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穆永思一早起來打掃自家院子，身上稍小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由此可見，那個大夫給的傷葯確實是上好的。

「你起來了，等會把二樓的書籍整理好放在書架上，我出去找人題字，順便買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穆永思對稍後從另一間屋子出來的袁傲柔道，題字自然是題書店的名字，不過他也沒想好要叫什麼。

「好。」袁傲柔語氣感激，她已經記不清上次睡榻上是在什麼時候了，雖然流浪使得她習慣席地而睡，但地上哪比得上床榻？所以不由對穆永思更加感激，對他說道：「永思等一下罷，我幫你上藥。」

現在是辰時，還很早，估計沒有儒生出來討生活，穆永思乾脆從善如流。「好。」

坐在袁傲柔搬來的凳子上，穆永思褪下衣裳露出渾身的傷口，袁傲柔也不手軟，拿起傷葯，就小心翼翼地把藥粉灑在傷口上面。

穆永思咬牙忍着痛，時不時倒吸一口氣，而袁傲柔動作也快，不知不覺輪到了他胸口前的傷口，袁傲柔每每看見這道傷口時都會微微心驚，這道傷口如同一條扭曲身體的蛇一樣，從可以看見森然白骨的鎖骨上，經過他的心口處，一路延伸到肚子。

很難該有多痛。

「這是追殺我的人第一刀留下的，當時我和他還是師兄弟的關係，他二話不說用匕首划了上來，幸好我沒傷到心。」

見袁傲柔眼神有些疑惑，穆永思也什麼沒好隱瞞的。

袁傲柔點點頭，她沒打算問，穆永思卻告訴了她。

在一聲聲悶哼中，穆永思終於上好葯，袁傲柔替他披上衣服後說道：「你注意着少出汗，對了，你的內傷沒有大礙罷……」

「內傷並無大礙，我的靈氣正在恢復，它會治好的。」穆永思說道，好在那時於華晧不曾傷到骨頭，對於眼下的他來說，不傷到骨頭和五臟六腑，就能自愈，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那就好。」

「慕源書店，你覺得這個名字如何？」穆永思隨手拿來一根木頭，用地上的土將自己想的名字畫了出來。

這兩個字就是穆袁的同音，穆永思要忙修鍊之事，書店必然交給袁傲柔打理，她又不要工錢，所以穆永思想用這個方法來補償她。

「能行嗎？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你是收留我的。」袁傲柔聽得出來兩個字是他和自己姓氏的同音，儘管有些喜悅於穆永思的接納，但更多的是擔憂，嚴格來說，這書店是穆永思獨佔的。

要寫上自己的姓氏？那豈不是成了夫妻店？大漢建朝以來一直民風開放，男子可以乾的事，女子也可以干，地位同等，夫妻一起經營的店鋪就經常以姓氏為名。

雖然是同音字，但背後的含義卻很重。

「沒事，我平日里要修行，所以只能交給你打理。」

「既然你願意，我沒問題。」袁傲柔點點頭。

「對了，只有一本同名的書留下來，我會抄寫。」

袁傲柔答應下來，穆永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