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就得打直球》[戀愛就得打直球] - 第5章

因為嫉妒我師兄本科期間就發過6分的SCI,我夜不能寐。
我的眼睛紅到可以照亮整個黑夜。
抓心撓肝之下,我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把我的師兄梁燼寫成了po文男主角,確保每一個人白着臉進來黃着臉出去。
這天,開完組會心情抑鬱的我登上作者後台準備更新,一條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畢竟沒有哪個po作者,看見自己的真實姓名會熟視無睹。
扒po文作者馬甲,和扒人苦茶子有什麼區別。
那條私信明晃晃地寫着:
「洛嘉,你幹壞事,是因為你很討厭梁燼嗎?」
梁燼,就是那位讓我嫉妒到發瘋的師兄。
怎麼可能會被人猜出來?我從來沒有透露過任何有關我個人的信息。
不能慌。
「什麼意思呀?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洛嘉。梁燼只是我筆下的小說男主,不要太代入哦寶。」
我心跳如鼓地等了幾分鐘,對面字裡行間滿是篤定的味道:
「我知道是你,洛嘉。」
這一刻,我甚至想挖了我這雙眼睛來掩耳盜鈴。
這本po文,是我一個變態看了都會覺得變態的程度。
不敢想像,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她們會怎麼看待我,怎麼看待梁燼。
我抖着手給林鹿發消息。
她狠狠地譴責了我:羞恥心在哪裡?尊嚴在哪裡?鏈接在哪裡?
我:……
我:別搞,救救我。
林鹿:你去坦白吧,這是個定時炸彈。
我含淚回了好,做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嫉妒會害死人,社死也是死。
2.
我懷着上墳一樣的心情去上課,摸出手機,對着梁燼的微信開始懺悔。
「師兄,對不起,我把你寫成了po文男主。」
這太敷衍了,估計會被師兄謀殺吧,不行。
加上一句:「但是你放心,我把你寫得很高大威猛。」
「一夜十八次郎,一節更比一節強。」
我精神高度緊繃,手指舞得飛快。
「你不會是喜歡你師兄吧?」
林鹿的聲音嚇得我一抖,手指點到了發送。
我顧不得其他,連忙讓林鹿住口:「呸呸呸,你可別胡說八道。」
「晚點再和你解釋,我現在很急。」
林鹿眼裡閃着八卦的光,把我的書抽了過去:「行,你快點。我幫你記點筆記。」
我稍稍鬆了口氣,下一口氣險些沒緩過來。
我打請罪的時候,用的是首字母,估計是寫多了po文,關聯出來的第一個詞就是親嘴。
發出去的文變成了:「師兄,對不起,我把你寫成了po文男主。但是你放心,我把你寫得很高大威猛。一夜十八次郎,一節更比一節強。我知道我很惡毒,所以我今天特向你申請一個親嘴的機會。」
天老爺,我在胡言亂語什麼。
趕緊撤回,趕緊。
我長按出撤回的標籤,對話框卻比我動作更快地彈出兩條消息。
梁燼:「?」
梁燼:「你是認真的嗎?」
血氣直衝大腦,我的臉漲得通紅。
自欺欺人般,我捂着臉從手指縫裡偷看我的手機。
梁燼:「我在門口,等你下課。」
我用手指戳了戳林鹿:「長話短說,我對梁燼說了很冒犯的話,他現在在門口堵我怎麼辦?」
林鹿思考了一會,壓低聲:「原地整理遺容遺表。」
3.
我企圖混在人群里,偷偷溜走。
走……走不了。
好多人啊,擠死我了。
梁燼不知道怎麼做到的,隔着這麼多人徑直朝我走過來。
他平常就不愛笑,現在給我的感覺真是比枝頭未消盡的積雪還要冷上三分。
梁燼微抿着唇,不太自然地看向我:「你是認真的嗎?」
我心虛地瞄了他一眼,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
模稜兩可地回道:「差不多。」
他點點頭,臉色舒緩了些,語氣平靜:
「我可以通過你的申請,但你要對我負責。」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似是怕我不相信,他解釋道:
「我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很乾凈的。」
我剛想否認然後速速道歉,卻不小心瞥見他紅得能滴血的耳尖,再看梁燼這張帥臉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強裝淡定。
稀奇。
「你那個po文,女主是你嗎?」
當然不是啊,我又不是想死。
「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原諒你。」梁燼這句話就像天降大餅,把我砸得暈乎乎的,以至於我忽略了就算他不原諒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這個事實。
我重重點頭,聲如洪鐘:「我可以是!」
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梁燼輕輕地笑起來,好似積雪溫柔地消融着。
「你是學醫的,不知道人是不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嗎?」
他邊說,邊點開相冊截圖給我看。
這不就是我寫的那玩意兒。
我頂着張紅到爆炸的臉,低喝道:
「閉嘴啊。」
我都寫po文了,我還在乎什麼現實行不行嗎?
梁燼一愣,微微蹙眉,很是無奈的樣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人做不到這個程度的。」
「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我蒙了幾秒。
他就是這樣潔身自好的?
「師兄,這樣有點不要臉了。」
我寫的那些東西,是超現實產物。
在現實世界,怕是會死掉。
梁燼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半晌才問道:「為什麼我們找個資料證明下,就是不要臉?」
「本來就做不到啊,我仔細研究過你寫的這段。從人體的構造上看,沒辦法拉伸到這個程度的。」
他又點開那張截圖,遞給我看。
我瞥到自己寫過的虎狼之詞,深感愧疚。
是我,是我的錯,我太能往那上面想了。
Po文不僅要少看,還要少寫。
完蛋了吧,洛嘉。
我默默捏着自己的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滿腦子都是我寫的那些黃色廢料。
我真的好想逃。
「我是說我太不要臉了,居然把師兄你寫成po文男主。」
「我實在可惡,」我偷偷看他的臉色,辨不出什麼端倪,復又繼續道,「還很可恨。」
「我已經罵過我自己了,你別再罵我。」
梁燼失笑。
他沉思片刻,笑意在臉上漾開:「師妹,你怪可愛的。」
在這種語境下誇我?
我很警覺,瞬間就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說我傻,說我蠢。
嘲笑我一篇SCI都沒有。
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我咬牙切齒地道:
「師兄你也是,你也很可愛。」
梁燼沒有如我想像般被激怒,他反而笑了聲,問我:
「我可愛?」
「還是說你覺得你筆下的男主可愛?」
怎麼又說到這上面去了?
我腦補了一下「師妹,你也不想你的文被人看見吧」的場景,他肯定是想讓我以後給他幹活。
我警惕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在我的注視下,梁燼不緊不慢地道:
「可是我覺得你寫的這個角色並不可愛。他雖然頂着我的名,但是你真的會喜歡這種時時刻刻都在發情的傢伙嗎?」
Po文不發情,我總不能讓他發癲,對着女主陰暗地爬行。
梁燼滿臉認真地回憶了下:「你對他外貌的描述,有稜有角什麼的,讓我感覺你想把他放到我的世界裏去當方塊。」
「還有為什麼他總在嘶吼呢?你還寫他嗓音低啞,是認為我應該去看看嗓子嗎?」
我驚呆了。
這SCI活該他能發,我沒有這個覺悟。
我定定地看着梁燼,似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他偷偷把一張紙塞到了我手裡。
手指觸到紙張時,我才反應過來。
我打開後,發現是一張檢查單。
梁燼聲線平穩,但隱隱帶着點雀躍:
「我檢查過了,沒問題。」
「你不用擔心,我很健康。」
這放眼全世界,都是相當炸裂的操作。
我就那麼一瞎寫,他還真信。
我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梁燼臉上的淡然瞬間消失,他語氣帶着股難以置信:「難道你喜歡那種隨時發情的傢伙?」
他猶猶豫豫好一會,才像下定了決心般開口:
「雖然我不理解,但我可以學。」
「師兄,你不會是……」
我好歹是個po文作者,這場景我可太熟悉了。
接下來不就是這啥那啥嘛。
我默默後退兩步。
梁燼目光清澈,看不出有別的意味在。
他見我有意拉開距離,於是也往後退了些,才道:
「是什麼?」
我抓着那張檢查單,在想着怎麼試探才好。
我用了個很中性的詞:
「師兄,要不你打直球吧。」
我示意他有話直說。
誰料,他皺了下眉,為難道:「直球是什麼運動?」
我下意識地接嘴:
「我恨你像塊木頭。」
4.
回到寢室後,我上躥下跳發了一陣瘋。
雙人寢,寢室在一樓,很適合發瘋,簡直就是為我這個學術混子量身打造的。
林鹿把手一攤:「快,鏈接給我看看。」
我把書丟到桌子上,整個人癱到床上。
有氣無力地道:
「求求你不要再讓我想起這件事了。」
「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
我仰面躺着,打開手機,滑動着我和梁燼的聊天記錄。
我時不時就來一句:「師兄,你現在有時間嗎?」
「師兄,你有空的時候,可以幫我看看我寫的這坨屎嗎?」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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