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程落雲失魂落魄的落回錦椅上，姐姐的決定從來沒有人能改變，她身邊的人再多又如何，還不是沒有她。

程落雲低聲喃喃自語：「可我希望你也在啊。」

魔教依舊如當年一般繁華，這個地方她太熟悉了，人間七百年，她不知道是看了多少次魔教。

天空是沉沉的水墨色，風一陣陣吹來，透着冰冷的氣息，月影細碎。

魔教大殿，肅穆奢華，燭火泛着暗紅色的幽光，女子斜靠着錦椅，只手托腮閉目養神。

感受到有人來了，閉眼看看。

「嘖。」程落雁似乎沒想到她會來，「姐姐怎麼想到來這了，倒不怕有來無回。」

程落雪打量了大殿一番，「比前世更好了。」

程落雁並沒理她，程落雪走上前看着玉案上的竹簡，伸手拿於掌中，她說：「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可是她很壞，無惡不作，殺人如麻，像個黑洞一樣貪心，總想要最好的。」

「姐姐真是可笑，你到底是要愛人，還是要聖母，亂世之下有幾個人純真善良，還是，姐姐喜歡麻煩？」

純真善良說白了便是愚昧無知，而這種人帶來的麻煩可是從來都不會少的，程落雁冷笑。

「既喜歡便不用顧及，他想要便將最好的送予他，對心愛之人這些又何需思考。」

程落雪：「如此明白，這是也有了心愛之人。」

「姐姐似乎還沒資格過問我的事。」

程落雪不語，半響，從身側抱住了她道：「你不是一個人了。」

竹簡落在地上，程落雁怔住這一刻世界似乎都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