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傻得惹人喜歡。
這種虛擬現實對她來說就像新開啟的乾淨的人生，像夢，卻比夢更加真實可感，尤其是VR里兩個人之間的簡單人際關係。
解言輕輕嘆一口氣，慢慢在大街上往家走。
回到公寓，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是幾十條好友申請，每一個申請理由都是長長一句，連綴在一起就是一大段話，毫無疑問，這是陳信雲的一堆小號。
解言草草看了前面幾句矯揉造作的情話，就掐熄了手機屏幕，再黑暗中摸索到無線充電的吸盤，手機吸上去發出「嗒」的輕響，幾乎同時，清脆的充電提示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
五那東西就是午夜過半時候出現的。
尖銳的角伸出來，長長的觸鬚不斷擺動。
它們速度很快，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讓人懷疑它們是否是在沙下遁走，他在被驚醒的時候眼前的黑夜讓他警覺：一個多月以來，他從不會在午夜醒來。
他沒有立刻動作，只是目光左右遊走，展示出與他日常行動不同的謹慎與靈活。
月光下飛撲而來的黑影顯得格外顯眼，它們一共是兩隻，分別從相反的方向猛烈地衝過來，他的第一反應是在沙漠中迷失方向脫水多時的兩隻沙狐或是鼠類正在疲於奔命，但他馬上否定自己的想法—太快了，而且兩者的路線幾乎成一條直線，甚至無視它們腳下起伏的沙丘。
他站起來，手伸進包里隨便摸出一個硬物，那是一柄古老的木杖，從古堡不知名角落裡翻出來的老古董。
手杖的頂部早就磨出了漿，反射着月亮寒冷的光芒，他緊緊握住，在手上反覆掂量幾下，眼裡緊盯着越來越近的兩道黑影，掐好時間，精準地一躍而起，手杖打在它的頭顱上面，發出金屬的清脆聲響，手杖也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反彈，斜斜插入沙地。
他的身體也難以平衡地倒下，餘光看到他擊中的那物在被擊後傻楞在原地，另一面的那隻也隨之停下。
他緊接着對着它光滑的金屬頭顱猛擊數下，結果並無二致，它們就卧在那裡，就像是靜靜躺在水缸底部的烏龜。
直到她從後面按住他手裡的木杖，示意讓她試試。
他順從地鬆手，依然警惕地緊盯着兩隻看似無害的圓盤。
在她的木杖戳到那東西的瞬間，它的肢足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