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絕對臣服] - 第 7 章(一池春水)(2)

季,他左手臂就會隱隱不適,准得都堪比新聞台的天氣預報了。
又加上重度失眠,粱澈近乎每晚都要給自家備上一杯酒精度濃稠的烈酒。
傅青淮修長指骨將玻璃酒杯擱回了粱澈端著的銀色托盤,清冷的聲線極淡:「重新換杯烈點的。」
隨着手中一重,也讓粱澈的心臟重重落回胸腔:「是。」
端著酒杯逐步下樓。
粱澈的視線就看到了昂貴絲絨沙發上的燕杭正翹著大長腿,在懶洋洋的打遊戲。
想到上次自作主張「換禮物」的事件險些害他丟了工作,粱澈怒從心底來,正走過去要踹上一腳時。
燕杭撩起眼帘,薄戾帶笑地落過去:「你要敢踹本少爺……非得訛你個傾家蕩產啊。」
粱澈腳生生止住:「……」
「上次真是意外,我不也跟着受罰了,連信用卡都全部被停了。」燕杭在粱澈來者不善的眼神注視下,那張異常標致的小白臉很是無辜,誰知道傅青淮跟那個小美人這麽快就沒下文了。
由此可見看老闆臉色行事,是一門很深奧的文學。
就當燕杭非常誠心誠意地,要向粱澈發出談和邀請時,山頂別墅門外的鈴聲倒是先一步響了起來。
粱澈面無表情的走開,還要去給傅總換酒。
「……」燕杭見狀,只能認命從沙發上起身,姿態懶懶散散的走過去。
門被猛地拉開。
雙目對視上,燕杭立在原地。
藉著別墅外的壁燈光線,他看清一位穿着墨綠色長裙的女人拎着新鮮食材站在外面,生的很美,不是那種庸脂俗粉的好看,是帶著點兒少見的古典美感。
不刺目,卻讓人一眼難忘。
特別是她唇間的聲音格外清柔,猶如仙音繞耳一般動聽:「請問傅青淮在嗎?」
即便燕杭被驚艷到都移不開目光,但是沒忘了傅青淮的山頂豪宅從不接待女客這個規矩,隨着砰一聲地響,門的縫隙徹底合上之前。
他嗓音也懶洋洋地撂了出來:「哦,沒這人。」
……
「你把誰關在外面了?」
粱澈不知何時出現的,問了這麽一句。
燕杭轉過身,習慣性摩挲著尾戒,邊回想方才那驚艷一睹,邊說:「一個很美的女人,嗯,像山茶花一樣,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手指霎時停住,與粱澈面面相覷。
「——臥槽!」
幸好姜濃站在別墅門口還沒走,這次換春風滿面的粱澈出來,態度很是友好的。
「姜小姐,好久不見。」
姜濃對他露出微笑,身側還提着新鮮食材的購物袋。
粱澈看到她,略有些好奇:「你是怎麽上來的?」
這兒不比姜濃借住的那棟市中心豪華地段的別墅區,想要尋來,除了交通不太便利外,還有二十四小時的安保人員徹夜不眠的巡邏。
所以粱澈才會問這句,而姜濃也沒拐彎抹角,如實回答:「我來時,看到守門的大叔在看新聞重播,就等在窗外等他先看完,後來他看到我……讓我簽了個名就放行了。」
粱澈:「——」
把姜濃恭恭敬敬地請進來,餘光見她提着的東西,又問:「姜小姐,是來給傅總煮吃的嗎?」
姜濃淺色的瞳仁略有些不自然,畢竟這是她有求於人,第一次主動來找傅青淮,儘管表面上平靜,心底終究是心虛的:「嗯,可以嗎?」
「傅總在開會,不然您上樓問問他?」
粱澈不敢擅自做主。
*
靜夜沉沉,二樓的書房門是虛掩著的,姜濃足音很輕地踩着暗紋的昂貴地毯走進去,先撞入視線的,是透著靡麗的曖黃燈光,無聲息地灑在了成排鑲嵌在牆面裏豪華書架上。
順著光暈淺淺地往下延伸。
最後看到傅青淮就坐在長方形的真皮沙發處,身上僅披着件黑色綢質的睡袍,極薄的料,若隱若現貼露出了他胸膛漂亮的肌肉線條,被燈光一暈,清貴昳麗的禁慾氣息也骨子裏漸漸滲透出來。
姜濃身形驀地滯住,回過神時已經來不及。
傅青淮許是聽見了女人極輕的腳步聲,極淡的眼風也掠過來。
姜濃察覺到他沉靜注視,是尷尬的,垂在身側的指尖瑟瑟地蜷縮了一下。
「傅總。」
醞釀在唇齒間的開場白,剛要說出口,她的全部注意力卻瞬間被傅青淮的動作吸引了過去。
只見他慢條斯理地拿硃砂筆,沾了些淡金色水墨,在左手冷白的肌膚上勾描出了一抹象徵慈悲的佛紋,隨着墨跡逐漸變干,就像是紮根進了冰冷的骨骼深處。
與之前在藏月見到的極相似。
輕易地,就蠱惑住了姜濃的眼神,直到傅青淮稜角清晰的下頜線輕抬,嗓音微啞低沉,似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咒:「姜濃,過來。」
她不自覺地走到離沙發很近的地方,還未停,纖白的手腕忽而被攥了過去。
男人的長指很冰冷,像是玉石一般的溫度貼在她肌膚上,很快,讓姜濃玉琢似的雪頸暈染開了抹胭脂紅,她驚了瞬,側過茫然地臉蛋看向他時。
傅青淮語速很慢:「感興趣?」
離的太近了。
姜濃唇間微抿,幾乎不敢用力去呼吸,還帶著點顫兮兮的意思,她雙膝跪坐的姿勢沒動,身上的墨綠色裙擺垂墜在地毯上,如同深夜裏一抹濃重的艷麗顏色。
與傅青淮糾纏在一起的,除了影子,還有彼此的氣息。
……
「是什麽事,能讓姜小姐主動來找我?」
今晚的傅青淮毫無疑問是危險至極的,與他做交易,怕是要被啃的連骨頭都剩不下什麽。
姜濃絮亂的思緒被拉回,細翹的眼睫毛被極近帶著梵香的熱息浸染得微微濕潤,眨了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改變主意了……來找傅總、投桃報李的。」
「用你的美人嗓麽?」
傅青淮視線掠過她,原本冷淡的眸色陡然變深,停了秒,那隻描繪著象徵慈悲佛紋的手執起硃砂筆,在她猶如融浸了窗外月光裏的脖頸處輕輕一點。
似研究稀世珍寶般,延伸向下地描摹著嫩到孱弱的骨形。
隨即
滴進保守的衣領,洇出一滴小小的桃色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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