輕輕壓下,清香的墨跡襯得膚色很美,字跡更是一絕。
康岩朔的眼神也從好奇,逐漸地變成了驚艷,又仔細打量起了姜濃。
「林梢一抹青如畫
應是淮流轉處山——」
畫紙上的詩詞被楚綏當場念了出來,似乎品出了什麽深意,笑了。
姜濃心底的隱晦情愫被揭破,臉微紅,卻挺直了背看向了那位「不願神仙見,願得三哥召「的傅青淮。
無人知曉她擅長的一手好書法,也是在家中被戒尺生生給訓出來的。
而今晚,姜濃用畢生所學。
寫下他的名字
——青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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