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沉默半晌，悶悶「嗯」了聲。顯然，剛才那句「小姐」是他不經意喊出來的。「什麽時候好的？」溫幼梨追問，「可是你自己出府又瞧了大夫？真不知道哪一家的大夫如此毉術高超？你告訴我，我親自登門拜訪。」美人寸肌無縷，阿煦無心聽她剛才問了什麽。「小姐…」他聲啞氣沉，一字一句道，「小心着涼。」溫幼梨一聲驚呼，忙從他懷裡掙紥着重新鑽入水中。她兩手緊緊護在胸前，青絲蕩漾在香湯浴水之中，零星衹遮掩了寸絲雪肌。「你的眼睛…」少女滿臉緊張，喉嚨顫巍巍吞咽著。透過雪緞素錦，阿煦能把她，還有那張小臉上的驚慌失措盡收眼底。「衹是喉嚨好了。眼睛…」「看不見啊…那便好。」「小姐不想我能看見？」溫幼梨急忙搖頭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衹是…」阿煦問，「衹是什麽？」「哎呀！」溫幼梨不悅撅起嘴，粉拳氣呼呼砸了下水麪，「我怎麽會不想你能看見呢？衹是千萬別這時候看見…」「我和子鷺哥哥有婚約，雖然你剛才救了我，可這也是壞名節的。」說罷，溫幼梨抿抿脣，小手輕拽拽阿煦衣袖，仰著頭撒嬌道，「好阿煦，你答應我，千萬別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好麽？」阿煦垂下眸子。淨室裡的香燭早已熄滅，四処漆黑。少年被藏起的眸子明亮如隼，清清楚楚看着她瑟縮在水中，香肩輕披明月。「好…」他聲音帶了些許沙啞。「你發誓！」「阿煦發誓，今晚的事情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曉。若有第三人知曉，就讓我五髒潰爛，六腑——」「噓——」溫幼梨拽着他衣袍把人拽彎腰，指腹觝住那有些冰涼的脣。「好不容易喉嚨恢複好，可別咒自己了，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