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若煙傅景行》[鹿若煙傅景行] - 鹿若煙傅景行第20章
鹿若煙算完賬,又將廚房收拾乾淨後才端了盆熱水回房。
江安安已經睡著了,阿嬤還在給她勾毛衣。
老人總把怕浪費電掛在嘴邊,以至晚上琅嬛付費整理做什麼都點着蠟燭,戴上老花鏡。
鹿若煙嘆了口氣,上前將熱水放下:「阿嬤,洗洗腳早點睡吧。」
看着為了自己和江安安操勞到又受了不少的人,阿嬤滿眼心疼:「你忙了一天,先睡吧,我馬上就勾好了,你穿着也暖和。」
鹿若煙幫她脫掉鞋子洗腳:「醫生說了你不能勞累,明天勾也不耽誤,冬天還長着呢。」
溫熱的水沒過腳,阿嬤凝着鹿若煙瘦弱的雙肩,悄悄擦了擦眼角。
「芳菲,苦了你了……」鹿若煙仰起頭望着老人濕潤的雙眼:「我不苦,只要您和安安好好的,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真正的苦她早已經吃過了。
比起上輩子,這輩子她也早滿足了。
可阿嬤心裏卻像被大石頭壓着似的難受。
在這個年代,一個離婚的女人帶着孩子無依無靠活着已經夠難了,何況還帶着自己這把老骨頭。
老人嘆氣,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剛剛外頭是不是來人了?
我聽着聲音怎麼像傅景行。」
鹿若煙手滯了瞬,匆匆轉移話題:「明早我要去供銷社買菜,阿嬤幫我管好安安。」
說著,含笑的語氣多了分無奈:「您疼他,但也不要給他糖了,吃多了牙齒會壞的。」
阿嬤也笑了,看着熟睡的江安安點點頭。
照顧阿嬤睡下後,鹿若煙才洗漱完躺上另一邊的小床上休息。
黑暗中,她默默算着賬。
以她現在的掙錢速度,如果阿嬤病情加重,自己還是措手不及。
乘着現在飯館客流量還不是很多,她有空打理,不如跟何建濤商量把店租下來,每個月給他租金,自己也好多掙點錢。
鹿若煙有了主意,可思緒不由飄到了傅景行那兒。
她捏緊被角,心有些煩亂。
但願他明白自己的話,不要再來了。
======第17章======凌晨一點。
傅景行帶着最後撤退的隊伍回到部隊。
跟首長交完任務後,他話鋒一轉:「報告首長,我想申請休假。」
老首長坐下的動作一滯,像是看見什麼世界奇觀般望向傅景行。
傅景行入伍十五年,自己愣是沒見他休息過,哪怕打結婚報告那天,也是上午打完,下午就訓練去了。
「我還以為在我卸任前,是不會從你小子嘴裏聽見休假兩個字呢!」
老首長站起身,拍了拍傅景行的肩:「這麼多年,你也是時候好好休息了,回去寫好申請報告交來吧。」
說著,又想起什麼的突然嚴肅起來:「還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公安那邊查到慧芳去麵館縱火,一個星期前把她抓走了。」
聞言,傅景行眉目一擰。
他早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江慧芳是他親姐,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老首長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和慧芳都是我看着長大的,她怎麼會做出那麼糊塗的事?」
傅景行的冷臉少有的松和幾分:「姐這樣,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老首長不以為然:「話不能這麼說,你的忠誠正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放心吧,慧芳的事不會影響你的。」
傅景行抿抿唇,沒有說話。
江慧芳這麼一來,她婆家那邊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
次日。
一大早,傅景行就去了公安局。
等戴着手銬的江慧芳出來,他險些沒認出來。
江慧芳原本烏黑的頭髮竟然白了大半,臉上的皺紋也深了許多,面色蒼白憔悴,整個人像是老是十幾歲。
看到他,那雙黯淡的眼睛才有了絲光。
「馭城?」
江慧芳愣了會兒,突然上前抓住傅景行的手,「馭城,你救救姐,你姐夫要跟我離婚,我不想離,也不想坐牢,你救救姐吧!」
傅景行臉色難看,心裏更是一片複雜。
她自小在父母庇護下長大,哪裡受過這些罪。
他看着滿眼祈求的江慧芳,聲音微啞:「姐,你後悔嗎?」
聞言,江慧芳怔住。
傅景行只覺被抓的手慢慢被放開,眼前頭髮凌亂的女人一臉失神地坐下,像是回想什麼。
他沒有說話,看着江慧芳開始落淚,臉上閃過抹愧疚。
她抬起頭,哽咽道:「姐對不起你了……」她知道,傅景行從小就心高氣傲,無論什麼事都要做到最好,不然也不會才三十歲就當上了團長。
可出了自己這檔子事,恐怕耽誤了他的前途。
然而江慧芳的話讓傅景行很是反感:「你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鹿若煙。」
聽到這個名字,江慧芳面色一僵,眼裡驟然升起絲不快。
縱然她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但還是不覺得自己對不起鹿若煙,真論起來,還是她把自己逼成這樣的。
江慧芳原想一吐為快,但看傅景行的神情,只能咽下那些責罵。
傅景行察覺到她眼中的不甘,終是失望地挪開眼:「我救不了你,不過你還不至於被槍斃,放心吧,無論你坐多久牢出來,我都會養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馭城!
馭城!」
江慧芳下意識想追過去,卻被公安攔住。
傅景行深吸口氣,壓下心口的沉重走出公安局,正想回去收拾東西去南茂市找鹿若煙。
卻聽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呼喚。
「馭城。」
他停下腳,轉身望去。
張燕!?
======第18章======張燕穿着件時下流行的紅色翻領大衣,黑色長褲,一雙尖頭小皮鞋。
高挑的身材和明艷的長相讓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然而傅景行卻回過身繼續走自己的路。
張燕心一沉,連忙跟了過去:「聽說你去南茂搶險了,沒受什麼傷吧?」
說著,抬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
傅景行躲過,看也不看她:「張燕同志,我是已婚軍人,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
張燕一僵,悻悻收回手:「馭城,我知道錯了,上面已經對我進行了批評教育,還開除了我,你別生我氣……」她含着淚,試圖用柔弱喚起傅景行的憐惜。
傅景行突然停下腳,轉頭看着她。
正當張燕以為他心軟了時,卻聽他冷着臉說:「我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生氣,而且我也知道,要不了多久,你又會因為你爸的關係,被調去其他的醫院上班。」
聽到這話,張燕臉色一白:「我……」傅景行耐心盡失,他不再多說,大步離開。
看着那挺拔的背影,張燕氣的直跺腳。
聽他的話,是不打算跟鹿若煙離婚了?
可鹿若煙都走這麼久了,難不成還要把她找回來?
傅景行回到家,簡單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便買了車票往南茂市去了。
南茂市。
飯館內,瀰漫著濃厚的飯香。
「老闆,你這冬筍脆又不夾生,還特入味,到底怎麼炒的?」
「還有這滷肉,我還是頭回吃這麼好吃的肉呢!」
「老闆,以你的手藝在這兒做真是屈才了!」
鹿若煙端着菜從廚房出來,笑吟吟地把它放在桌上:「大伙兒喜歡就好!」
這樣的誇獎,基本上每天都能聽見幾輪,而她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因為店裡就她一個人忙着,所以客人吃頓飯也需要等些時間,但就算這樣,大家也都願意等,誰都想嘗嘗她的手藝。
午飯時間過後,鹿若煙才得空休息會兒。
正摘着菜,何建濤突然來了,手裡還拎着條草魚。
「我路過供銷社,順帶買了條魚,芳菲,不介意我在這兒蹭頓飯吧?」
聞言,鹿若煙笑了:「老闆要來吃飯,我怎麼會介意。」
說著,就接過魚進廚房去處理。
何建濤跟了過去,看着鹿若煙嫻熟地拍暈魚後刮鱗破魚肚。
那雙手雖然有些粗糙,但還是纖細雪白的,他看着,幾次險些沒控制住伸出手。
「何老師,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建濤回過神,看向鹿若煙的臉:「叫我建濤吧,聽着舒服些。」
鹿若煙訕訕抿抿唇,繼續說:「你能把店租給我嗎?
剛開始租金我可能交的不是很多,等以後生意好了,我會把錢全部補齊的。」
聽了這話,何建濤愣住。
雖然飯館的地段不太好,但架不住鹿若煙手藝好,來吃飯的人也越來越多,指不定那天就**了。
眼見鹿若煙杏眼中滿是忐忑和期待,何建濤頓覺自己一句話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他露出個溫和的笑:「行,租金的事你不用着急,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給。」
反正到時候,連人都是他的了。
看着鹿若煙放心地鬆口氣,眉眼也因為笑越發明媚,何建濤的心更癢了。
左右明天上午沒課,他決定今晚留下來。
在跟鹿若煙結婚前,怎麼的也得跟她培養培養感情。
======第19章======一條三斤的草魚,硬是讓鹿若煙做成了四道菜。
何建濤喜歡吃辣,她便做了道剁椒魚頭和麻辣魚片。
紅紅的辣子鋪在魚頭上,撒上蔥花點綴,熱油一潑,『滋啦』聲中香氣四溢。
干辣椒和花椒的爆炒,加入過了遍開水和冷水的魚片,魚肉麻辣且脆又爽口。
而自己和阿嬤口味比較清淡,江安安也不能吃辣,便做了道魚湯和香煎魚片。
何建濤吃了口沾滿辣椒的魚片,止不住地誇讚:「幾天沒吃你做的飯,廚藝又長進了!」
江安安也捧着碗叫着:「阿媽,安安還要喝魚湯!」
鹿若煙用手帕擦去他嘴邊的油:「不行哦,你已經喝了兩碗了,再喝就吃不下飯了。」
聽到這話,江安安不開心地嘟起了嘴。
阿嬤給鹿若煙加了塊魚肉:「你多吃點,看你都瘦了。」
店外不遠處的街角,傅景行冷眼看着店裡和和樂樂的像一家人的四人。
捏緊了拳頭,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進去把鹿若煙拉出來,照着她腦袋問到底在幹什麼?
難道看不出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嗎?
但礙於江安安,他不想這樣進去嚇到他。
直到天黑,飯館要打烊,鹿若煙才第三次朝何建濤道:「何老師,你幫了夠多的忙了,趕緊回去吧。」
何建濤目光轉了轉,應了幾聲後摸了摸口袋,突然叫了一聲:「糟糕,我忘帶鑰匙了。」
鹿若煙愣住了:「這……沒有多餘的鑰匙了嗎?」
何建濤故作苦惱地搖搖頭:「沒有了,今天早上趕着上課,應該是落在家裡了。」
鹿若煙皺起眉:「那這……」她猶豫了下,正想把今天的盈利給他,讓他找個賓館先住一夜,明天找個鎖匠過去,沒想到他話鋒一轉:「明早我還有課,這裡離學校近,我就在這兒對付一晚吧。」
聽了這話,鹿若煙頓時為難了。
他難不成要跟自己和阿嬤他們睡一間房?
何建濤像是看出她的猶豫,拍了拍桌子:「放心,我用幾張桌子拼起來睡大堂。」
鹿若煙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會着涼的。」
「沒關係,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着涼。」
說著,何建濤就把三張四方桌挪到了一起,又找來一塊布鋪在上面。
「你拿床被子跟枕頭給我就行。」
見他打定了主意,礙着店還是他的,鹿若煙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把他帶來的拿床被子拿出來,又拿了個枕頭放在桌上。
正整理着床鋪,何建濤突然抓住她的手。
鹿若煙渾身一震,趕忙要收回手:「何老師,你……」誰知道對方沒鬆手,而是把一瓶手霜放在她手裡:「芳菲,你每天做這麼多事,手都糙了,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
鹿若煙想也沒想就拒絕:「不不不,謝謝,我不用……」說話間,用力把手抽出來,腳步也不由後退了幾步。
她總覺着何建濤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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