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寧屈蕭華》[陸笙寧屈蕭華] - 陸笙寧屈蕭華第35章

鐵牛吐吐舌頭,「二伯,二伯娘,你們回來了。」
屈蕭華「嗯」了一聲,找出油燈點上,在炕邊上坐下把兒子懷裡的枕頭扔一邊去,兒子揪過來抱進懷裡,說:「有個事,都過來聽一下。」
陸笙寧就瞥了他一眼,這開會似的高高在上的語氣是跟誰說話呢?
幾個孩子都還處於不同程度的情緒中,陸笙寧也沒搭理他,一時間,只有小北這個親兒子歪了歪腦袋問他:「啥事啊爹?」
「那不是咱分家以後戶口還沒分嘛,這回正好連鐵牛他們的戶口也一塊處理了。
我剛才去看了看,鐵牛幾個怎麼都報戶口啊,還有小北,得把名字取了,抽空去一趟派出所把這事辦了。」
「是嗎?」
陸笙寧抓了抓頭,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還沒想起這個問題呢。
不過這種事在這種偏遠的小山村裡一點兒也不稀奇,陸笙寧記得自己某一次看新聞還看見說有群人一直生活在大山深處以狩獵為生,連是哪一年都不知道,更沒有身份證。
「你不知道?」
「呃……事太多,忘了。」
陸笙寧抓了抓頭,憨笑了兩聲。
屈蕭華也沒多說,找出陸笙寧的紙筆鋪在桌上,就說:「那得先給孩子取名字,對了,大妞,以前你爹你娘有說過要給你們取什麼名字嗎?」
第222章很有時代特性大妞想了想,就搖了搖頭,「娘說該奶奶取,但奶奶不取,爹就說咱們家人數二伯念的書多,等二伯給取。」
「那行,那我給你們取。」
屈蕭華就在紙上上寫了幾個名字,建黨、建國、建軍、愛民、愛國、愛軍、紅梅、紅霜……「怎麼樣?」
孩子看不出好壞,就不說話。
這人就看向陸笙寧,「你覺得怎麼樣?」
陸笙寧看得嘴角直抽搐,「很好,很有時代特性。」
「那行,那就讓他們自己選。」
「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如果你想等幾年站在門口一喊『建國吃飯了』就跑回來四五六七八九十個叫建國的孩子的話,我也無所謂,你們選,你們自辯。」
陸笙寧做了個請的動作。
屈蕭華:「……」大妞揪着衣服上的線頭,小嘴癟了癟,聲音小小的,「二伯,我不想叫跟別人一樣的名字。
我們班現在就有三個人叫大妞,老師一叫回答問題,就站起來三個人。」
顯然,這孩子只是膽子小,要給她發揮的空間,她並不是沒有想法。
屈蕭華就看向陸笙寧,「那你說叫啥不重複?」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
大妞叫呦呦好不好,希望你從今之後每一天都能夠快樂。」
「鍾呦呦嗎?」
「嗯。」
大妞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白牙,「好聽。」
這樣大妞的名字就定下來,二妞和鐵牛鐵栓立刻往陸笙寧這裡蹭了蹭,「二伯娘,我們叫什麼名字啊?」
「二妞長得漂亮,不如叫朱顏吧,好不好?」
「朱顏就是很漂亮嗎?」
二妞問。
「是啊,嫮目宜笑,娥眉曼只。
容則秀雅,稚朱顏只。
最漂亮的女孩子。」
二妞喜歡漂亮,立刻就說:「我喜歡。」
「那我呢?
那我呢?
二伯娘。」
鐵栓是個急性子,倆姐姐都取完名字了,他可不想當最後一個。
陸笙寧就看了看屈蕭華,「崧高維岳,駿極於天。
維岳降神,生甫及申。
維申及甫,維周之翰。
四國於蕃。
四方於宣。」
陸笙寧在紙上寫下維駿和維翰兩個名字,「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四岳是一座大山,特別特別特別高。
天上的靈氣都降到四岳山上了,甫侯申伯出生了。
他是個特別有能耐的人,輔佐王室精明強幹。
藩國以他為屏蔽,天下以他為牆垣。
希望你們長大以後也變成和他一樣的人,建設我們的國家。
好嗎?」
「好!
二伯娘取的名字都好聽,都比二伯取的名字好聽。」
鐵栓已經變成陸笙寧的忠實擁護者了。
幾個孩子都高興極了,在炕上又叫又跳的,陸笙寧靠在牆上看着他們忍不住唇角也勾出一個笑來,卻沒注意到屈蕭華時不時看向她的眼神很深很深。
由着幾個孩子鬧了一會兒,陸笙寧就催着他們去洗澡,洗完之後重新睡下,陸笙寧又搬了小桌到炕上,從上面鋪開一張大白紙開始林有泉家畫房子的設計圖。
「真有不返潮的房子?」
屈蕭華洗完了澡回來問陸笙寧。
第223章你是誰陸笙寧記得在我們國家的東方明珠有一座半水下的歷史博物館,那樣都能建成,只是一座不返潮的房子而已,自然也可以。
「要怎麼做?」
「從地基和通風下手。」
陸笙寧隨口說了兩句,注意力就放到了畫圖上。
其實河西村不算是特別潮,只是這裡的房子大多是很老很老的房子,甚至有的可能是剛到河西村的時候建的,那個時候的人建的匆忙,自然來不及做這些,現在只要把當時沒有做好的做好就行了。
屈蕭華看着陸笙寧趴在桌子上徒手畫圖,連個板尺都不用。
他在旁邊看着,看看圖,再看看陸笙寧,再看看圖,再看看陸笙寧。
他是工程兵出身,雖然才幹了幾個月,可也沒見過哪個人啥都不用就把線畫的那麼直的。
畫了快三個小時,圖紙搞定。
陸笙寧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就把畫紙捲起來,看屈蕭華還在看她就忍不住問:「你看啥?」
「看你的手是啥做的?」
「骨頭和肉。」
陸笙寧翻了翻白眼。
「你從哪兒學的?」
屈蕭華問。
隨手拿了個布條纏好放到桌子上,陸笙寧去茅房。
經過這麼長時間,院子里的黃頭和玉米、高粱已經長起來了,看起來倒也是鬱鬱蔥蔥的,陸笙寧還挺高興。
她有點困了,這麼多天她也真是累。
想着回屋就睡覺,可沒走兩步,陸笙寧就被人一腳掃翻在地。
平地摔了個狗啃泥,陸笙寧那點困勁立刻沒了,惱得不行。
「屈蕭華,你有……」話沒說完,男人拳頭又到了。
陸笙寧連忙朝側一滾,抽空一腳掃出,單手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拳風凜凜,只不到五個回合陸笙寧便又一次被人制住,鞋子都甩飛了一隻。
她曾經學過的跆拳道技巧在屈蕭華面前好像都不值一提,不管她出拳還是出腿,屈蕭華總能立刻給她破掉,大手跟他娘鐵砂掌似的,拍的陸笙寧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那感覺就像一個剛學武的小孩遇上一個八十歲的老師父。
「從哪兒學的?」
這感覺很微妙,明明陳遠以前也懷疑她,甚至懷疑她是奸|細,但陸笙寧並不覺得什麼,反而是現在,明明今天晚上陳遠已經提醒過她,她仍然感覺惱火和憤怒。
「怎麼?
鍾團要給我定罪了嗎?」
男人粗糙的手在她臉和脖子耳朵的銜接處仔細摸索,陸笙寧感到憤怒又可笑。
「屈蕭華,你還真是卸磨殺驢啊。」
屈蕭華沒理她,固執地又問:「那些東西你是從哪兒學的?」
以前不是沒感覺到奇怪,包括水車和竹槽引水的想法。
屈蕭華看過陸笙寧的調查結果,她就是一個山村里長大的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什麼都不懂,脆弱得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死了。
如果性格會因為她在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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