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加爾特之王》[米德加爾特之王] - 第4章 暗之初章

馬庫斯的離世讓這個家庭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特蕾莎在房間內哭泣了幾日後,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帶着所有的家當搬回了帝都霍赫海姆。除了幼子奧托尚在自己的身邊,其他三個孩子都四處求學去了,所以這搬遷來得還是挺容易的。

奧托隨着母親來到了這個繁華而又陌生的城市,似乎自己的一切也都在踏進城市的那一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母親不再樂此不疲的留在家中,而是打扮得美艷大方四處與人攀談嬉笑;家中的女傭也不再和藹可親,每天冷着臉似乎對所有人都心存抱怨;自己不再可以漫無目的四處遊盪,每日有上不完的課程,有去不完的酒會,見不完的親戚朋友,鞠不完的貴族之禮。但只有父親的名字,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隨着奧托一天天的長大,特蕾莎對他的要求也越來越嚴苛,那個自稱為他外公的奧塞東大公給他請來了最好的魔法和劍術老師,這兩項課程也佔據了他每日大部分的時間。雖然奧托的身體里還是沒有發現一絲的魔力,但令特蕾莎欣慰的是,他的劍術卻繼承了馬庫斯的天賦。

每天上午是劍術課,奧塞東大公還是極為寵愛這位外孫的,給他請來的是有着提爾之手美名的希彌留斯。希彌留斯是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他的用劍的要旨除了殺傷力以外便是優雅,正是因為常年左手背在身後,只用右手用劍,才有了提爾之手美名的名號。不過奧托顯然只學會了他劍術的威力,並沒有太注重那些無聊的優雅,所以希彌留斯經常搖着頭說道:「如此只知衝殺的劍術,實在是令我覺得難堪。」

不過嘴上這麼說,但希彌留斯還是對奧托劍術上的天賦驚嘆不已,不過短短的一年時間,五歲的奧托就能在希彌留斯的木劍下過上五十招了。這日希彌留斯看着奧托熟練的耍這套他自創的流星劍法,不自覺的問道:「奧托,你真的沒有魔力嗎?」

奧托停下了手中的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很奇怪,是嗎?」

「科賽翁小姐怎麼說?」科賽翁是奧托的魔法導師。

「似乎她也沒什麼辦法。」奧托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希彌留斯嘆了口氣,「劍招再精妙,也只能成為個二流劍士。」

「一流的都需要魔力嗎?」

「那是當然,肌肉的力量終究有限,能達到的威力極限也就是二流,想要更上一層樓就需要強大的魔力,只有注入魔力的劍才能發揮它真正的勢力。」說完起身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幾聲低吟之後,藍色的魔法從手心注入到了劍上,隨後希彌留斯直劍刺出,伴隨着雷霆轟鳴的聲音,眼前的一塊巨石就碎成了齏粉。

奧托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依樣畫葫蘆學起了希彌留斯,雖然卯足了全力,但他毫無魔力,刺出的劍碰到石塊便被彈開了,奧托不服氣,又是蓄力一劍,但結果依然如此。希彌留斯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握住了奧托持劍的手,一股魔力從他手心中傳入了奧托手中的劍,待長劍被藍色的氣焰包裹完全後,希彌留斯引導着奧托一劍刺出,眼前的石塊頓時四散粉碎,威力雖然不及希彌留斯時才那一劍,但也是讓奧托驚嘆不已了。

「感受到了嗎?」希彌留斯似乎有意讓奧托知道這其中的差距。

奧托點了點頭,自己繼續持劍練習着那一劍,這讓希彌留斯心中充滿了酸楚。不過現實依舊是殘酷的,練到午飯前奧托也沒能刺出希彌留斯那一劍萬分之一的威力。

下午便是科賽翁的魔法課,她第一次給奧托授課的時候就被他這奇怪的體質所驚到了,雖然在這之後她用了無數的方法想要喚醒奧托體內的魔力,但終究還是以失敗告終,最後這魔法課變成了只傳授知識,並沒有實際操練的死學堂。不過奧托似乎天生對魔法有着不一樣的執着,自己體內沒有魔力,但對於各種魔法的知識卻極為的入迷。科賽翁拿着厚厚的書本走進了奧托的房間,整理了下自己的容貌便開始了授課。

「今天主要講蘇爾和瑪尼,兩位女神分別代表了太陽和月亮,也就是光輝和暗影的力量。」科賽翁一邊講一邊在地上畫出了兩個法陣。

「這兩種力量通常只是用作輔助的作用…」她用魔力注入了太陽的法陣之中,突然一股強光由法陣的中心發射出來。

「但是如果施法者的魔力足夠強大,也是可以具有殺傷性的。」隨着科賽翁不斷的輸入魔力,光芒越發的強大,最後宛如一顆小型的太陽懸浮在她的手心之上。

奧托能感受到這強大的熱浪不斷的向他襲來,或許是對魔法的憧憬,他不自覺的伸出了一隻手探向了那顆小太陽。好在科賽翁眼疾手快,手腕一翻隨即響指一探,從小太陽中射出了一道閃光打在了奧托的手上,奧托吃痛不好意思的將手縮了回去。

「知道厲害了吧!」科賽翁語氣十分的傲嬌。

收回了魔力,那小太陽也慢慢的暗淡了下來,最後化成了一絲青煙消散殆盡,奧托看着那消散的青煙不免有些落寞。

科賽翁似乎看出了奧托的心思,又在月亮的法陣上畫了一個圈,一頭虛無的蒼狼從法陣之中鑽了出來,嘶吼一聲直撲向奧托。奧托一驚,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只能雙臂護住要害,等待着蒼狼的來襲。哪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虛影而已,衝到面前便消散而去。

「暗影的力量尤為難以掌握,所以多數的暗影魔法,都是些迷惑敵人的障眼法。」科賽翁在用自己的方法安慰着奧托,雖然有些不近人情。

奧托突然問道:「科賽翁老師,為什麼暗影的力量難以掌握?」

「呃…」這還真把科賽翁難住了,因為各種法術典籍之中記載的暗影法術極其的少,傳說只有魔王奧列里烏斯可以靈活的運用暗影來攻擊敵人,「暗影的力量太過飄渺,即便注入魔力,也很難像其他的力量轉化為可以釋放的能量,所以…」

「那要是投入很多的魔力吶?」奧托的問題總是能從別人想不到的角度提出。

「…唔,至少老師沒有那麼大的魔力。」說到魔力科賽翁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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