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絕對臣服] - 第 18 章(「坐大腿」...)(2)

傅青淮唇畔有淡笑弧度,只是分不清是真是假,說的話也輕挑多一些:「在你這,我向來是美人至上主義,又怎麽會生你氣。」
姜濃對視着他,最終還是沒開口求人。
微微低頭,要將松垮滑至肩側的旗袍穿好,而傅青淮卻將身上襯衫扔給她:「穿這個。」
姜濃看他毫不避諱地裸著線條結實的性感胸膛,只是光偏暗,襯得膚色冷白又精緻,其他地方,她也不敢亂看,指尖揪緊這件余留體溫的襯衫,匆忙穿好便出去。
細碎的步聲徹底從近到遠消失,連門都給體貼關好。
傅青淮姿態懶散地靠在真皮沙發上很長時間,待那股邪火壓下,才起身,長指端起一旁玻璃杯晃動的烈酒,緩步站在了落地窗前。
看着無邊夜色,眉目似覆上寒霜般的冷冽,將烈酒一飲而盡。

姜濃逃回主臥的時候,恰好季如琢也打電話過來問她情況。
畢竟溫禮則今晚在京圈眾人的面先一步佔了正牌名分,不知情的還好,知一點內情的,都跟看戲似的,饒有興緻看傅青淮這種無悲無喜的男人也淪為這種下場。
尋了多年。
千挑萬選了個合心意的美人音,結果是別人家未過門的未婚妻。
她跑進寬敞明亮的浴室,沿着旁邊浴缸坐下,抿了抿紅色的唇:「他說會幫我退了這門親事。」
至於怎麽退,姜濃沒有問到底。
季如琢那邊語調溫和道:「濃濃,你真想好了不按部就班的回聯播組?」
「我回不去的。」姜濃輕聲說,指甲無意識地去刮襯衫上的一枚精緻紐扣,眼下的局勢比誰都看得通透。當初姜岑不僅是因病退隱,還有一點是他即便拖着病體守在這個位子上不退,也無法熬到姜湛羽翼豐滿時。
所以姜岑選擇退下來養老。
但是呢,又跟溫禮則那邊徹底捆綁在了一起,有名無權地當任起溫氏集團的副總職位。
自古以來聯姻是最能穩固雙方利益的,姜岑怕往後十年、乃至二十年後,溫禮則會不在念昔日這點舊情,從而把她嫁過去,為兒子鋪路是最保險的方法。
姜濃太了解自己身處什麽困境,下垂的眼睫毛划過微弱波動:「如琢,岑叔將我從聯播組調離出去,無非就是不願讓不聽從安排的我太出名,所以我沒有想回去。」
只有在新聞台另謀一條生路出來,才能徹底掌握自己處處受人掣肘的命運。
季如琢沉默了半響,說:「商樂行那邊的讚助,我會替你打聽情況。」
除去商樂行外,姜濃還有台裏經常合作的兩名讚助商聯係方式。
她約了一位下周末吃晚餐,接下來這幾日忙,經常都會忘記回山頂別墅,有時人累倦起來,迷迷糊糊的憑著身體記憶回到還沒有退租的公寓。
剛進門,看到空蕩蕩的冷清客廳,才記起沒住這了。
姜濃也不想來回折騰,就從柜子裏翻出乾淨的被單,往身上一裹就躺在了單人沙發上睡。
只是睡之前,忘了問下商樂行那邊讚助情況。
同一時間,瀝城的頂級溫泉會所內燈火通明,三樓被包場,客人喜靜也不讓閑雜人等輕易踏入。
閻寧邁步進來,對雕花檀木屏風後的男人:「傅總,溫禮則已經在偏廳久等三個多小時了,又問了,您何時現身。」
傅青淮連眼皮都沒抬,姿態怠懶地靠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骨節在冷光下異常精緻寒涼,正漫不經心地翻著一份薄薄的招商策劃書。
所寫之人,便是姜濃。
旁邊商樂行品著酒,饒有興緻地看着杯裏薄酒微漾,他聽了閻寧這話倒是笑。
顯然某人肝火旺,故意要讓溫禮則喝一晚的冷茶。
商樂行很是好奇,眼尾優雅上翹的瑞鳳眼浮着笑:「這筆讚助費,我給還是不給?」
傅青淮將這份招商書不輕不重的扔在茶几上,微微側眸,視線不疾不徐的落了過去:
「還用我教你?」
隨即就讓商樂行自個琢磨,長指扣好精緻的袖扣從沙發起身,不再言語地往包廂外走。
商樂行看了看傅青淮離去的背影,心知他這是去奪人婚事了,也沒跟去湊熱鬧。
那雙瑞鳳眼的餘光,恰好掃到招商書旁邊的玻璃盒,盒裏有水和一隻平平無奇的白玉蝸牛,指了指問:「這小東西是什麽?」
回答這話的。
是在窗邊搗鼓香爐玩的燕杭:「蝸牛啊,財神爺不認識?」
商樂行想問的是,他三哥什麽時候從林園散養珍稀野生動物,變成圈養蝸牛了?
這年頭寵物的門檻都這麽低嗎?
隨即十分挑剔地看了眼燕杭。
可惜燕杭沒讀懂這位商界傳奇大佬的眼神,以為他稀罕上了,轉著尾戒提醒道:「這蝸牛傅青淮肯定不會割愛,是仙子妹妹的。」
商樂行敏銳地捕捉到了點兒不尋常氣息,問:「三哥跟姜濃私下鬧變扭了?」
他從燕杭挑起嘴角的似笑非笑弧度就瞧出了答案,端起桌上的紅酒嚐了口,幾秒後,出言吩咐身邊秘書:「去給姜濃回個准信,節目讚助費的事我不投了,讓她去找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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