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寧屈蕭華》[陸笙寧屈蕭華] - 陸笙寧屈蕭華第37章

「你還知道我潑啊!
那你還敢來招惹我!」
陸笙寧「**」就是幾下,拍在林小花的背上,搭在她的屁股上,她身上那件小碎花的裙子都不好看了。
林小花一邊叫一邊從院子里跑出去了,身後是一路灰塵,這真是特別形象的掃地出門。
「娘,你可真厲害,我剛才都想罵她老虔婆了,可哥哥說不能沒禮貌。」
小北跑出來朝陸笙寧告狀。
「你哥哥說的對,」陸笙寧摸摸鐵牛的頭,「不過,遇上這樣不要臉的人,不要給她面子。」
「好哎,那我要去罵她了。
老虔婆,不要臉,自己收錢事不幹,跑來我家把人勸。
哥哥走啦,去罵她。」
陸笙寧:「……」尼瑪,還是首打油詩嗎?
「不過,你咋知道她收錢的?」
陸笙寧揪住小北,她記得那天六嬸子過來的時候那爺幾個可都沒在家。
「嘿嘿,」小北笑得特別賊,「我們回來的時候遇上六奶奶了,她說的。」
「那你咋知道她沒幹事?」
「我爹說的,說江公安是個特別正直的人,不會被收買。
所以,她跑到咱們家只能從哥哥姐姐們身上下手啦。」
小北說完迫不及待地拉着鐵栓跑了。
鐵牛性子穩,也就鐵栓特別喜歡跟小北一起胡鬧,出餿主意,幹壞事。
陸笙寧看着幾個小孩跑遠,扶着大掃帚站在院子里喘了口氣,所以,屈蕭華覺得江平潮不會被收買,這事就辦不成了?
白小梨看得都呆了,「林小花……還打算塞錢讓鍾寶立出來?
她腦袋壞啦?」
陸笙寧就搓了搓手指,「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鍾團長不打算管?」
「可能吧?」
「那能行嗎?
現在也不是沒有收錢辦事的。」
白小梨推推陸笙寧,「笙寧,要不然你也去找找人,要是鍾寶立再給放出來,這不壞事了嗎?」
她抖了抖那幾張演講稿,要是鍾寶立放出來,她們辦的這事可就成個大笑話了。
「李主任可是好不容易才讓大家都同意開這次大會的。」
一開始,林有志他們都不同意,原因就一個,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就不要拿出來說啦。
李燃沒放棄,她覺得陸笙寧說得挺對的,這件事要讓別人拿出來說肯定是他們村的恥辱,好幾代人也洗不清的那種,但要利用好了,說不定還能讓他們揚眉吐氣呢。
李燃想好了,要是這回的大會效果能好,說不定他們村能評今年的文明進步獎呢。
「放心,我們會成功的。」
陸笙寧給了白小梨一個你放心的眼神,「最晚明天,鍾寶立的案子一定會出結果。」
「你怎麼知道?
不信你就去打聽,鍾寶立最輕最輕也會坐牢,最少五年起步。」
陸笙寧對這個時代的法律不是很了解,但是她記得這個時候的社會堪稱非黑即白,沒有也不允許那麼多光怪陸離的事情發生,,一旦出現什麼違反規則的事,一定會被懲罰,懲罰也非常嚴重。
第234章你不喜歡?
「真的?」
白小梨高興了。
「嗯。」
陸笙寧點頭。
「你怎麼知道?」
大門口卻傳來聲音,竟然是屈蕭華。
白小梨害怕他的黑臉,把演講稿往陸笙寧手裡一塞,慌裡慌張地說:「明天早晨,你記得去啊。
我先走了。
鍾團你們聊。」
話音未落,人都不見了。
陸笙寧看了兩眼演講稿,沒搭理屈蕭華。
「我問你呢。」
屈蕭華跟在陸笙寧後邊進了屋。
陸笙寧嘆了口氣,「縱觀我國歷史幾千年,現在可以說是海晏河清。
這是最好的時代,突然出了這麼個典型,上邊能夠抓緊,把這件事當作一個典型來處理。
我們這邊很可能就能夠保十年平安。」
她看了看屈蕭華,「其實我也不是針對你兄弟,如果是別人,我可能也會這麼做。」
當然,換做是鍾寶立,她是一定會這麼做。
屈蕭華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心情,竟然說:「你懂得還挺多。」
「是唄,不然也不能被你懷疑。」
男人黑着臉出去了,沒一會兒又黑着臉進來了,手裡抱着一摞早晨洗的衣服,坐在炕沿上開始疊。
別說,當兵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衣服都能疊成豆腐塊,有稜有角的,大人的小孩的分門別類拜訪好,跟站軍姿似的。
「以後難道不會更好?」
冷不丁地,這人又問了一句。
陸笙寧就冷笑了一聲,這兩天,這樣的試探可沒少過。
她靠牆坐着,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心裏還是挺煩的。
「如果用顏色來形容這個世界,現在的世界是黑白的,以後的世界是七彩的。」
屈蕭華就回頭看她,顯然,他這種絕對服從和被絕對服從的人並不能理解陸笙寧口中的光怪陸離。
他依舊審視着陸笙寧,這些天他總是用這樣的目光看她,好像這樣就能看穿陸笙寧一樣。
陸笙寧任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也感覺挺沒勁,「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誰嗎?
你去把門關上,我給你講個故事。」
男人手裡還勤勤懇懇地拎着一塊抹布,聽這話就出去了。
大門關上,堂屋的門也關上,再回來的時候,陸笙寧還炕邊坐着,就是小桌上多了一隻手錶。
上海牌的女士手錶,特別雅緻,從造型到顏色都符合國人一貫的審美,是屈蕭華這次回來的時候特意買的。
「我們就從這塊手錶開始說吧。」
陸笙寧指尖在那塊手錶上點了點,「你知道我為啥從來不戴這塊手錶嗎?」
「你不喜歡?
還是你有更多更好的手錶?」
陸笙寧搖了搖頭,「都不是。」
她來到這裡之前,處處信息化,手腕上戴的都是高端智能監控手錶,一鍵鏈接醫療和警方系統,一旦出現什麼問題都會只能鏈接的那種。
平心而論,陸笙寧確實不會對這樣一塊手錶感興趣。
這塊手錶到底不一樣,它的特別在於,這是屈蕭華送給原身的結婚禮物。
它來得遲了些,可到底還是來了,這或許是原身期盼了很久很久的東西,陸笙寧不能霸佔。
第235章狗男人「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都不喜歡你嗎?
在我看來,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軍人,卻不是一個合格男人。
你明明知道陸笙寧那麼那麼的柔弱,那麼那麼依賴你,她膽小,她怕事,她只能拚命幹活為了讓自己和孩子在這個家裡活下去。
但是你,其實從未拿她當妻子看過。」
「你沒有給過她作為妻子的尊重,也不曾盡過自己作為丈夫的一丁點責任。
屈蕭華,她的死,你要負全部責任。」
「我也確實是陸笙寧,我來自幾十年之後,擁有另外一個靈魂的陸笙寧,我是機械智能化的博士生,專門研究如何智能耕種,如果不是突然來到這裡,我想,我已經完成答辯,拿到我的博士學位了。」
陸笙寧說完了,放下手錶重新靠回牆上,看着屈蕭華那張千年不變的臉終於出現一絲絲龜裂。
屈蕭華久久沒有說話,他像是在消化,也像是在判斷。
陸笙寧被他折騰得難受了這麼久,這回總算扳回一城,心裏有點小得意。
「失望了嗎?
鍾團長。」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哪一方派來的尖細,你來自未來?」
「對。」
屈蕭華就不說話了,雙眼盯着陸笙寧,用一種「你繼續編」的眼神。
陸笙寧只好攤攤手,「鍾團,保持警惕,抓尖細,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
你總不能一會兒讓我證明我是我兒子的娘,一會兒又讓我證明我兒子是我兒子吧?」
「我坦白了,如何判斷是你的工作。」
狗男人,真難伺候。
陸笙寧又不想搭理他了。
「你說你來自未來,那麼,你對歷史應該很熟悉。」
「……」陸笙寧差點給他氣笑了,轉念一想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只可惜,她是理工科出身,對歷史真不算熟悉。
就連中考時的一些著名戰役的意義她都記不太清楚了,更不要說其他的。
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某次大地震,因為她去看了電影,在電影院里哭成了狗。
「我只記得這些,短期的雖然沒有,但是你可以讓時間來驗證。」
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遭,陸笙寧把上下五千年倒背如流不可。
陸笙寧能說的都說完了,竟然被屈蕭華瞥了兩眼,得到這麼一個評價,「你可真不愛國。」
「喂,誰不愛啊!」
陸笙寧沒忍住回身踹了他一腳,「我研究的自動耕種機器成功之後會解放多少人的雙手嗎?
全國那麼多勞動力,你知道可以提高多少生產效率嗎?」
她也就是沒有扛槍上戰場,但怎麼就不愛國了?
「滾滾滾,滾滾滾滾滾滾。」
陸笙寧把屈蕭華從自己炕上踹下去,「反正我還是那句話,我從來沒指望過你,我說的呢,你愛信不信,再整天用那樣的眼神盯着我,小心我給你把眼睛戳瞎了。」
早晨是這一天之中最涼快的時候,在李燃和白小梨的號召動員下,村裡男女老少都聚到了大隊外頭。
這裡有成排成排的大樹,長得參天蔽日,夏天在這裡走也算是涼快,平常村裡開大會都在這裡。
第236章還不如死了痛快呢大隊外頭有一塊黑板,平常用來寫一些通知,但大多都是夏收或者秋收之後,用來寫今年收了多少糧食,交公糧多少,剩下每家按照工分能夠分多少。
今天,黑板上的東西都已經被擦乾淨了,黑黑的一大塊,旁邊放着幾根粉筆,真是隆重得不行。
但事實上,思想教育工作不是一項好做的工作,老生常談的說教作用寥寥,要說教育孩子,那些老頭老太太的育兒經比誰都豐富,這種事,要言之有物,還要言之有趣。
不過,屈蕭華一張大黑臉往那裡一杵,那冷氣嗖嗖的,別說言之有趣了,來的人不哭就是給面子了。
陸笙寧索性把給李燃寫的演講稿扔一邊了,單手往腰間一插,拿着粉筆在黑板上畫了起來。
簡筆畫,畫了一幅鍾寶立生平圖。
從家裡被嬌養、不分是非地慣着,到鍾寶立被戴上手銬帶走。
畫風簡潔,栩栩如生。
只在最後,陸笙寧寫了五個大字,「溺子如殺子」。
人群一下子就炸了,然後陸笙寧就從上邊下來了。
李燃有點傻,「這,這就完了?」
「看個人吧。」
畢竟陸笙寧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每個人都耳提面命說:「你這麼慣着你家孩子,這不對。」
陸笙寧也做不來這種事。
鬱鬱蔥蔥的大樹上不知落了多少只蟬,隨着太陽越來越高,又開始叫了,大樹下不知道啥時候多了幾個人,穿着筆挺的軍裝,戴着軍帽,還有兩三個人穿着公安制服,也都站得筆挺,其中一人就是上次來過的黃田永。
站在他旁邊的另外一個人倒是笑了,「這畫得有意思。」
這個說法一直都有,能做到的卻寥寥無幾,畢竟,愛孩子是人的本能啊。
人群吵嚷了半天,漸漸安靜下來,漸漸的,有一些人不敢正視畫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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